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裳也吓着了,当然不会再出去,刚刚出去只凭一时冲动,此时打死她都不出去了,管有多少马在叫。
作者有话要说:猫来了嗷嗷,抱抱亲们。
☆、第54章 亲事问题
没过多久,陆子澈回来在舱前道:“都解决了,我们这方三死八伤,对方暂时不会派人过来了,你们晚上好好休息,外面我们来轮流守夜。”
护卫中不光有陆老爷挑出的人,陆子澈也带了自己的人,而且顾丰年与顾裳各自都有暗卫守护,加起来人数总共有十四人,加上陆子澈,会武的共有十五人。
打斗时陆老爷没出去,而是与顾丰年在一处,有敌人闯进来两人就拿刀与之练几手,闯进来的人都是受了伤的,他们的刀上又是沾了毒的,于是勉强还能应付,虽然受了伤,不过都不严重。
敌方一共来四十多人,功夫个个不弱,结果全军覆没,这么一对比,己方简直是大获全胜。
至于消息传回邪教会引起多大的震动已经不在陆子澈等人考虑范围之内,他们这方还有很多受伤的人,简单上药包扎一番,剩下的就只能忍到上了岸再找大夫诊治了。
一听敌人都走了,众人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陆夫人等人都回了各自的船舱,顾裳听说顾丰年受了伤忙跑去看。
“裳儿,别担心,爹只是受了些轻伤,上点药就好了。”顾丰年一只胳膊包上了纱布,腿上也同样包着纱布,不过比陆老爷强多了,陆老爷肩膀、腹部和腰部都有刀伤。
好在众人事先有所准备,吃了顾丰年给的解毒丸,这个丸药是出门前顾夫人亲自给他的,就是为了防着日月教的人使坏,她高价自江湖上擅于解毒的朋友那里买了三十粒以备不时之需,结果就用上了。
这个丸药一般的毒都能制止住,今夜邪教来袭的几十人用的毒都不是罕见的毒药,否则陆子澈这方可就伤亡要惨重得多了。
罕见的毒药不容易弄到手,很珍贵,有也是在一些教中地位高人士的手中,普通教众用的毒和兵器都是普通些的,如此到是让陆子澈等人拣了个大便宜。
“都渗出血了还说没事!”顾裳看到顾丰年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还在笑着宽她心的样子,眼睛泛起酸来。
“哎,别哭啊,爹真的没事,都是你陆伯父保护我,他受的伤更严重。”顾丰年忙安抚开始掉金豆子的女儿。
一旁全身被纱布裹得像粽子还没回房的陆老爷见状语气酸酸地道:“还是闺女好啊,看到父亲受伤都心疼得掉泪,看我那儿子,到现在都没进来看我一眼。”
“爹!”门口立刻传来陆子澈无奈的声音。
陆老爷被突然进来的儿子看得尴尬地咳了几声,摸摸鼻子叹气:“赶紧上岸吧,我这一身伤需得立刻找大夫。”
这是正事,受伤的人数不少,随行的没有大夫,上船前只特地多准备了些纱布及金创药之类的物品。
“已经催促船夫加快行程了,明日中午就能到,爹再忍忍,我这有一瓶上好的止痛膏,爹与顾叔父先用些。”陆子澈自怀中掏出一个白瓷瓶,放到桌上。
“你也受伤了?”顾裳这才看清陆子澈身上有包扎过后的痕迹,之前落水被他救起时因外面光线太暗,没注意到他受伤与否。
陆子澈伤不重,都是普通外伤,这伤势放在顾裳身上足够她哭爹喊娘几天下不了床,放在他身上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受了点小伤。”陆子澈不在意地说完,想起之前顾裳冲动的事,眉头立刻皱起来,“以后再有类似事情你有多远躲多远,不许再出来涉险听到没有?”
顾裳心虚地后退两步,因陆子澈的拆台将她因顾丰年受伤而担心难过的心情淡化了不少,目光游移了两下讪讪地道:“今夜是意外,谁知道那男人死了还扯住我不放的。”
“怎么回事?”顾丰年还不知顾裳做的事,忙出声问。
没等陆子澈出口,顾裳突然大声道:“这个,爹啊,您受伤已经很虚弱很累了,早早休息吧,明日还要带您去看大夫呢!”
顾裳说完就在众人呆愣的目光中逃也似的跑离了现场。
当顾丰年自陆子澈口中得知顾裳掉河事件,数落了几句顾裳,然后和颜悦色地夸赞起陆子澈:“陆贤侄做得不错,若非你及时赶过去,裳儿可就受了大罪了。”
“这都是小侄应该做的。”陆子澈被顾丰年异常亮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客气完后找个借口匆忙走了。
顾丰年笑呵呵地对一旁的老友说道:“贤侄真是好样的。”
“护着他自己的媳妇儿难道还不是应该做的?”陆老爷嘴上客气,脸上又难掩得意,他总共三个儿子,两个儿子仕途虽不及自己辉煌但也算平顺,以后还有上升空间,最小的儿子喜欢经商,还将买卖做得有模有样,是陆家银钱上最为坚实的后盾,头脑好,模样好,武功还好,啧啧,真是便宜顾家小丫头了。
“也对,护着裳儿是他该有的责任。”这么一想顾丰年乐了,这女婿还没定下来呢就已经三番两次地救女儿护女儿了,以后成了亲不是更得疼人?一高兴就想摸一把小胡子,结果不察抬了受伤的胳膊,疼得他“嘶”的一声眉头皱成几道褶。
陆老爷见状摇了摇头:“也不小心着点,看你这样我到是明白裳儿那丫头性子随谁了。”
顾丰年:“……”
船夫想是被这场打斗吓着了,觉也不睡了,与同伴轮流干活,不到中午便将船划到了码头。
众人上岸第一件事先去离得最近的医馆去看伤,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去找客栈休息。
当日下午,顾家堡的马车便到了,住客栈休息了一晚后便将众女眷都接上马车回程。
陆老爷的宅子早已经买好,这段时间收拾得差不多了,家具摆设等物还没有置备齐全,这就等他们回去后再处理,反正已经不影响住。
路边歇脚的时候陆子澈抽空走到顾裳旁边哼道:“事不过三,你已经冲动行事几次了?有数过没有?”
顾裳虽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偏嘴硬道:“你少说我了,若非我提供那些毒药,你们还不会那么快打赢,损失也不会这般少,我是功臣,有句话叫作将功抵过听过没有?”
“强词夺理。”陆子澈瞥了顾裳一眼。
“哪有?其实你不觉得即使在冷水里泡了会儿我都没染上风寒这点很厉害吗?”顾裳开始转移话题。
陆子澈嗤了声:“这就是能耐了?那我受了伤还跟没事人一样该如何就如何不是更本事?言归正传,你到家后不要乱跑,这次邪教死了那么多人,若打听到是你的毒药害得他们损失严重,以后不定会使何手段对付你呢。”
闻言顾裳也不得不上心了,眉宇间涌上轻愁:“你说我好好的一个姑娘家,单纯可爱善良美丽,完全无害的一个人啊,怎的就招惹了那么一个大麻烦?是天妒英才吧,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
“行了,再说下去你不觉得恶心吗?”陆子澈隐忍地看了眼正准备长篇大论的顾裳,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说实话为何要恶心?”顾裳白了陆子澈一眼,真是没眼力见,会行事的人不是该顺着她的话对她的人品性情外貌夸几句然后再对不公平的老天报怨几句才对吗?事实证明他就是个不会行事的人,没眼力见!
陆子澈轻咳两声,他觉得与顾裳说正经话难度还是大了些,没时间与她多啰嗦,嘱咐她几句以后不许再冲动行事后就走了。
顾裳问绿豆:“你觉得我说的有问题吗?我这么一个大好的善心姑娘怎么就老招惹些乱七八糟的人和莫名其妙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