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两年来梨花陆续和几波人出去过,没出过什么事,还有熟人来帮她要管理员, 话里话外是他们已经在一起了,群主也就没再在意。
这次梨花自己要组织鳌太穿越,群主还帮着吆喝过,没想到会出这样的大事。
警方那边接到报警电话,马上把两件事联系起来,把视频提交上去当证据。
梨花对自己做的事供认不讳。
她当初发现妹妹的死不太对劲,但她赶过去时那几个同行的人都已经走了,早她一步赶到的舅舅和舅妈表示就是意外,还骂她们姐妹俩都不知检点,年纪轻轻不学好,现在出事了还闹什么闹,赶紧把后事办了了事。
梨花了解过了,哪怕当时真的有人见死不救,好几个人一起那么做也判不了多少年。
何况荒郊野岭的,没监控没证人,他们众口一词咬死那是妹妹攀爬时受的伤,谁都拿他们没办法。
而且,因为自己常年生活在不合法的灰色地带,她也不相信警察能站在她这边。
梨花从小亲缘淡薄,也没什么朋友,外表温柔美丽内里却非常冷漠,一向只在乎这个妹妹。结果妹妹和她离了心,还不明不白死在外面,她不打算善罢甘休。
等隐瞒身份和妹妹生前熟悉的人混熟之后,梨花才发现事情不是见死不救那么简单。
妹妹和当时一起出去的人有了越界的关系,年纪小的女孩大多好骗,她妹妹也很容易就被人哄上床。
也许是因为太容易哄到手,对方就不怎么珍惜。
他们最后一次出去时冬天,他们专挑人迹罕至的地方走,说要带她妹妹去拍雪夜星空。
实际上是她妹妹当时的“男朋友”和另外两个人说好了,上了山让她妹妹和他们“玩玩”,她一个女孩子到了那种地方,哄一哄还不是随随便便就答应?
结果事成之后,她妹妹却闹得厉害,说要告他们强奸。
也许是想到了自己的家庭和前程,也许是荒郊野外壮人胆,其中一个人起了恶念,决定让她“意外”身亡。
那么冷的天,她妹妹哭着说不报警了,他们还是不放过她妹妹,掰开她妹妹求救的手,把她妹妹弄到山崖底下,造成她妹妹雪天失足摔死的假象。
这些事,是其中一个人喝醉后交待的。
过去那么久,哪怕有证据,他们付出的代价也不足以平息她心头的恨。
所以她私底下和那三个男人都维持着亲密的关系,这次的杀局也是她分别和三个男的说想“玩点刺激的”,在他们的配合下分头引开和制住其他人。
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着,唯一的意外就是她找准机会对他们下了杀手。
她妹妹的“男朋友”是死在他亲自投喂安眠药绑起来的两个男管理员面前的。
这场延延绵绵的秋雨之中,梨花要了三个人的命。
那四个她挑选出来的“观众”,也被她用预备好的小船送到了山洞里。
那里很安静,是她们小时候常去的“秘密基地”,她们父母常年不在家,跟着刻薄的祖母生活,因为是两个“赔钱货”,经常连饭都吃不饱。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当姐姐的从小什么事都能干,力气也比一般女孩子大,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只要被她看到都能变成盘中餐。她不想便宜祖母她们,就带着妹妹躲到这秘密基地藏着吃。
现在妹妹不在了,她把这些人带到这个地方,就是准备最后熬一次汤给他们喝。
他们当然罪不至死。
只是他们爱看热闹,明知道她妹妹被哄骗不仅不劝阻,还孜孜不倦地拿来当谈资,那就让他们自己也当一次“谈资”。
梨花把作案动机、作案过程、作案手段都交待得非常清楚,没有半点遗漏,全程都十分配合。
只是她秀美的脸庞太过平静,平静到做笔录的小警察都心里发怵。
这女人简直像罂粟,美丽却带毒。
说到底,这三个男的也不无辜,曾经玩没了一条人命却不知悔改,这次还想着“玩”。结果他们把人当猎物,别人也把他们当猎物,终于把自己给玩进去了!
上次梨花妹妹出事,这个群安静了一段时间,事了之后又当没事发生一样重新活跃起来。
这次在线的人都看到了那锅“手指汤”,再也没法粉饰太平,群主报完警后就默不作声地把群解散了。
至于群里的人在驴友群解散后会不会开新群、会不会没事人一样继续结伴玩耍,群主也不知道。
另一边,裴舒窈一直等在培训基地,见陆则带着人飞回来了才放心。
陆则暂时也不清楚具体是怎么回事,只和裴舒窈说了说在山里碰上命案了,出事的人还正巧是他们在山脚下遇到的那群驴友。
这其实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往荒无人烟的“禁区”跑本就不安全,要是有人蓄谋行凶,更容易陷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境地。
只是大部分人不会随便当杀人犯而已。
这天傍晚郭教官回来了,那位临时有事让陆则顶上的许教官也是一起回来的。
郭教官把陆则和裴舒窈送回交通方便的地方,感觉有些对不起陆则。
本来他是想给陆则创造点亲近机会,现在出了命案,两个小的留在培训基地肯定也没什么心情了。
离开的路上,郭教官把刚听来的案情始末告诉陆则。
这三个人爱玩小姑娘,像哄梨花妹妹那样哄人出来的事干的不是一回两回,没想到这次居然栽在了他们最爱的“找刺激”上。
到底是三条人命,郭教官也没评价太多,把陆则和裴舒窈送到目的地就完事。
假期还有一天,陆则和裴舒窈在市区找了家酒店应付一晚。
假期的最后一天,陆则两人在图书馆泡了一天,拜读了这边图书馆独有的藏书。到晚上,他们才在机场分别,一个飞回省内,一个飞去首都。
在培训基地遇到的事,陆则没和裴正德他们说起,免得裴正德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