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为什么?”
老杜瞪他一眼:“自己想去!”关门回屋睡觉。
警卫员张口结舌:“他他——首长,老爷子怎么这样啊。我这觉还怎么睡?”
邵耀宗头疼,“你睡不着,不会也让他睡不着?”
警卫员眼中一亮,去敲老杜的门。
杜春分的头也开始疼了,“你这样敲我们还怎么睡?”
警卫员停下来,想想确实不能敲:“那怎么办?”
杜春分:“自己想去!”把邵耀宗拉进卧室就关门。
警卫员看了看紧闭的房门,不禁嘀咕,真是亲父女,脾气都一样一样的。以为这样他就没办法?
到自己卧室里,翻出窗户,跳到隔壁阳台上,钻到老杜屋里。
老杜吓一跳,气得大骂。
杜春分忍不住说:“活该!”
“别让爹听见了。”邵耀宗关上窗户,又拉上窗帘,忽然想到他们家三间朝南的卧室全被他们占了,闺女回来只能住东边或西边,“趁着这几天闲,你去家具市场看看,给甜儿她们选两张床。”
杜春分:“现在就买?早几天小美打电话说她最近很忙,没空回来。甜儿、平平和安安过年都不一定有空。”
邵耀宗:“朝阳的卧室被咱们占了,回头回来发现卧室朝向不好,屋里还空荡荡的,心里得多难受。”
“她们一年回来一次,小郭天天跟着你,总不能让小郭住朝向不好的,朝南的房子空着吧。”
邵耀宗笑道:“我也知道。可毕竟这是她们的家。回到家多大都是孩子。”
“那回头挑最好的床。”
邵耀宗:“挑一张软的一张硬的。硬的给甜儿和安安,她俩整天坐着,睡硬板床舒服。小美和平平整天在外面,经常一站就是一天,应该更喜欢软的。”
杜春分不由得打量他。
邵耀宗被看得不明所以:“怎么了?”
“难得啊。”
邵耀宗笑道:“你以后会发现我更难得。”
“那也是我眼光好。”
邵耀宗点头,“对!”
“亏不亏心啊。”杜春分瞪他一眼,缩进被窝里。
邵耀宗心说,亏心啊。他以前什么德行又没忘,“当然不亏。”不待她开口,“不许再说,睡觉。”
杜春分朝他腰上拧一下。
邵耀宗抓住她的手,“当真不困?”
杜春分听出他言外之意,缩到被子里面。
邵耀宗无奈地摇摇头。
翌日睁开眼,床上就他一个,邵耀宗莫名心慌。随之听到杜春分的吼声,忍不住笑了。
拉开窗帘到阳台上,看到院里情景笑不出来,三个人呈三角形围着一只大鹅,可是不论谁动一下,那鹅都往上扑,“鹅怎么出来了?”
“你问老杜。”杜春分气得叉腰。
老杜很无辜:“这鹅窝在笼子里不出来,我以为饿没劲了,就把笼子朝下把它倒出来。谁能想到它逃出牢笼就跑。我看这鹅要成精,”
杜春分:“你还敢说?我怎么说的?抓出来!抓出来!你就当耳旁风。”
邵耀宗抬抬手:“你们别吵,我先去看看。”
杜春分忍不住说:“鹅可不知道你是政委。”
“杜姨姨,我帮你。”
杜春分下意识朝外看去,大门被推开,门外好多人,左邻右舍都来了,勾着脖子往里看。
万伟的妈因为怕鹅在最后面。最前面的是两个孩子,大的十三四岁,小的六岁,正是前天和昨天都来她家吃饭的小不点许林。
“你不能进。”杜春分赶紧拦住,“鹅张开嘴一口能把你的腿吞下去。这是……?”看到大孩子问。
小不点道:“我哥哥许洋洋。”
半大的少年忍不住说:“我叫许杨,不叫许洋洋!”
杜春分好奇地问:“这几天怎么没见你?”
少年瞥一眼弟弟:“我在家做饭。他倒好,厚脸皮,天天在你家吃。”
“我喜欢!”小不点理直气壮:“我今天还在杜姨姨家吃。你没得吃。”
邵耀宗过来:“春分,先把门关上。”
杜春分:“你们先出去,这鹅太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