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宴一脸茫然的问她:“这玩意怎么用?是贴你肚皮上还是?”
林小青羞耻的遮了遮脸,好半天才扭捏的坐起了身子:“扶我,去卫生间。”
在部队这样简单的病房里,有一个独立的卫生间很不容易。
高宴将林小青扶到了卫生间,可刚一松开她,她就差点儿栽倒在马桶上。
无奈,还是在高宴的帮助下,林小青才顺利的换上了姨妈巾……
林小青觉得这是她人生当中,最糗的一件事儿。
没有之一!
可高宴倒不觉得给自己媳妇儿做这事儿有什么不妥,倒是喜滋滋的。
高宴手脚利落的帮林小青换了床单,替她重新盖好了被子。
“你这丫头!到底怎么回事儿?这么大了不知道照顾自己?还疼不疼?”高宴坐在林小青的床边,揉了揉她的小腹,粗声粗气的问她,显然是气还没消。
林小青输了一瓶液后,烧退了些。就连小腹,也不是那么疼了。
高宴见她没睡着,又开始嘀咕:“你和那个姓江的,大半夜跑坟山上干嘛去了?”
林小青慢悠悠的偏过头:“说到这个,你怎么知道我在岐山?”
高宴白了她一眼:“高科技定位。倒是你,怎么?后悔和我结婚?结婚第二天你就跑?能耐啊!”
林小青有气无力的说:“不后悔,只是突然想确定一件事,所以撇上了大师兄。”
高宴半信半疑的看她:“不是来约会?”
林小青伸出手,一拳头敲在高宴的脑袋上:“约什么会?你见过和人约会在坟山上么?你不嫌瘆的慌,我还嫌弃环境条件太阴森呢!对了?怎么没见大师兄?”
高宴一脸淡然:“还在下山路上吧。”
林小青:“……”
当天晚上林小青的体温不断起伏,吃了药后身子使劲儿的出汗。高宴为了不让她掀被子,就守在她床边,给她盖了一夜的被子。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打进来的时候,林小青的烧已经彻底退了,只是全身还有些酸痛。
林小青看见高宴趴在她床边睡得正香,就轻手轻脚的起了身。找了一条薄被子,盖在了他的身上。
林小青有晨练的习惯,除非实在爬不起来,否则不会耽搁晨练。
走出病房,眼前是一排排整齐的平房,和训练场地。
这个点士兵们已经开始操练,有围着训练场地负重跑的,还有相互练拳对靶的。
林小青一偏头,看见了在数十米外立着的军装男人,和穿着白大褂的女人。
林小青昨天晚上就觉得那个女人有些眼熟,可愣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李尧一出房间,就看见了立在门前树下的林小青,走过去和她打了招呼:“林小姐。”
林小青微笑点头:“李秘书早。”
李尧问她:“昨天晚上睡得好么?”
林小青笑说:“有人睡得好,有人睡得不好。那个男人和那个女人?是什么人?似乎在这里地位不低。”
李尧毕恭毕敬的回答她:“那位是这里的团长,吴飞。那位,是这里的女军医,张琳。”
这么一说,林小青倒是想起来了:“那个张琳?可是张政委的女儿?”
李尧讶然:“您认识张政委和张医生么?”
林小青悠然的脱口而出:“见过一次,以前住一个大院。听说,和高宴处过对象,最后不知道怎么,却嫁了别人。李秘书,如果我没记错,你是从部队里跟着高宴出来的吧?他在部队的事儿你应该清楚啊?是那个女人甩了高宴么?”
“这个我的确不太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们没有分手,而是张医生自己不吭不响跟了吴团长。当时这件事儿在军区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张政委,也就是张医生的父亲花了不小的力气才将这件事儿平息下去。”
林小青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看来高宴,是被人抢了对象啊?情敌竟然是个少校?
从林小青的口气中,李尧大抵可以判断林小青也是高干子弟。至于为什么会在公司打杂,怕是只有高总能解答了吧?
李尧问她:“所以……您和高总,真的已经结婚了么?”
林小青做了一个扩胸运动:“还有假么?”说完便小步跑开了。
林小青围着训练场晨跑,引来一群男兵的注目。
在这个部队里女人,除了军医就是护士。
还没有一个女人上过训练场地。
林小青呼吸均匀,由于生理期作祟,跑了一千米也就停下了,开始围着训练场地散步慢走。
林小青看着训练场外的高山,山顶就是岐山墓园。
林小青心里突然就像是被人泼了一瓢硫酸,撕裂的疼。
林小青觉得十分可笑,就算她证明了袁笙没死?又怎么样?
她能做什么?
袁笙好生生的活着,却从来没有找过她。就算偶然见了面,袁笙也装作不认识她,这意味着什么?她比谁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