朕又回来啦

朕又回来啦 第50节(2 / 2)

怎么还是有种感觉摄政王在骗人呢,不过如果自己真的对对方很是厌恶的话,即便是亲脸颊也应该会想吐才是,所对方说的话也不一定是假的。可自己以前也没有亲过别的男人,也有可能是他自己接受能力高呢。

燕秦有点纠结,然后就抬头看了下摄政王。结果发现青年还保持着先前那个姿势,看起来有点呆愣愣的。

真发生了肌肤之亲的人,会因为这么一个亲在脸颊上的吻惊住,真当他没有看过情爱话本呢。燕秦皱起眉来,往后退了两步,打算趁着摄政王没有注意,赶紧从华清宫离开。

结果他一动,对方便从那种状态中惊醒过来,然后揽住了他的腰,低下头来,也在他的脸颊上重重地啾了一口:“礼尚往来,陛下。”

虽然很想,但燕于歌没敢亲在嘴上,他怕过了头,万一小皇帝真吐了怎么办。但再怕,心中还是难掩兴奋,情不自禁,便给了对方同样的回礼。

但很显然,燕秦并不认为这是个回礼,灾难还差不多。他被摄政王的突然袭击搞蒙了一下,等着摄政王把他松开,赶紧用手擦了擦脸颊上的口水,表情显得很有几分嫌弃。

燕于歌现在的心情很好,伸手揉了揉皇帝的脑袋:“春日尚凉,我替陛下擦擦头发吧。”

这说起来,还是小皇帝第一次主动地回应他,虽然是在失忆的情况下,但他现在的情绪还是很激动,就很想找点事情做,想多亲亲搂搂抱抱摸摸,好安抚一下自己那颗躁动的心。

说完了,他也不等燕秦拒绝,拿了在池边上放着的干净毛巾,裹着燕秦的长发,一点点地给他擦干。

可惜他并没有那些武侠话本里叫做内力的东西,不然的话,直接用内力给燕秦蒸干,指不定还能收获小皇帝艳羡崇拜的眼神。

他心里雀跃得不得了,一瞬间的工夫,脑海里就闪过许多个念头。对了,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方才燕秦生气的时候说了,要找别人教他凫水,这怎么能行。

他停下手里的动作,专注地盯着小皇帝看:“陛下的凫水,只能由我来教。”

教凫水,肯定是不能穿着裹住全身的衣服的,不然的话,衣服泡在水里全湿透了,还特别沉。尽管温泉池的水并不那么清澈,整个人身子沉下去,看不了那么清楚。

可小皇帝脱掉衣服下温泉池的时候,不就被别人看光了,而且教凫水的话,难免会有肢体间的触碰。

他完全不能够忍受另外一个人对燕秦做这样的事情,男人不行,小皇帝名义上的那些女人也不行。

先前自己还说了不要摄政王教的话,要是摄政王说什么就是什么,那他的面子往哪里放,燕秦想也不想地否决说:“不成,你要还是像今日这样对孤动手动脚怎么办?”

燕于歌沉默了半晌,然后说:“是陛下先对臣动手动脚再动口的。”

他可没有先凑上去亲小皇帝一口。

这一点燕秦就不能认了:“先前孤休息的时候,搁在孤肩膀上的,难道是水鬼的手不成?”

明明是摄政王再三来招惹他,怎么说的好像都是他主动的。

说起来,燕秦会主动,还是因为自己言语上的误导。既然得了便宜,燕于歌也不再卖乖,他退后一步:“陛下要是不想学,那就先休息一段时间,到时候再学,我也不逼你,但绝不能找别的男人学。”

燕秦看他的眼神就很微妙:“王叔你是断袖,不要把所有人都当成断袖好不好。”

燕于歌愣了下:“陛下方才叫我什么?”

这还是这几日来,燕秦头一回喊他王叔,以前的时候他还不觉得这个称呼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可自从小皇帝落了水,没了以前的记忆,他顿时就察觉出了其中的不同。

失了记忆的小皇帝只会叫他摄政王,冷冰冰的,透着陌生和疏离,而以前的小皇帝口中的“王叔”,总是带着几分亲昵。

燕秦也跟着愣在原地,他刚刚的一声王叔,确实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而且听起来还带着一股子亲热劲,就是让人一听,就觉得他同喊的这个人很熟。

当然了,他咯血躺着床上那会,也不能说同摄政王不熟,毕竟耗了十年,就算想避开,整日也得在朝堂上见。

但那种熟和方才他喊的感觉是不一样的,至少在他的记忆里,他是不会这么喊摄政王的。

趁着燕秦愣神,燕于歌趁热打铁:“我先前就说过了,陛下和我之间,并非你醒来的时候想的那么糟糕。”

他露出一副略带哀怨的表情:“陛下出事的那一日,我们两个本来是一同用膳,但是宫人过来,说白昭仪出事,闹着寻死,你性格纯善,念着几分过往,便同我说,你先去看看他,去去就回,我信了,老老实实地待在宫里等着你。”

说完这一段的时候,他的语气也越发幽怨了起来:“结果呢,等来的却是陛下落水的消息,当时我饭都顾不上吃,直接奔向太医院,一直守着你醒来,再后来,你醒过来的事情,我想就不需要我再都说了。”

少年时候的摄政王容貌是雌雄莫辨的美,已经是青年的摄政王眉眼越发凌厉,尽管还是好看得天怒人怨,但只要不是瞎子,便不会错认他的性别。

这样的一张脸,对着自己做出像闺中怨妇一样的表情,虽然还没有夸张到那种地步,但是燕秦还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抖了抖,试图摆脱掉那种违和感,十分无奈地道:“孤知道,孤醒来时的反应伤了王叔的心,但你好歹是个大男人,能不能别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孤听着难受。”

摄政王语气凉凉地道:“是么,我还以为陛下铁石心肠,不知道难受为何物。再说了,男人为何不能用这个语气说话了,男人的心也是肉做的,一样会被陛下冷漠的姿态所伤。”

这些酸话,燕于歌在看《水利工事》这类话本的时候,一直是对此不屑一顾,他在批注中也多次写到:不像男儿,毫无英气可言。

但当自己处在那种境界的时候,他方才知道,有些外人听了调牙的酸话,其实真的只是激动的情绪下的产物。因为只有夸张的词句,才能够更好地表达出他此刻内心中的波涛起伏。

再说了,一般的话不是刺激不到小皇帝么,他做事情,一向是不在意手段是否足够的光明磊落,只要最快最好地能够达到目的,那就是最高明的手段。

燕秦要给摄政王给跪了,他说的难受不是指那一种难受!算了,话再说下去,摄政王肯定会说出更多恶心肉麻的话,燕秦很理智地住了嘴,不再探讨这个问题。

好在他不提凫水的话题之后,摄政王也迅速地恢复了正常,手也从他的头发上松开了,整个人站得和以往一样笔直:“今日陛下肯承认这一份感情,我很高兴。”

等等,燕秦反驳说:“孤什么时候就承认这份感情了?!”感情存不存在,还是个谜题呢,摄政王不就仗着他不记得么。

他的话换来了摄政王一个“我知道但我什么都不说”的眼神。

“我们先不说这个,白昭仪的事情,陛下打算如何处置?”不仅仅是白昭仪,他现在看皇帝后宫的哪个女人都不顺眼。

“就这样吧。”燕秦也不知道白牡丹具体到底做了些什么,不过醒来之后,他又看了一遍白牡丹父亲所犯下的那些错事。确实,细究起来,治这位白将军死罪也不为过,但若是他想轻轻的放过,那也就是罚几年俸禄的事情。

常笑说,他在落水之前,保住了白牡丹父亲的性命,但因为心怀芥蒂,并没有启用白家人的打算。

失去的那段记忆当中,似乎发生了许多重要的事情,燕秦暂时不打算推翻自己先前的打算。

这一次他落水,虽说是在去看白牡丹的路途中出的事,但罪魁祸首还是那两个只顾着打斗的宫妃,他也不该迁怒到白牡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