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十那天卢米在奶奶家吃饭,一家人热热闹闹的。时钟眼看着到十二点,涂明给她打电话:“你出来一下好吗?”
“哈?”
“我在奶奶家楼下。”
卢米特别开心,腾腾腾跑下楼,看到涂明站在那,风清月明一个人,就扑到他怀里:“你怎么来了?不是要去郊区?”
“改明天了。来跟你说新年快乐。”
“大傻子,你打个电话说一声行不行啊?这么晚你跑一趟干什么?”
“见面说好。”
卢米在他怀里仰起头看他,她昨天的那点说不出的不开心消失了。她迫切想跟他亲亲,这样她就会更快乐了。
她眼睛里闪着快乐的星星,吸引涂明低下头轻轻碰她唇。卢米踮起脚回吻他。
楼上奶奶家的窗户那叠了好几个人头:“啧啧啧,年轻人诶,一天都分不开。”二婶撇撇嘴。
“您没年轻过?”卢晴问她。
“嘿嘿。”
卢米紧紧揪着涂明的衣领,这个吻绵长绵长的。等她结束,看到涂明的笑眼:“上去吧,我买了几罐六必居酱菜,你们去海南的时候可能会想这一口。”
“你什么时候买的啊?”
“今天上午,趁着楼下超市的六必居还没关门。买了点。带给长辈们,礼物简陋了一点,但应该实用。”
“大傻子!”卢米跟他碰碰鼻尖,松开他的衣服。
“去吧。”
“妥嘞,回来大战三百回合!”卢米扔下一句荤话拎着酱菜转身跑了。
涂明一直看着她进楼,再一眨眼她又跑了出来,扑进他怀里:“夫子啊,我还没走呢就想你了。”
“那明年一起过年,去哪儿都行,好吗?”
“好。”
卢米在海南过了个好年。
她们先去的是海口,奶奶要吃文昌鸡么,海口好像更好吃一点。租了两个大别墅,一群人住进去,热热闹闹的。
但她总是莫名的空落,跟卢晴坐在阳台上晒太阳,会不自觉叹气。
“瞧瞧你,怎么啦?”卢晴问她。
“我有一点想我的夫子了呢!”卢米撇撇嘴。
“不光这事儿吧?”
“我年前那天看到他父母了,他妈不喜欢我。”
“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不知道?这么大人了,我看不懂脸色吗?藏的再好,是冷脸还是热脸总看得出来吧?”卢米靠在躺椅上:“不想这些了,不重要。”
卢晴笑笑:“也别放心上,人心都是肉长的。我妹妹多可人疼呢,他们早晚会被我妹妹征服的。”
卢米哈哈哈笑出声,坐起来几口喝完一个椰子:“好喝。”
涂明发来他们在农村的院子,很大的院子,装修的很简约,院子里有秋千、有长椅、有凉亭,还有烧烤炉。
“等夏天咱们骑摩托来,在这里住一晚。风景很好。”
“那感情好。”卢米也学他,把窗外郁郁葱葱的树拍给他:“找时间我们一起来泡酒店!”
“好。”
说到泡酒店,卢米又起了坏心。她拍水中芙蓉照给涂明看,拍完还不理他,坏透了。
就这么不间断的聊了七八天,晚上还要煲电话粥,要把这一天经历的事情都讲给对方听。两个人从前都没谈过这么腻乎的恋爱,偶尔想起来就会觉得自己跟变了个人一样。
但卢米一点不觉得腻。
反倒觉得她跟涂明的恋爱清清爽爽,不带一点脏东西。她很喜欢这种感觉。
假期结束那天,她拖着行李往家跑,不肯跟家人再寒暄。长辈们都笑她:“看急的!”
卢米当没听见,进了家门看到涂明已经在了,就跑过去跳到他身上:“我的心肝儿诶,想死我了!”捧着他的脸吧唧吧唧的亲。这么热烈的见面仪式涂明还是第一次见,抱着她转了一圈双双跌进沙发里。
卢米哧哧的笑:“刚刚我大爷还嘲笑我呢!”
“我姥姥也是。嘲笑我心急。”
两个人齐齐笑了,紧紧抱在一起。这一笑就有点破坏气氛,卢米敛去笑意亲他,脸颊擦着他脸颊,哧哧喘着气。
涂明将她搂近怀里,两个人豪无缝隙,仰起头就是她甘甜的唇,张口啃咬她,是一阵又一阵急风骤雨。
从前两个人都不太懂“小别胜新婚”,今天算是彻底懂了。大概就是雨下了一阵又一阵,还觉得土地没有润透。就这么到了天擦黑,卢米累的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我饿了,飞机餐不好吃。进家门又是这么一顿折腾,现在的我真的饿的前胸贴后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