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各有各的事,没有聚餐,卢米有一点不想搭理涂明,就跟大家摆摆手,拉着二婶的手上了车:“二叔在我爸妈那呢,咱俩也去,吃好的想背着咱俩,没门!”
系好安全带,看到涂明上了他的黑车。
“卢米儿眼光不错,依二婶看,这个小涂比张擎强。至少让你爸妈少操点心。”
“八字没一撇呢!他脾气怪,不好弄。”
“这有什么不好弄的,你得示弱,别天天跟个斗鸡似的逮谁跟谁干。你得这样…”二婶子把年轻时候收拾卢米二叔的本领拿出来教她:“哎呀,我脚崴了,您能帮我看一下吗?二婶在球馆,经常看姑娘们一会儿崴脚了一会儿透不过气了一会儿腰疼了,总有几个是装的吧?人家为什么装你琢磨琢磨…”
“还有啊,别时时刻刻看着一定要跟人家怎么着似的。小涂这人这么正经,你老对人家不正经,人家肯定心里设防。你得装…”
“我为什么要装,我至于跟他装吗?我就这样!”
“你看看你,听不进去是不是?那你且等着糟心吧!”
“我才不糟心呢,男人那么多,哪天我兴致没了不跟他玩了。”卢米发动引擎,打着方向盘出库,刚好赶上涂明也出库,两个人的车在过道里相遇,卢米不想让他先走,磨磨蹭蹭出了三次库才把车身打正。按了个喇叭,走了。
涂明的车跟在她车后,她故意压车速,从后视镜看涂明,这大哥真是一点不着急。那卢米也不急,耗着呗,反正这会儿没别的车。
“二婶刚刚还劝你示弱,你可倒好,这就开上较劲车了。”二婶在旁边哈哈大笑,她觉得小年轻太好玩了。卢米分明就是动真格的了,她自己还不知道呢。
卢米觉得心里这口气算是发不出去了,索性停车,下车,走到涂明车前,敲他车窗。
涂明落下车窗:“怎么了?”
“以后我在的时候你别教别人打球,听见了吗?我不高兴。”卢米难得认真:“你不喜欢我,我认了,我也不打算喜欢你了,但你得给我时间消化。你在我面前教别人,就是在示威,你不尊重我,这可不行!”卢米满肚子歪理邪说,反正她不高兴也不准备让涂明好过:“你在我面前跟别人保持距离,你越跟别人亲密,我越争强好胜,我争强好胜,就想跟你胡来。你如果想早点摆脱我,就别刺激我啊。”卢米说到最后,意识到自己的胡说八道逻辑不通,噗嗤一声,把自己说乐了。
涂明听她一句一句的,觉得挺新鲜。想开口跟她讲道理,她噗嗤笑了。得了,道理不用讲了。
“后面来车了。”涂明提醒她。
“行,记住啊,离别的姑娘远点!”卢米撂了句狠话,走了。
她从小就这样,受不得委屈。自己不高兴就是要说出来。她从来不做让别人猜的事,谁也不是谁肚子里的蛔虫,猜什么猜!管它道理是不是能站住脚呢!反正她不做闷葫芦!她说了这一通,心情大好,一脚油门走了。
涂明在后面看她扬长而去,她的车跟她一样,都带着她的情绪呢。
第25章
卢米和二婶到家的时候,饭刚做好。
卢米伸手去抓鸡爪子,被杨柳芳一把打开:“洗手去!脏不脏!”
卢米缩回手,哼了声去洗手。听到外头杨柳芳问二婶:“那人怎么样啊?”
“挺精神个小伙子,人很正派,挺好。比张擎看着靠谱。”
当妈的必然好奇女儿看上的人是什么样,是在问二婶关于涂明的事。
卢家人都好事儿,有什么事都往群里发,卢米周六去球馆追小伙子的事二婶自然也直播了。家人群里热热闹闹,甚至点评起涂明的身体来:“这小伙个子不低,也不算太瘦,看着健康。”
“还挺白净。”
“长的不赖。”
“是我们卢米老板,赚钱还行,俩人日常生活花销够了。”
这会儿卢米听着老人们讲话,在洗手间笑的不行。这才哪儿到哪儿,再聊几句就聊到她和涂明结婚生子了。
而我,只是想睡他一睡啊!他都不理我呢!
卢米任由老人们胡说,安心坐在那啃鸡爪子,卢晴路过也上楼蹭饭,卢米真是感激卢晴,她来了,长辈们的话题变成痛骂她前夫钱晓彬。
“什么东西!白眼狼!当初娶咱们卢晴的时候房都没有一套,咱们难为他了吗?没有!”
“现在么,有钱了,翻脸不认人!”
卢晴和卢米相视一笑,无奈摇摇头,姐妹俩一人啃一个鸡爪子,装聋作哑。老人们心疼自家孩子,有些事孩子可能都过去了,但他们过不去,想起来就骂一次。
好歹是蹭了这顿饭,肚子里有了存货,就去卢米的房间,门一关,卢米仰躺在床上,卢晴斜坐在小沙发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
“你后来见过姚路安吗?”
“见过。店铺装修他来过,给了点意见,还帮忙找人重新做了防水。”
“然后呢?”
“没有了啊。他出国了,我每天装修,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但每天都会讲话。”
“挺好。”
卢晴不像卢米,她从小心事重。跟前夫钱晓彬从大学时就在一起,顶着压力嫁给一穷二白的他,富家小姐甘愿为他挽手作羹汤,换来他移情别恋。这一离婚,像抽走一根肋骨,养了多久了还不见好。刮风下雨总觉得那伤口又痒又疼。
离婚后想换一种活法,想开自己的小店,服装店、咖啡店,最后才定了开一家花店。
“我觉得姚路安跟我不是一路人,跟他只能随便,不能认真。但我又不是随便的人。”卢晴躺在卢米身边:“钱晓彬要再婚了。”
“这王八蛋再婚能好到哪去?不信你等着瞧,孙贼做那么多坏事,报应早晚来。”卢米递给她一块巧克力,两个人各自撕了包装放在嘴里含着。
“但你跟姚路安是不是一路人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感兴趣就上,思前想后干什么?鲁莽一点不好吗?”
“我没有鲁莽的资本…”
“胡说!”卢米腾的坐起来看着她:“你又胡说八道是吧?你被一条狗咬了,又不是你咬狗,你自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