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上青微笑着勾勾手,带走了和傅南商一起出差的助理们,一群年纪相当的女孩儿们一起去吃早茶,亲亲热热。
傅氏集团的会议室里,因为某件花衬衫,气氛很像香港电影里的帮派火并。
“我从跟着老爷子到现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你也知道你没有功劳?我爷爷搞慈善,你没有功劳他也分了你股份让你养老,但凡是个人,都会知道感恩吧?还有你们也一样,我叔叔性子好,总觉得跟你们是亲亲热热一家人,我不是,我从小没当过什么傅家的人,本来也跟傅氏没什么关系,只不过现在傅氏是我当家,我还有钱,我还能赚钱,三年来傅氏在我手上只赚不赔,以后也一样,你们把股份全抛了我也能接,傅氏名下企业全部退市私有化我也不怕。懂吗?”
没有助理,没有秘书,没有ppt讲解和财报,只有傅南商一个人,对一群人,然后让一群人在他一个人掀起的狂风骤雨里飘摇不定。
这就是现在的局面。
几位只是被临时叫来开会的中立股东互相看了一眼,默不作声。
过去的三年里,他们都觉得傅南商是个低情商只会搞游戏的废物,能在傅氏看着人模狗样全靠着那个叫楚上青的秘书为他到处打点擦屁股。
现在,他们很怀念楚上青。
有她在,至少傅南商看着像个人。
而不是这么一条恶狗。
还是有钱的恶狗。
恶狗他还穿花衬衣!
“南商,话不能这么说……”
抬手拂了下头发,傅南商面无表情地看向出声的傅雪辰:
“现在是董事会,我是董事长,你是股东,你要教我话怎么说,要不你花钱把我爷爷留给我的股份买回去,这董事长你回来做?”
在一瞬间,傅雪辰的手上暴起了青筋。
“下次要教我说话就先转钱,两千万起步,知道么,前·董事长。”
傅雪辰转开目光,声音低了两分,隐忍到了极致:“如果你不喜欢我出现在傅氏,以后我除非必要,不会再来。”
“是,我不喜欢。”在众目睽睽之下,傅南商竟然点头,“我希望你记住,我也希望你们都记住,我是傅氏的董事长,我为傅氏的所有股东负责,没有人能在傅氏压我一头。”
他把一摞股份转让协议扔到桌上:“不满意就退股,我今天就把钱打到你账户里。”
会议室里是死一般的寂静。
嚣张无耻的疯子!
有人在心里骂翻了天,却没有人敢出声。
毕竟傅南商真的有钱,他也是真的能赚钱。
没有人跟钱过不去。
……
茶餐厅里,苏芮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楚上青的头发。
“楚秘书,我早就想问了,你这个头发是在哪儿做的呀?好好看,平时不要挽起来,这样披着多好呀?”
“头发?”楚上青拉了自己的一缕发到眼前,“我这是自来卷,打理起来很麻烦。”
“哇!”苏芮震惊了,“居然有人自来卷这么好看!”
楚上青微笑。
她的头发卷曲却又细软,小时候和别人一样留着短发,别人的头发都很服帖,唯独她的脑袋像个炸起来的蘑菇。
没想到长大之后反而有人夸她的头发好看。
看苏芮的手摸来摸去,于露露也有些跃跃欲试。
“楚秘书,你平时也披着头发吧!要是再化个妆,性感大美人!”
她竖起拇指,成功地把楚上青逗笑了。
“嘿嘿嘿”于露露也跟着傻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傻x老板传染了,她现在看楚秘书也戴上了滤镜。
是因为“被人喜欢”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个滤镜?
还是因为楚秘书确实和平时不一样?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温水,楚上青轻声说:
“我们为老板提供支援保障工作,有时候会无意中向外界传递一些信息,这些信息会被扭曲和扩大解读,比如我突然化了妆,打扮得很漂亮进出公司顶楼,可能在二楼工作的某个小领导就会觉得是老板喜欢这种。然后要求他手下女性同事开始化妆,但是我们工资里并没有傅氏给予的置装费,突然诞生的潜规则会让很多女性员工承担不必要的物质和时间成本。”
“哎呀真是这样。”苏芮连连点头,“我是学外语的嘛,我很多同学在外企工作,每天都要化妆,还要穿高跟鞋,烦死了。”
于露露想想那个画面,也觉得可怕:“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那还是别让别人觉得咱们都得化妆了。”
一直坐在一边的助理b路一瑶扶了扶眼镜:“之前傅先生当董事长的时候,傅氏的女员工确实都要穿高跟鞋,还要化妆。”
于露露和苏芮是现任董事长上台之后进入傅氏的,今年二十九岁的路一瑶却是在傅氏做了多年法律方面文职工作的老员工。
听她这么说,苏芮大为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