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侦在古代

第52节(1 / 2)

路上来往的商人大多带的都是杂货,偶尔有些运送草药的。这些小贼偷的多了便掌握了规律每次偷的都很少,一是不容易被人发现,二是即便被抓到打打板子也就过去,造成通州一时偷盗盛行。

张睿提笔在量刑中加注:凡是偷盗者,抓住第一次按刑法实施,第二次则直接流放!此规矩一改顿时灭了偷盗之风,来往的商人也省心了不少,不用再担忧经常被贼光顾。

到下午周隐才从外面回来,湛清跟在他身后抱了一堆东西。

张睿见状道:“都买了什么回来?”

周隐:“给你我二人买了两身衣服,我见这几个月你只有两身换洗的衣服。”

张睿摸摸鼻子心底道:明明是嫌麻烦才没拿的。

周隐走到他跟前道:“也不知合不合身,估计我用胳膊量的尺寸应该错不了。”

张睿:“你何时用胳膊量了尺寸?”

周隐挑眉在他耳边笑道:“晚上睡觉时量的。”

张睿耳根发红看看周隐身后的湛清,尴尬的干咳了一声。

身后的湛清望天:我什么都没听见。

“大人,我那尸体身上发现了奇怪的东西!”贺明穿着一身灰色的长袍,双手带着张睿做的手套,脸色佩戴了口罩,到有些现代法医的模样!让张睿看的晃了晃神,指着他这身衣服道:“你怎么这副打扮?”

贺明张了张手指道:“大人这手套太好用了,我让绣娘给我定做了十多副这样的手套,以后给尸体开膛破肚就不用担心用手拿东西了,口罩也不错,带上以免脏污溅入口鼻。”

张睿道:“不错,这两样倒是蛮适合你的。对了,你说发现奇怪的东西是什么?”

贺明道:“大人随我来看。”

几个人去了停尸的房间,见那尸体仍然以坐着的姿势摆在桌子上,因为死后身体已经僵硬,根本无法放平。

贺明指着其中的一只脚道:“大人我在这人脚踝处发现了一处刺青,您看。”说着掀起这人的裤脚,露出一块刺青,只是这刺青是什么意思呢?

周隐:“我觉得这似乎是一个暗号,或者图腾。”

张睿摇摇头:“也可能是某种文字或者是……匈奴文?可匈奴人普遍轮廓鲜明,这人明明就是大周人的模样,”让周隐把暗卫叫来看一看,那暗卫瞧了一眼道:“这是匈奴里面狼的意思。”

张睿:“狼?!还真是匈奴字!”

贺明摘下口罩道:“这人难道与匈奴有关?”

张睿冷哼一声:“恐怕不光如此,这人没准就是匈奴安插在大周的细作。只是他为何死在通州城外呢?”

几个人皆是想不通,算了这人身份可疑,身上也没有能证明身份的信物,但从一块刺青根本判断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唯一能查的便是那封奇怪的信件……

“大人,府衙门口有人抬着尸体来要告人谋杀!”衙役匆匆跑了进来跪地说。

张睿道:“走,去看看!”

还未走到大堂便听见哭嚎声,张睿细听了一下觉得这哭声虽惨却并无悲意反而带着些许恐惧,不由的怀疑起来。

去后堂换了官服,走上大堂见堂中停放着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张睿摆摆手,旁边的衙役把白布掀开顿时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尸体被水泡过,腐涨的有两个人那么粗,脑袋像篮球那么大。张睿急忙挥挥手,衙役把白布盖上。旁边跪着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双手拿着手帕“呜呜”的哭着。

“啪!”张睿拍了下惊堂木道:“堂下何人报上名来,所谓何事,要状告的是何许人?”

那女子抽噎了两声道:“民妇叫何翠花,是通州十里外何家沟村的百姓,这死者是民妇的丈夫,前些日民妇的丈夫与村里的杨二约好一起来通州城内做活,可过了几日那杨二自己先回来了,我相公却未归。我去找他问,他说我相公自己接了私活过些日能回来。我左等右等实在着急才只身进城来寻他,没想到他居然……”说罢便呜呜的哭了起来。

张睿道:“你状告何人啊?”

那女子哭着道:“民妇……民妇状告那……那高门木枋,民妇从杨二口中得知,我夫君正是在这高门木枋做工才死的。”

张睿皱眉朝旁边的主薄道:“这高门木枋是做什么的?”

主薄拱拱手道:“大人,这高门木枋是城中一家做家具的木枋,因为他家的家具做的样子好,用料也好,城中如果有婚嫁的人家大都在这订制家具。”

张睿点点原来这死去的汉子是个木工。“你说你丈夫前些日进的城,在高门木枋做工?”何翠花点点头。

“可有证据?”

何翠花道:“那木枋的人是都见过我丈夫的。”

张睿:“传高门木枋的掌柜的来。”

一炷香的功夫一个身材高瘦的中年男子被带到衙门,这掌柜的见了张睿急忙下跪叩头道:“草民高贵叩见大人。”

张睿道:“堂下可是高门木枋的掌柜的?”

那男子急忙点头道:“正是小的。”

张睿指指旁边的尸体道:“你可认识旁边的这具尸首?”

衙役把白布掀开,掌柜的转头一看吓得朝后一仰浑身哆嗦道:“大大大……大人,小的实在辨别不出这究竟是何人啊。”

张睿捏捏耳垂道:“何翠花,你来告诉他这是谁?”

何翠花放下帕子转头道:“这是何大勇,在你们木枋做工来着。”

掌柜的思索了一会道:“这……这何大勇的确是来我们木枋做了几日功,可前两天便说家中有事要回家,还从我这支了半贯的大钱呢,会不会是路上遭遇不测了呢?”

何翠花听他这么一说越发哭的厉害,指着高掌柜的道:“你分明是在抵赖,我丈夫在你那做工出的事,你却说他在路上出的事,这几日我根本就没有给他捎过信,他何来的家中有事?!”

掌柜的被她这一质问也是气的够呛急忙朝张睿拱手道:“大人明鉴,小的真不知这何大勇是怎么死的,他与在下支钱时店里的伙计都听见了,大人若是不信可叫来前几日在店中做工的伙计来询问。”

张睿点点头,见他脸色涨红,气的直喘粗气神色不似作伪便知应该没撒谎。可何翠花说她并不曾带话到通州,这何大勇为何要从掌柜的那支钱回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