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秋梅:……这个小贱人,胡说八道。
谢小玉根本不给这两个老贱人开口的机会,把大院里的邻居都嚷嚷了出来。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上杆子嫁闺女,我干娘不愿意,许昌哥哥也不喜欢,她家就想污蔑许昌哥哥私藏棉絮,还用这个威胁,如果许昌哥哥不娶,我干娘不把工作给齐岳萍女儿,就要去举报。”
谢小玉都不带歇气的,“其实这棉絮,是我昨天买了孝敬我干娘的,给她家做几床棉被好过冬,我干爸身体不好,上回我帮干爸弄了点老山参片泡茶,就被齐岳萍眼红了,还怀疑是许昌哥哥用不正当手段弄来的。”
“这次,我不想那么高调,买了棉絮就叫许昌哥哥晚上再拿回家,哪知道那么不巧,被她女儿故意撞了一下。”
“一肚子坏水的东西,看到地上掉了几朵,就想出这么个坏主意,我要是迟来一步,我干娘家就被他们的谣言闹到家破人亡啦。”
谢小玉说着配合的落了几滴眼泪。
邻居们纷纷指责唾弃齐岳萍,“嚣张跋扈惯了,平时拿我们一棵葱、一捆柴就不说什么了,现在居然想要阿香家破人亡,说到底也是十几年的老邻居,至于吗?”
“怎么不至于,阿香一家没回来之前,那间房子可是被她霸占去了,现在要让出来,心里当然不平衡了。”
“房子还是小事,是看上了阿香的工作。”
“工作也不是主要的,他们家这是看中许昌勤快孝顺,要给家里找个长期劳工呢。”
“阿香就是命好,儿子孝顺,收的干女儿也孝顺,往后的福气大着呢。”
齐岳萍气得上去要打谢小玉,“小贱人,你今天拿不出证据,我告你诽谤,让你去坐牢。”
吕秋梅想到上回谢小玉就是这么告肖来凤的,后来季淑琴跟谢东海离婚,拿这个当条件,要谢东海想办法不让表妹去农场,她就同意离婚,肖来凤这才避免了半年的改造。
她忙道:“对对,拿不出证据,就告谢小玉诽谤!”
谢小玉说:“好,我要是拿得出证据,齐岳萍,你等着去农场改造吧,这次可没有人能保你。”
“你拿呀,老娘是吓大的啊。”齐岳萍其实心里有点慌张,但是她赌谢小玉是在诈她。
谢小玉拿出一张京市那边购买老山参的凭证,“这是我对象的爸爸,听说我认的干爸身体不好,凭票、拿真金白银买来的。”
“这一张,是我在医院中药房加工切片的手工费!”
她拿出刚刚去供销社找尤小宁妈开的购物凭证,日期写的是昨天的。
“这一张,是我昨天去供销社买买棉絮的凭证,你要的证据我都拿出来了,现在跟我去公安局,我要告你诽谤,大院这么多婶子叔叔,可都是我的证人。”
齐岳萍吓坏了,“你这凭证肯定是假的,糊弄人的。”
谢小玉把凭证给大家看,供销社盖了章的凭证怎么可能是假的呢,不过只有谢小玉知道,这是她才付钱开票的,棉絮还留在供销社里没拿呢,幸好之前找尤小宁妈定的到了。
……
票据一拿出来,齐岳萍认怂的很快,哀求赵香看在邻居的份上算了。
许昌咬牙切齿,算了?
刚才他们威胁他爸妈的时候,可压根没考虑过是邻居,他爸身体本来就不好,刚才那一吓,差点没晕过去,他.妈懦弱一辈子,被逼得都快要咬人了。
要不是谢小玉及时出现化解危机,他不是去坐牢、就得娶一个仇人的女儿。
齐岳萍不给他家留一条活路,他凭什么现在要放她一马?
许昌配合的不要太好,“齐婶子,刚才我就想说,这棉絮是我妹妹孝敬我爸妈,你们一直没给我机会说话。”
“胡说八道,你刚才还说宁愿去坐牢都不娶我闺女。”
许昌幽幽的说:“齐大娘,真不必如此贬低自家女儿,再说了,我根本没说过这话,你有人证吗?”
“她,她能证明!”
齐岳萍把吕秋梅推出来,并小声的告诉她,“吕主任,你不帮我证明,我就举报你收了我家共计三百块钱的好处。”
吕秋梅:……今天她就不该来。
她咬牙,反正先把今天这事糊弄过去,“对,我听到了,我能作证。”
但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门口开来辆警车,邻居们都慌了,纷纷让开一条通道。
严弋从宋廉的警车上下来,“你不能作证,因为你现在也是嫌疑犯。”
跟他们一起被手铐拷着来的,还有肖来凤。
谢小玉看到肖来凤手上的手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跑过去问:“严弋哥哥,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今天要来抓谁?”
严弋指指吕秋梅。
吕秋梅吓得后退几步,从看到肖来凤她就有不好的感觉,她想跑,“我又没犯罪,还要上课呢,没工夫跟你们扯皮。”
严弋扭住吕秋梅的胳膊,身后的民□□给她拷上。
严弋说:“我们才从学校过来,校长说你在这里,你不必回学校了,直接回公安局交代你的问题吧。”
吕秋梅挣扎不已,“我能有什么问题,你们不要抓好人。”
严弋冷笑一声,“季香寒被解救出来,已经指控你儿子耍流氓,你拖着不娶她进门,没想过会有这鱼死网破的一天吧。”
严弋说,吕秋梅和肖来凤合谋,要把季香寒送到大山里给人当媳妇,让她一辈子都跑不出来。
是丁红穗告诉他薛家和肖来凤的计划,还把时间地点都说了,他和宋局长赶过去,季香寒都快被带出省了。
季香寒一醒过来,发现断了一条腿,还差点被肖来凤嫁到大山里,心里清楚这是薛家收买了肖来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