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振良其实是个瘾君子,他为了筹钱买毒.品,做起了拐.卖.人.口的勾当。
他和他的同伙有的负责诱骗,有的负责联系买家,有的负责运输。
曾振良的母亲没有文化,是在一家洗浴中心做小姐的,他的出生是个意外,他从小在没爹疼没妈爱的生活环境下长大。
从来没有念过书,还经常被亲妈毒打,逃离老家之后就干起了各种偷鸡摸狗的勾当,先是偷钱,偷手机,钱来得快了以后就开始吃.喝.嫖.赌,染上毒.瘾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顾航骁一直在调查的那个女大学生被拐后曾被这群丧心病狂的人轮.奸过,曾振良的同伙失手将其掐死后,一群人合伙将她抛尸在了垃圾堆填区。
本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却不料被顾航骁一路查到了酒吧里。
曾振良没有文化,没有道德,没有良心,对家人没有了依恋的情感,也从来没有交往过什么对象,以至于他根本就不懂得去爱一个人关心一个人。
他的生活一团糟,人生一片灰暗,他的心理其实已经扭曲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以至于所有阻碍他享乐的人,都成了他要对付的对象。
他冷漠,自私,浑身上下充满了暴戾的因子,心肠恶毒到了极点,在对人施暴的过程中寻求新鲜的快感和刺激。
这场戏结束,也就意味着顾航骁的生命结束了。
化妆师在沈竞的脸上添上了大大小小的殴打痕迹,刚才干涸掉的血浆也擦掉重新补了一下。
程越低头戳着手机,翘起嘴角给他发了条信息过去:你额头那个好像小草莓,下回我嘬你脸上,你就可以跟人说你不小心撞伤了。
沈竞看了一眼屏幕,怕被化妆师看见,迅速把界面退了出去,偏头瞪了程越一眼。
程越趁人不注意,努了努嘴,隔空送了个飞吻。
沈竞比了个一枪崩了他的动作。
程越十分配合地捂着胸口往墙底下一滑,沈竞乐得不行。
下一场是顾航骁被五花大绑凌虐的戏。
程越有些期待,类似的场景,“凌虐”的大戏已经在他心里上演了无数遍。
“哎这个绳结应该怎么打来着?是不是有一种越挣扎越紧的结?”小助理蹲在一边半天都没能研究出来。
“一会直接打死结不就好了。”曾振良的扮演者说。
沈竞的双手相握,垂在椅背后边,回头看了一眼,“打死结了一会程越解不开的。”
在剧中关星舟是第一个冲过去解开顾航骁身上绳结并且把他带出去的人。
“我来吧。”程越起身站到沈竞的身后,弯腰将绳子一圈一圈地绕在他的胸口和腰上,动作尤其缓慢,“勒吗?”
“还好。”沈竞说。
“那你喜欢我把你捆紧一点还是松一点?”程越凑到他耳边,用只有沈竞能听见的声音轻声问。
沈竞偏过头,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说什么。
他现在忽然发现程越的话都不能细想,一细想就特别色.情……
这段时间自己整个人都被程越带的黄黄的……满脑子不健康的内容。
程越还在不断地加重手上的力度,见他不说话,又将绳子不断收紧,“我这个人……比较喜欢紧一些的。”
“你是变态吗。”沈竞咬牙切齿。
“被你发现了啊,”程越笑了一声,在他的手腕处打了个双环结,垂下头拍拍他的肩膀提醒道,“挣扎的时候不要太用力,会越收越紧。”
沈竞试了一下,果不其然。
工作人员清场后,场务打板。
这个分镜没有程越的戏份,他和李卿梁并排坐在监视器后边欣赏沈竞的表演。
顾航骁此时还是半昏迷的状态,猩红的液体从他的额角蜿蜒往下,一直淌到了脖子里。
纯白色衬衫的胸口处被染成了一片夺目的鲜红,给人一种很强烈的视觉冲击。
曾振良俯身,略嫌弃地掏了掏顾航骁的衣服口袋,在里面挖出了一个黑色的钱包和以及警官证。
曾振良打开钱包,“哟”了一声。
里面有一张顾航骁跟家人的合照,他的怀中抱着一个小男孩,边上的女人笑靥如花。
“你老婆儿子啊?”曾振良的脸上浮现出了极其阴暗的神色,“还挺漂亮,这会是不是在家等你回去吃饭呢啊。”
沈竞抬眸看他,漆黑的瞳孔里仿佛燃起了一团熊熊火焰。
“还瞪呢!”曾振良一巴掌甩在了顾航骁的脸上,接着又是一巴掌。
听着这清脆的声音,他的情绪越发激动,像是获得了某种快感一般,脸上的表情变得狰狞不堪,持续不断地扇着巴掌。
有两下……是真的扇在了沈竞的脸上,程越在镜头后边看得清清楚楚。
虽说这两下应该不是故意的,但程越的心里还是不太好受,这还不如直接扇在他自己的脸上呢。
好在这场一次过,程越暗暗松了口气。
李卿梁点了根香烟,宣布拍摄下一场。
场务再次打板,沈竞抬起了他那张满是伤痕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