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明站起来穿衣服,对姚路安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礼物先放你这。”
“不多坐一会儿?还想约你喝酒呢!”
“不喝了,改天。”抬腿向外走,又回头问他:“多少钱?”
“什么?”
“你们赌多少钱?”
“倒没有具体的数字…我看上的那套装备三万来块吧…”
行。
卢米你可真行。
总有办法把我逼疯。
涂明进了姚路安酒店下的便利店一趟,出来以后直接开车去卢米家。
没意思,野的好。涂明有弄死卢米的心。
卢米刚刚洗过澡做过面膜,整个人香香的,哼着歌对着镜子拍水乳。最近的日子过的特别舒心,让她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好看。
门铃响的时候她正在折腾那几件新买的睡衣,薄薄的,睡前换上钻进被子里,比裸睡还要舒服。
身上那件是高叉大露背冰丝睡裙,长腿一览无余,卢米很满意。娇滴滴喊了声:“谁呀?”
“我。”涂明的声音有点低,好像还掺杂几分怒气。
“等一下,我套件衣服。”
“不用。”
…不用?卢米以为自己听错了,伸手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涂明像换了一个人一样,视线落在卢米裸着的肩头,眼里烧了一把暗火。
“这么晚你怎么来了?梦游啊?你…”
涂明倾身上前堵住卢米的唇,他的吻来势汹汹,又带着一点凶狠,在卢米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一把抱起她,脚踢上门,把她重重放到餐桌上。
睡裙被拉上去,微凉的手贴在她肌肤上,卢米涌起一片水意。
她有点眩晕,也很喜欢。夫子自己开窍了,省了她不知多少力气,手揽住他脖颈,脸贴着他。
涂明的唇舌舔过她耳后大片的肌肤,动手脱掉自己的大衣和西装外套,当牙齿轻咬住她耳垂,卢米喘了声,闭起了眼睛,腿微微蜷起,环住他。
涂明鼻腔哧哧喘着气,像一头野兽。动手解领带的时候,静静看着卢米。
“我本来想跟你慢慢来。”
唇又欺上去,落在她额头、眼角、唇瓣、下颚,落在她脖颈上,握着她手腕将她的手移到身后,动作很轻,以至于卢米被他蛊惑了,窝进他怀中,裸在外侧的肌肤擦在他衬衫上,他牙齿咬住她脖颈时,她轻轻吟了一声。
“可我听说你喜欢野的。”涂明的手速突然加快,滑而凉的领带贴在她手腕,在卢米回头的时候,手已经被他缚在身后。身体又被他掌心猛然向前,撞在他身体上。
卢米没被绑过,她喜欢自由,可涂明根本不许她讲话,唇贴着她,手第一次不老实,拉下她睡衣细细的肩带,覆上去,嘴唇也不肯放过她,牙齿咬在她脖颈,舌尖抵上去:“是这儿吗?上次用来气我的吻痕?嗯?”
他要跟她把帐一笔算回来,让她知道他想慢慢来不是因为他不行,是因为喜欢她。
卢米手被缚着,只能任他予取予求。涂明的眼神像要烧了她,把她烧成灰烬。牙齿咬开避孕套包装的时候也带着狠戾。
他动作太快了,卢米甚至来不及看清,就咬住他肩膀。
身体猛然满了,手在背后用不上任何力气,只能随着他。
餐桌摩擦地面发出涩响,吱吱呀呀的声音磨的卢米骨头都酥了。涂明捏住她下巴,啃咬她嘴唇,又跟她叫嚣:“是这样的吗?你喜欢的野。”
卢米不肯服输,身上明明腻了一层汗,喉咙里忍不住想尖叫,却还挑衅他:“恐怕还要再野一点。”
涂明被她气急,狠狠十数下,卢米到了顶,头靠在他肩膀不动。他的汗打湿衬衫,她脸贴上去,像腻在他肌肤上。那口气卡在那,久久才下来。情感奔涌,想融进涂明身体里,不管不顾。
“涂明,我手疼。”卢米低低一声:“我手腕怕是青了。你怎么这么狠心…”
涂明终于慢下来,去解领带,在她手获得自由的时候将她身体转过去,卢米手支在桌子上,感官太强烈,仰起修长脖颈企图喘的均匀。
涂明的掌心贴在她仰起的脖颈上,唇落在她耳后,躬身吻她。
卢米心里骂涂明畜生,明明再几步就是她卧室,他偏不肯去。
涂明做爱就像他做事一样认真,一下是一下,一点都不偷懒。当他脱掉衬衫把卢米从桌上捞起的时候,手捏住她下巴将她的脸扭向他,舌从她唇角递进去,卢米张口接住。
卢米在他唇下尖叫,被他堵回去:“你家隔音不好。”
“卧室好。”
“嗯。”
涂明终于停下,弯身抱起她,将腿从裤子里移出,正式走进卢米的卧室。看到她床头的连环画,心软了一下,将她丢到床上,身体压上去,温柔下来。
他撒野的时候卢米难熬,温柔的时候她也难熬,捧着他的脸咬他鼻尖:“你弄死我得了。”又喘了一声。
涂明不讲话,他要认真到底。
就真的认真到底,要了卢米半条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