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侧电梯叮一声同时打开,萧梦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三十六计走为上,跑!她几乎是以光速拉着罗筠进了电梯,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她整个人一软,瘫在了罗筠怀里。
罗筠半扶着她下了一楼,将她扶进车里,他才问:“你有什么可怕的?瞧你,腿都软了。”
萧梦两只眼睛灵动咕噜一转,定了定神道:“我不是担心你给人家做了女婿吗?你没看见老……萧董看你的眼神啊?像是要吃了你似的。”
罗筠从副驾位前的储物箱里摸了一瓶水给她,安慰她道:“你害怕我始乱终弃不成?”
萧梦喝了口水,真诚点头:“那可不,万一你做了人家女婿,我怎么办?”
罗筠言归正传,问她:“刚才看你应对手链事件,挺临危不乱的,病情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吧?以前的事情,有没有想起一点?”
萧梦摇头,紧接着又喝了一口水。
罗筠发动车子,说:“明天一早,带你去医院复查。”
“噗……”萧梦一口水喷了出来,她看着罗筠:“医生不是说半月复查一次吗?离上次复查完还没半个月呢。”
罗筠专心倒车,没有看她:“你就这么害怕看医生?你脑子里淤血一天不散,就意味着危险在你脑子里盘根;加上前几天被老爷子打了一棍,难保你的脑部病情不会恶化,明天去权威的医院再彻底做一番检查。”
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九点;萧梦卸了妆,让家里的护士给她拆了发帽,换了药,忐忑不安的躺在了床上;萧梦取出罗筠送她的手机,对着手机一阵发呆;她想问问哥哥们老爹的反应,可打开qq犹豫了半晌,最终将手机给扔在了一边。
萧老爹今天的态度实在反常,她还是不问了,免得心塞。。
她一整夜全是噩梦,梦见罗筠挥舞着长鞭唰唰朝她打来,打得她皮开肉绽。
萧梦凌晨从噩梦中惊醒,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做这么一个逗比的梦,罗筠才舍不得打她呢。萧梦翻了个身,喘了口气,听见走廊有脚步声;她摸了手机看时间,才三点。护士医生都住在一楼,二楼只住了罗筠和她,罗筠起来这么早?还是根本没睡?
萧梦趿拉着拖鞋起床,缓慢地打开门,脑袋伸出去瞧了瞧;昏暗的走廊里,唯有尽头的书房射出一道明晃晃的灯光;萧梦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很纳闷儿,罗筠工作一般都在卧室的小书桌上,极少会在书房办公。
萧梦打开门,趿拉着软底拖鞋缓慢的走了过去;书房的门虚掩着,她偷偷朝里面看了一眼,发现罗筠正在用镊子等工具拆一只手机;萧梦以为自己在做梦,再定睛一看,暗暗咦了声,那不是……自己摔碎的手机吗?
萧梦心里豁然,原来男神还自带修理手机的功能?
干净明亮的台灯下,罗筠紧敛着眉头拆卸手机零件,小心翼翼将拆除的小钉放至固定小盘中,神情专注;认真的男人最让人动心,这一幕在往后很多年,一直定格在萧梦脑中;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在灯光的糅合下显得尤其白净,额角的短发乌黑,均匀挺拔的鼻梁骨让那张清俊的侧脸显得更为立体;
萧梦将脸靠在门框上,看着此时的罗筠愣愣出了神。
她这辈子第一个喜欢的男人,她这辈子唯一花痴过的男人,她这辈子的初恋;
萧梦心疼这样大半夜起来给她修手机的男神,分明是一只废弃的旧物,却因为是她的东西,而费神去修理;里边的人太专注,她不忍去打扰,她知道罗筠的性格,既然开始了就必须做完;萧梦不好打扰他,轻手轻脚回了房;她躺在床上思维混乱,只觉一片混沌袭来,闭上眼又沉沉睡了过去。
模模糊糊她似觉得门外有人,她没在意,只当是个梦。
罗筠修理完萧梦的手机已经是凌晨四点,路过萧梦的房间,见她房门轻轻掩着,推开门,颇有心思的看着床上的萧梦;这一看,便是两个小时,直到萧梦翻了个身,揉着眼睛伸了个懒腰起床,他才慌忙转身下了楼。
罗筠工作到凌晨三点,想起萧梦那只手机,想着是她的旧物,想给她修好;可中途却看见了一条他不应该看到的短信;他的心顿时像被工具钳夹住,思绪翻涌如浪;他立在萧梦门外,压抑着情绪看了她一宿。
一夜没睡,倦容满脸去厨房做了早餐;萧梦有胃炎,不能挨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