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孩儿对看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发现了明显的笑意。
好吧,只是个玩笑。
苏仟拍了拍沈何夕的肩膀:“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如果钱解决不了,总有能解决的办法。”
从头到尾,她没问为什么,也没问沈何夕能不能还得上这笔钱,一个小小的玩笑就化解了两个人之间本应有却没有的那点尴尬。
沈何夕突然觉得自己今天的惊喜与快乐又多了那么几分。
前菜是精致可口的蘑菇镶嵌小猪里脊搭配坚果和蔬菜制作的沙拉,还有特制的肉酱三明治,除了雷昂在吃的很开心之外,在座的几个人都有些食不知味。
那份奶油焗鲈鱼怎么样了呢?
cici小姐解说的自己的刀的用法,连每个小细节都没放过,那些他们看不出来的手部的颤抖和对力量的控制她说了。
可是所有人都知道自己不可能做到cici小姐的这个地步,谁会为了一把刀的使用而每日都去去练习几千次?
也许西方的菜式里面凭借先进的科技和工具的改良可以在食材的处理上达到对食物外观的极致追求,但是这些从业了十几年几十年的厨师们明白,作为一道菜,它需要的最高贵的配料,不过是做菜者的虔诚。
就这一条,这个女孩儿踩着她血脉里的继承,走的比他们都要远。
奶油焗鲈鱼,就连起司和奶油的搭配方式都是克莱德的独门诀窍。
在大型号厨师的殷殷期待下,沈何夕把一块鲈鱼放进嘴里。
另一边,库克吐出了嘴里的奶油。
“克莱德,我觉得你的做法伤害了这块鲈鱼,它里面包含的东西已经足够多,放点柠檬汁煎一煎就可以了。”
沈何夕抬起头看着他。
他继续笑着对这个似乎总是没什么表情的东方女孩儿说:“包含了怀念、解脱、追忆和喜悦的鲈鱼,应该用最简单的做法搭配最上等最醇厚又让人回味的白兰地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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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曲终人散。
送走了那些要赶回去餐厅为更多人准备晚餐的厨师们,庄园里只剩了沈何夕、苏仟和那位雷昂·库克先生三位客人。
到了这个时候,沈何夕的依然片刻不放那把流鱼。
她知道自己马上就要开始谈判,跟一个自己并不太熟悉的人讨要这把对自己和自己的家人都无比重要的刀。
她不该表现的对这把刀多么的看重和喜爱,也不该把这把刀一直放在自己身边,可是她做不到。
只因为这是流鱼,这就能解释她今天所有的失控和激动。
苏仟的包里装着她的支票本,沈何夕的脑袋里整理了无数可以用来交换的配方和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