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看了看安排表,“有个饭局。”
“推了。”
他拿上衣服,迈步离开了公司。
公寓楼层里只有他一个人的脚步声,稍微重了些,感应灯就亮起来。
沈弋手里有傅眠公寓的钥匙,所以他没敲门,直接开门进去了。
傅眠听到开门的声音,猛地回过头去,她眼眶还有些泛红,鼻梁也红红的,穿着睡裙光着脚丫坐在茶几前面的地毯上。
沈弋就站在门口,面不改色的看着她,良久,他反手把门关上,沉闷的一声响后,他难耐的滚了滚喉结,眉眼隐在门口的黑暗里,依稀看得见好看的轮廓。
“怎么了?”
他声音也发紧,有些喑哑。
傅眠心里紧张,又带着一种兴奋。
“我…我穿了几个小时高跟鞋,脚有些疼。”
大概是哭过的原因,她嗓音里带着鼻音,声音听起来更像撒娇了。
“脚疼?”
他终于从黑暗里走过来,低垂着眉眼去看她的脚丫子,仿佛真的没看见她穿得多清凉。
傅眠动了动脚丫子,把发红的脚丫子伸过去一点,睡裙因为她的动作往上滑了些,从膝盖滑到大腿。
沈弋眼睫轻颤一瞬,然后半蹲着,握住她的脚踝。
“不是让你别穿太高的高跟鞋?”
声音干涩得和沙子刮过喉咙一样,还装老实人。
她咬着唇,脚丫子一抬,从他手掌心里挣脱出来,直接踢在他怀里。
沈弋终于抬头看她,也不说话,就沉沉的看着她,视线如同猎鹰,让人心惊。
“…沈弋,你不觉得我们的关系有问题吗?”
沈弋喉结上下起伏,“哪里有问题?”
“我们很少见面,没有一起做过一件事,从不牵手…接吻,没有甜言蜜语,也没有……”
房间里响起他轻轻的哂笑,她一下停了声音,有些不敢再说下去。
“所以你在考验我?”他温热的手掌挑着她睡裙的吊带,问她。
傅眠抬手揪住他那只手的衣袖,语言错乱,视线偏移,“我…我给你买了对袖扣,当作上次…上次你说的礼物。”
说完又觉得自己脑子瓦特了,难堪的咬着嘴唇。
沈弋轻笑一声,“那我明天就戴你买的那对袖扣——明天你给我戴?”
她回过头来看着他,明天,让她戴?意思是说,他要留下来么?
他毫不躲避的和她对视着,沉寂的黑色瞳孔里全是她的身影。
她心里一下就安定下来,胆子大了许多,柔若无骨的手抚摸着他的下颌,然后像条鱼儿一样滑进他领口里,沿着喉结摸到锁骨。
沈弋还是看着她,面不改色。但是呼吸重了些。
她没察觉到不悦,胆子更大,跪着直起身来,扑到他怀里。还有些粉红的眉眼带着魅色,凑近他嘴唇时,她的呼吸都有些乱。
像只紧张的麋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