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睿猛的回头惊讶的看着眼前人道:“居然是你!”
这人居然是王郧……张睿想破脑子也没有把那个清高迂腐的人跟眼前的王郧挂上钩……是他眼拙还是王陨演技太好了!?
眼前的王郧身穿一身褐色长袍,头发高挽,唇边的胡须剃干净看着竟然才三十左右的模样。思索一番张睿恍然顿悟,什么人能有这番能力居然能修建这么庞大的工程,除了皇室中人再无其他。
“哈哈哈……”张睿忍不住笑了起来。
王郧一愣道:“你笑什么?”
张睿抚掌道:“我这没想出堂堂的匈奴王子要到大周来当一个小小的知府。”
王郧道:“你怎知我是匈奴王子?”
张睿:“能有如此号召力,而且对大周一直野心勃勃,花费重金修建暗道,听说匈奴单于身下有四个儿子,其中一个是与汉人生的,想必就是你吧,三王子殿下!”原来这王郧早些年便被安插在大周,故意不漏才被贬到通州,他原本是想做通州知府,谁知装像装的太过头被贬成了县令……
通州自古都是兵家必争之地,易守难攻。如果此地如果被匈奴人渗透大军长驱直入,直捣黄龙,后面的封锁将不堪一击!这也是通州驻重兵的原因之一。没想到匈奴人居然把自己的皇子都派到大周来了,可见其狼子野心。
王郧一只手放在另外一边的肩膀上行了个匈奴礼道:“十二王爷,用这种方法把你请来实在是失礼。”
周隐冷声道:“既然知道失礼还这么做。”
王郧面色一僵道:“在下也是为了周朝与我们匈奴能和平共处迫不得已,若有冒犯王爷不要见怪。”
周隐冷笑:“你觉得如今咱们这样能和平共处吗?”说着举起绑住的双手。
王郧:“还不快给王爷松绑!”
旁边那个壮硕的女子急忙拿匕首把二人手上的绳子割断。
张睿道:“前任通州知府许朝一家被害是你派人做的吧?”
王郧点点头:“没错,谁让他太过张扬,前几任知府大面上过的去便好了,他非要严查匪患,差点打乱我的计划,所以一不做二不休便派人把他杀了。只是没想到他居然命大骗过我的耳目逃过一劫。”
张睿:“那吴冠也是被你收买了的吧。”
王郧道:“不错,可惜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已经当成弃子了。张大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那场疫病处理的如此精彩,连我都不得不佩服你。既然你猜出这么些,那你再猜猜我为何要把你二人带来?”
张睿思索了半晌道:“难道是那封信?”
王郧笑着摇摇头道:“一个小叛徒罢了,不足挂齿。二位安心在这地牢呆着吧,王爷的那几只小猫恐怕要来了吧,看看王爷身边的暗卫与我们匈奴勇士比起来究竟哪个更胜一筹,哈哈哈哈。”
说完一挥手,那壮女子推搡着把二人分开关在两个木牢中,看看二人直撇嘴道:“两个男子搞断袖,恶心死了!”说完转头便离开。
张睿愣愣的看着两人离开这间地牢心底道:尼玛,这就完事了?把二人关到什么时候啊,难道要关到死?!
***
一路奔回通州的暗卫急忙联系上另外两个留在通州的暗卫,顺便去了通州府一趟,去寻了湛清和段箫白二人。
湛清这几天急的口舌生疮,眼看着就要到王爷毒发的日子了,若是再寻不到王爷让贺大夫救治,恐怕凶多吉少!
暗卫突然出现,把二人的消息带来,湛清吃了一惊,急忙通州段箫白,二人跟府里交代一声,骑上马跟着暗卫一起匆匆离开。
几个人沿着那条路走,每隔几里地便有一处记号,追踪了三四天居然把他们带到长兴城外……
段箫白看着长兴城的城门道:“难不成王爷和大人被绑到长兴城内了?”
湛清点点头:“暗卫留下的记号指着长兴城恐怕是这里没错。”
这会天还没亮,城门紧闭根本无法进城,只得等早晨城门打开时进去。
几个人趁机坐在路上休息休息。这几天没日没夜的追踪,几个人累的都不轻,最惨的那个暗卫连续六天都没休息,连日奔波人迅速消瘦下去,面色发青,嘴唇发白眼看着快撑不下去了。
康七道:“你去休息几日,我们几个分头进城查探,一旦有消息再来叫你。”
那人不敢逞强,抱拳悄悄离开,寻了一根两人合抱的老槐树,纵身跃了上去,躺在枝杈间呼呼睡了起来。
日头渐渐升起,陆陆续续有人从朝城门涌来,康七叫醒几个人,稍微伪装了一下,跟着这些农民朝城中走去。
进了城几个人分开寻找那名暗卫,约好中午在城中的一处茶馆集合。
段箫白揉了揉干涩的眼睛,留意着四周看看哪有类似先前暗卫留下的痕迹。街上人熙熙攘攘,根本就无从寻找啊。
心中疑惑,那人把大人绑到长兴县来究竟有何目的?长兴县……不如去长兴县衙去走一遭,没准还能让那县令派些人一同寻找呢。
想着便来到衙门中,倒是没直接通报进去,而是偷偷留了个心眼,抄着轻功偷偷潜入衙门。
这个点衙门人还不多,只有几个小厮在打扫院子,段箫白无聊的潜入后院的厨房,偷了几个刚蒸出锅的包子塞进怀里,直烫的他嗷嗷叫唤。
吃饱了又潜入郭县令的卧房,见房中东西摆放整齐,这郭县令倒是勤勉,这么早就起来了?
在屋中转了一圈见没有什么可看的打算出去。刚走到门边便听见远处传来脚步声。坏了,可能是哪县令回来了!若是发现自己在他房中还不得当成小偷?
段箫白纵身跃上房梁屏住呼吸。只见郭县令推开房门,四下看了看,见没有异样把外衣脱了下来。洗了洗脸掀开被子躺在床上睡了起来。虽说他武功高强,可这么多天的奔波也累坏了,如今得空可算能睡一觉了……
段箫白趴在梁上撇撇嘴心底道:这县令昨夜肯定没做好事,要不怎么大清早的回来睡回笼觉。过了一会见他睡熟了,翻身从梁上落下来,轻飘飘的像只猫般竟然没发出一点声息,悄悄的朝门口走去。
“什么人!”床上的突然起身惊道。段箫白垂下脑袋心底道:这县令是属狗吗,耳朵这么灵?
“县令大人,在下是知府手下段箫白。”
郭禄伟皱眉道:“原来是段公子,你为何在我房中?”
段箫白道:“哎呀,此事说来话长,在下是来长兴县寻我们大人的。”
郭禄伟心底了然面上不显装作疑惑的模样道:“张大人?大人不是早就回通州了吗?”
段箫白点头道:“虽说是回通州了,但前几日突然被一伙劫匪劫走了,我们追寻到此处才知道原来大人被人劫持到长兴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