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陶正山这回是真的吃惊。
“可惜了爸爸,虽然您是东弘集团的董事长,但是董事会那群人可是利益至上的。我这么多年在公司里的贡献有目共睹,光是和置业集团那个商圈的合作项目就能给东弘带来多大的利益,您自己算没算过?卸了我这个项目我保准你进行不下去,您要不要试试?”陶桃双手拄在办公桌上,呈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
“混账!”陶正山气的咳嗽了两声:“孽障!难道东弘没了你就转不了了?”
“我没那么自视甚高……”陶桃略微转过身:“只是提醒您老一下,凡事不能看表面。和自己亲女儿闹掰了有什么光彩的?我这脑袋里又有多少是东弘独有的商业机密?您猜我若是出走去外面任职,g市有多少公司抢着要我,嗯?”
“……”陶正山的嘴唇都在颤抖,他没有想到这个女儿竟然会忤逆至此,当然了,在他的潜意识里就完全没有想过,对方会离开东弘的可能,毕竟再怎么说都是陶家的人不是吗?!
陶桃绕过办公桌,缓步走到了男人身后,双手抚上那穿着西装的肩膀,不轻不重的揉捏了两下,像是在按摩。接着,她微微弯腰低头,嘴巴凑到了对方的耳朵边上,不过眼睛是直直的看着对面站着的齐嘉泽和那个中年女人:“爸,我劝你不要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东西,伤了家里的和气。”
陶正山十分激动站起身,将桌子敲得乒乓响,恨不得把办公桌上有的东西都扔到地上去:“那是你亲弟弟!”喊完这一句,他的身形一晃,抓住办公桌边缘缓了一会儿,从手边的抽屉里拿出几片药吞了下去,似是因为短时间内如此大的情绪起伏,血压升高了。
“亲弟弟?”陶桃冷笑着又走到了那中年女人身边:“这位阿姨,我们陶家虽然算不得什么顶尖的豪门,但是您也要考虑清楚,你们现在这种行为可是属于诈骗,要付法律责任的。”
中年女人神色微变,但是在接收到齐嘉泽的眼神之后,就兀自强硬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没关系,能看得懂就行。”陶桃直起身冲着那半开的门扬声唤道:“都到了?那就进来吧。”
然后从门外便进来了几个人,其中一个穿着护士模样的人领着一个胖子,胖子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年纪,整个人有些畏畏缩缩。进来之后发现屋子里有这么多不认识的人,还一个劲儿的往女护士身后躲,嘴巴动来动去,不知道在无声的念叨些什么。
可以看出来,对方的精神状态明显是有些问题的。
在看清那胖子的一瞬间,中年女人瞬间脸色变得骇然,后退着踉跄了两步到了齐嘉泽的身边,用力的拽了拽对方的衣袖。齐嘉泽甩开了她的手,视线扫过那些人,看向了神色愉悦的陶桃。事到如今,他仍旧是百思不得其解,连陶正山都没发现的沃尔和这小子,对方怎么会轻易的就挖了出来了?
“他们是谁?!”陶正山这会儿已经跌坐回了椅子上,喘着粗气,显然身体不是很舒服。
“这位……”陶桃示意那女护士把胖子带到了办公桌前面:“这位才是您的亲生儿子呀,二十几年前您的情妇李美珍离开您之后发现怀了孕,本想着生下来能进陶家的大门儿呢,没想到孩子缺氧生下来就是个傻的。后来她又找到了一个老实人肯接盘,便结了婚,共同抚养她的孩子。前几年的时候,那老实人突然去世了,李美珍不想自己抚养儿子,觉得受到了拖累,所以心思就活泛了起来……毕竟再怎么说都是您的种,您还能不管不成?”
实际上倒真的有可能不管,李美珍就是因为太过于了解陶正山的为人,所以当初生下孩子发现有缺陷之后,才没有上门来闹。因为她知道,真正闹起来,吃亏的只会是她自己。
陶正山似乎是不敢相信,他呼吸又急促了几分,指着站在那里的齐嘉泽:“那他又是谁?”
“在几年前,g市还有一个泰清集团,爸您应该还记得吧?”陶桃看着对方一副呼吸凝滞的震惊模样,笑容扩大了一些:“当时泰清的董事长有一个正在上高中的儿子,算起来,今年正好和齐先生是一个年纪,可真是巧了。”
陶正山起先是表情出现了龟裂,紧接着眯起了眼,似乎在思索这件事的真假。
陶桃伸手,那群人拿出一个档案袋放在了她的手上,她随意的扔在了办公桌上:“现在这个社会,但凡存在过的事情那都会留下蛛丝马迹。这里面是您亲生儿子的证据和他与李美珍之间母子关系的相关证明,如果我没猜错,当初您和齐嘉泽进行的亲子鉴定也被人动了手脚,不如咱们再验一回?您放心,这回只要结果出来,您把遗产都给我这个弟弟,我也不会说出半个不字儿。”
李美珍脸色惨白,整个人都开始微微发抖,齐嘉泽也是不甘心,不甘心这么多年的布置就如此轻易的毁在了这女人的手里!
就在这时,那胖子突然挣脱了女护士的手,迈着小碎步跑到了李美珍身边,伸出手去拽她的衣角:“妈妈……妈……妈……”
“你干什么?!”李美珍一把拍掉了他的手,声色俱厉:“我不是你妈!”
可是那胖子根本看不懂她的眼色,被拍了手也只是表现出十分委屈的模样,仍旧一个劲的往她身边黏。李美珍自然是百般的躲,最终被贴的彻底不耐烦了,一个巴掌抽了过去!
啪!
胖子捂着自己的脸,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连蹬腿带甩胳膊的哭嚎着,完全就是一个三四岁幼儿的姿态,扯着嗓子喊叫,眼泪鼻涕不要钱似的往外钻。
陶正山这会儿已经粗略的看完了档案袋中的文件,再看着地上撒泼打滚的那个所谓的‘儿子’,只觉得一股邪火从心头一下子窜到了脑瓜顶上!忍着突如其来的头疼,他起身快步走到了李美珍跟前,抬手就是两嘴巴:“贱人!”
好好的儿子从外貌能力无一不优秀的齐嘉泽变成了地上的那个傻胖子,他现在只觉得脑袋嗡嗡的,脸色也是成了紫红色,只是不知道是因为自己轻信他人,养了这么久别人的儿子而觉得气愤,还是发现自己日夜期盼的儿子竟是个智力低下的人而觉得难堪。
“你!”陶正山指着被他打的紧扒着办公桌的李美珍,又指向了站在那里的齐嘉泽:“还有你……!”然而他狠话还没等说完,就直挺挺的往后倒了去,李美珍见状下意识的往旁边一闪,男人的后脑勺就‘砰’的一声磕在了办公桌上,随即滑落在地,整个人还有些抽搐,看着十分恐怖。
陶欣整个人都愣住了,陶桃则是嘴角微不可查的迅速闪过一丝预料之中的微笑,紧接着翻出手机拨打了120。
一时间,董事长办公室内慌乱的热闹。众人将陶正山往楼下抬的时候,陶桃站定看了齐嘉泽和李美珍一眼,眯着眼笑道:“想要陶家的财产和东弘集团?我觉得你们还是等着法院的起诉书吧!”
一场闹剧以陶正山突如其来的脑出血收了尾,他的病情来的又快又凶猛,到医院的时候已经伴随着说话理解困难,双目不能视物等等症状,最终医生决定需要进行开颅手术。
这就代表着,陶正山短时间内是没有办法恢复如初的,甚至很长一段时间都要在医院的病床上度过。当然,这还是乐观的情况,不乐观的就是手术会有一定几率产生相关的后遗症,比如死亡或者植物人。
趁着这个机会,陶桃便召开了东弘集团的董事会,其实她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就开始着手收购集团的一些散股,加上委托者原有的那百分之五和后面陶欣得到后又转给她的的百分之十,算下来也持有了超过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陶正山意识不清,集团又不可能干等着他康复,且对方能恢复成什么样都未可知,很大的几率就算将来出院了也不是个正常人,所以陶桃便被众人推着全面接管了东弘集团的各项事务。
在一个明媚的午后,周秘书敲响了办公室的门,进来道:“陶董,刚刚接到了一个消息,说是……说是李美珍开车把齐嘉泽撞成了重伤,现在已经被警方控制了,医院那边传回来的消息是,齐嘉泽的伤势不太乐观……”
“嗯,知道了。”陶桃挥手示意对方出去,然后起身站到了落地窗前。
人性有些时候就是如此,她甚至不必自己亲自动手,许给李美珍她想要到的,就能得到理想中的结果不是吗?狗咬狗一嘴毛的戏码,她见得多了。
“任务完成。”脑海中响起了久违的电子音:“宿主是否要脱离世界?”
陶桃眨了眨眼,想起了进入这个世界前的情况,想到韶中将在她进入到穿梭仓内之后的表情,就不自觉的觉得牙根酸……罕见的迟疑了好一会儿,她觉得还是先避避风头的好,所以和萌萌哒一号道:“继续进入下个任务世界。”
“检测任务……发现任务目标……进行世界投放……”
一个眩晕,陶桃忍受着灵魂被强扯着脱离宿体的痛感,下一秒就失去了意识。
……
在一条看着比较荒废的土路上,一辆卡车正快速的行驶着,后面的集装箱内正坐着十来个人。耳边都是卡车引擎的轰鸣声,车内的几个人都在沉默着,陶桃睁开眼睛的时候,恰好前方路面十分的不平整,颠的她五脏六腑几乎都错了位。
趁着这会儿没人出声,她顺便接收了这个世界的任务剧情。
这个世界仍旧是现代背景,不过比之上个世界似乎高级了一些,因为有一些超自然生物的存在。这本书讲述的是一段世人看来的‘禁忌之恋’,女主名字叫梁佩佩,是一名吸血鬼猎人。没错,在这个世界,在人类所不能及的黑暗之处,有许许多多的共存者,其中就包括吸血鬼这种生物。委托者也同样是一名吸血鬼猎人,虽然她比梁佩佩加入猎人协会的时间要稍早一些,但是猎人协会讲究的是团体配合,所以每一位猎人都会有一个能让自己把后背放心交出去的伙伴。在许多次围剿吸血鬼的行动中磨合后,协会决定让委托者和梁佩佩结合成亲密无间的伙伴关系,因为二人擅长各有不同,所以两相配合在战斗中能够发挥更大的作用。
而男主的身份不用猜也知道,是一只吸血鬼,他拥有者悠长的生命和俊美的外表,于是乎在一次偶然的任务中,男女主相遇了。男主司南将梁佩佩带回了自己的老巢,结果没想到一来二去的两个人产生了感情,司南便将梁佩佩放回了人类世界,但是又放不下这份感情,于是乎两个人七扯八扯的就搞到了一起。
这本书中的吸血鬼虽然靠着血浆也能存活,但是司南却更喜爱咬破人的大动脉吸食新鲜血液的感觉,所以他所率领的吸血鬼组织一直都是人类的心腹大患。偏偏这样,梁佩佩还是被他给洗脑了,因为她本身就是个‘正义感极强’的女子,在得知司南所在的组织吸食的都是都市中一些人类渣滓的鲜血之后,就彻底转变了看法。甚至开始同意司南的观点,吸血鬼们是在为净化社会做贡献,是在惩治那些法律所不能惩治的坏蛋!
于是本市的吸血鬼猎人协会忽而发现,吸血鬼的行动变得愈发的猖獗,协会多次行动却一无所获。于是自然而然的,协会当中有人怀疑内部出现了内鬼。身为梁佩佩搭档的委托者第一个先察觉到的不对劲,最终在一次剿灭吸血鬼行动中她发现了男女主之间的猫腻,不过念在多年伙伴情谊,她虽然痛心伙伴的背叛导致协会内部损伤严重,但是仍旧劝说对方自行退出协会以保证自身的生命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