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花!小野花你没事儿吧?!”
关嘉沃艹一声,赶忙跑过去。那手臂上腿上都是玻璃渣子,他们都无从下手。
旁边的靳宴听见她的痛呼声,终于喘着气停了动作,林承也猛地撑起身来转头看向她。
“小乖…”
“眠眠!”
——
玻璃碎片被夹出来放进医用盘里,发出清脆的响声,因为玻璃渣子挺多,这声音像是不绝于耳一般。
听得傅眠心里烦躁。
她不太喜欢医院,特别是躺在病床上任由医生处置,尤其的抵触。这会让她想起她这几年浑浑噩噩的日子,脑海里总是想着心电图机上逐渐平缓的线条。
偏偏肥波也不在,她满心的烦躁无处发泄。
(肥波:???你的意思是我的用处就是给你发泄坏心情的?!)
她视线移到了另一边,没有去看医生的动作,也没去看病房里另外几个人,咬牙忍着伤口处的刺痛感。
“小姑娘忍耐力倒是好,”医生处理完玻璃渣,赞赏的看着她,“现在要清洗伤口了,可能还会痛一会儿,你忍着点。”
傅眠无声的点头,还是偏着头,视线落在自己也不知道的地方,脑海里放空着。
门口的关嘉看着消毒剂擦在她伤口上的样子,忍不住呲牙,和旁边的顾辽小声说话,“小野花这也真是能忍,这样是换成其他女人,早就哭起来了,就她,一点儿声都没出。”
顾辽白了他一眼,声音放低,“你可小声点儿,小心靳哥削你。”
关嘉瘪瘪嘴,不以为意,“他现在夹在小野花和她前男友中间,正忙着找林家那位的麻烦呢,哪里有时间管我们?”
“那也可以留到后面削你。”
“………”
医生已经处理完伤口,大一点的伤口包扎好了,小一点的就没管。傅眠抬手看了看手上的伤口,瘪瘪嘴。
“会留疤吗?”
病床旁边,靳宴声音低沉着问医生。
“大一点的伤口有可能,不过用了祛疤药应该不会。”
“那就用,把最好的祛疤药拿出来。”
“好的靳先生。”
待医生走后,靳宴俯身摸了摸她的额头,轻声问:“还痛吗?”
傅眠摇头。
“对不起,”靳宴声音带上了低哑,说话都有些艰涩,“我没控制住。”
傅眠疲倦又缓慢的眨了眨眼,“接受你的道歉。不过,我讨厌这个地方,可以回家吗?”
靳宴的手又滑下来,爱怜的蹭了蹭她的脸颊肉,对她有求必应,
“可以。”
她又眨了眨眼,眼睛微眯着,看向他身后的林承。
“看来没出人命。”
林承衣服上带着血,精致的眉眼呆滞的看向她被剪破的衣服裤子,那里露出来的地方瘦得让他觉得可怕。
“怎么会…”林承说话都连贯不起来了,语气貌似带着哽咽,“怎么会这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