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澈想起了掉崖前经历过的事,眼中阴云密布,恨声道:“是那玉面狐和她师兄联手重伤于我,没想到他们手段这般残酷,想要我命不说,还想毁尸灭迹!”
作者有话要说:嗷,猫又来更新了,秋天啦,温度一降猫也变懒了哈哈,亲们也懒了吧?我看留言的也没几个,大家一起懒啊。
☆、第33章 救命之恩
顾裳进来的时候,正好听到的就是这句话,心狠狠一跳道:“他们为何要伤你?我姐……玉面狐的师兄是个大坏蛋,很多事都是他强迫玉面狐做的,有一次他还逼玉面狐杀我呢,我命大才没死。”
陆子澈见到顾裳,想到当日昏迷前隐约中看到她指挥人救他的画面并非幻觉,是真的被她所救,心下感激,压下提起玉面狐师兄妹的愤恨道:“这次多谢你出手相救。”
因伤势过重,陆子澈还起不来身,一直是躺着说话的,因说了几句话,方才又动了怒,对重伤刚醒的他来说很费神劳力,身体虚弱得又有要睡过去的倾向。
“没什么,虽然我很讨厌你这个人,但是见到你挂在树上快死了也怪可怜的,不能见死不救,碰到猫啦狗啦受伤我都会救,何况是个活生生的人了,再说为救你着实损失我很多好药材,反正你有钱得很,伤好后将酬谢的钱多包给我点便成了。”
刚要闭上眼睡着的陆子澈闻言气得肝一疼,整个人又清醒过来,咬牙瞪着一副市侩模样的顾裳道:“放心,我陆子澈一定会多给你银子答谢救命之恩!”
“好说好说。”顾裳呵呵一笑,不怪她财迷,实在是陆子澈伤得很重,能这么快醒,还有精神生她的气,都是因为她下血本救他的缘故,他昏迷的这两日,她人参、灵芝、燕窝的没少喂他,这可好多钱呢!
郭小茶看在马的面子上当然向着顾裳说话,笑眯眯地对气得脸更白的陆子澈说道:“你可别怪顾二小姐,为了让你尽快醒过来不但请大夫看诊,还专抓各种珍贵药材给你吃,不然你得再多躺个三五日才能醒来,躺得越久对身体越不利,你给了酬金后还得好好谢谢她呢。”
陆子澈闭了闭眼,忍着扑天盖地的晕眩怒道:“你忘了之前的赌注了,你该管我叫什么?”
郭小茶这下傻了,张着大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都忘了先前赌注输了的事了。
“叫什么?”陆子澈黑着脸继续问。
“叫大哥……”郭小茶缩起头来有气无力地说道。
“哼。”陆子澈撇了郭小茶一眼,实在是虚弱,又闭上眼睛准备休息。
“既然醒了就先别睡,厨房炖着鸡汤呢,你先喝点营养的鸡汤再睡吧。”顾裳料得陆子澈要醒了便让厨房熬了汤,特地让厨娘熬得清淡些,这样免得他昏迷刚醒吃油腻的难以消化。
就算这姓顾的再财迷不讨喜,她救他性命又为他身体着想抓药熬汤等等都是为他着想,陆子澈承这份情,闭着有如千斤重的眼睛道:“有劳顾姑娘了。”
不一会儿功夫,鸡汤盛了上来,顾裳让婆子将鸡汤端给郭小茶:“让这位郭二爷喂陆少爷吃吧。”
“什么?让我喂他吃?”郭小茶闻言不干了,跳离床边嚷嚷道,“想我自小便是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千金大少爷,只有人伺候我,哪有我伺候别人的份。”
“你不是他小弟吗?你不伺候也行,让你随从来也一样。”顾裳翻白眼道。
陆子澈强撑意识道:“给我的随从汪小飞传个信,他会赶过来。”
“如何传?”郭小茶忙问。
“我的信号弹想来是掉下悬崖了,有劳你们费下事去二十里外的有家客栈去给掌柜的递个话,他会派人去找汪小飞。”一下子说这么多话,陆子澈嗓子别提多难受了,身体也虚弱无力,稍动一下就疼得要命,心中愈发恨玉面狐师兄妹了。
顾裳忙吩咐人去办这事了,见陆子澈虚弱得很,忙催促郭小茶喂陆子澈喝鸡汤。
郭小茶哪里会伺候人,真让他喂不将鸡汤喂陆子澈鼻子眼里都不正常了,没喂几下,洒得比喂进去的多,陆子澈已经气得要喷火了。
“我还是让我的随从来吧。”郭小茶神情讪讪地说道。
最终是郭小茶随从喂的陆子澈喝鸡汤,他们此时吃住在顾家堡,也不好意思将自己当大爷,喂病人喝个汤也没什么。
本来郭小茶是养好脸就去挑马的,早挑完马早回京,此时陆子澈受了重伤,他便被顾裳要求多留几日,等陆子澈好了后再让他去挑马。
晚点回京也没什么,郭小茶本来就是无事可做的二世祖,在外面疯玩多久都不影响正事,何况还怕早回家被郭侍郎揍,于是便同意多留几日再说,好在他们主仆不用照看病人多久,汪小飞当日晚上便赶来了顾家堡接手照看伺候陆子澈的活计。
又养了几日,陆子澈已经精神了许多,能坐起身说话了。
“少爷,这事瞒不了太久的,老爷夫人那里很快就会知道。”汪小飞伺候完陆子澈喝过药后忧心忡忡地说道。
陆子澈抬手抚了抚几乎被长剑贯穿肩膀的左肩颈,这里的伤口最重,要一直换药,到如今身体别处的伤口已经无大碍,只这里的动一动就疼得冒汗。
“能瞒就瞒吧,好在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他们听说了也不会过于担心。”陆子澈叹了口气,一直出外做生意,遭遇袭击这种事已经成了家常便饭,只是这一次的遭遇最为惊险,后果也最为严重,若非顾裳好巧不巧的那日想到下山崖去采药,他怕是已经不在人世了。
汪小飞还是很忧心,看着自家主子几乎大半个身子都包着纱布里,连能迷死无数大姑娘的俊脸都还有未恢复好的伤,真是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再一次自我忏悔:“那日奴才应该跟少爷一道出门的,这样少爷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还差一点……”
“算了,谁能预料到会发生那种事?他们想害我那就无论如何都不会罢休,以后注意着就是了。”陆子澈脸上伤也有些,不过并不重,顾家堡好药不少,抹上几日伤痕会淡下去,到不用担心破相,只是身上的伤疤痕是别想去掉了,尤其差点贯穿肩膀的这道伤。
“少爷,以后我们还是少出来吧,留在京城起码他们想杀人还得忌惮一二。”
“男子汉大丈夫岂能遇到点危险就当缩头乌龟?之前是一时大意着了他们的道,以后有所防备就不会这样了。顾姑娘既然会制各种毒药,咱们走时不防寻她买一些带在身上防身。”陆子澈不是那种遇到危险就躲避的人,他不但不躲还会想办法迎面而上,对方一联手武艺高过自己,那他就另寻它法自保。
汪小飞是见识过顾裳下药本事的,一听忙赞成道:“这个法子不错,就交给奴才办吧。”
“不用,我自己去说。”陆子澈阻止住要出门寻顾裳的汪小飞,他有他的想法,顾裳不喜欢他,又不以卖毒药为生,这种事为表诚心还是他亲自出马为好。
汪小飞欲言又止,他觉得自己与主子,顾家姑娘更讨厌主子些,有事相求还是自己出面遭拒的几率小些。
主仆多年,看他表情就知在想什么,陆子澈轻哼一声以示对汪小飞信不过主子行为的不满。
家中突然多了两个外男,一个是想要马的郭小茶,一个是重伤短时间内不宜离开的陆子澈,顾丰年夫妇对此颇有微词,只是没办法,这两个人好巧不巧的都被他们的长女打过,前者还好,只是挨了几嘴巴,后者可不得了,差点儿就被杀了,若非二女儿赶巧救下,那长女可就又多造了一次孽。
“那陆子澈昨日让随从给了裳儿一千两答谢救命之恩,还说等伤彻底养好会再有表示,其实他太客气了,就算一文不出我们也不会说什么,毕竟若非衣儿,他也不会遭此罪。”顾丰年一提起长女眉头就皱得死紧,那日月教很是不好相与,近来他们夫妇去了不知多少次都被拒之门外,只能从他们教中重要成员下手,目前还收效甚微。
顾夫人同样愁眉不展:“衣儿的事过于棘手,越晚将她带回事情越不好处理,不可能每次她伤害了的人都能被我们带回来救治。那日月教为防教众背叛给每个人都下了毒,每到特定时间没有解药就会穿肠肚烂而死,想带回衣儿不是容易的事,可惜我只会制毒却不擅长解毒。”
两夫妻一直操心顾衣的事,顾裳也在操心,只是她不敢轻举妄动,怕帮倒忙。
又过了五六日,陆子澈伤又好了许多,能被汪小飞扶着下地走路了,虽然依然虚弱得恨不得风一吹就倒,但能下地走路已经很让人高兴了。
“呀,你都能下床了,看来的你身体底子确实不错。”顾裳出药房见到走过来的陆子澈惊讶道,她想起之前她给他下药,结果他提前一两个时辰就恢复了的事。
陆子澈慢慢走到前来,对着顾裳抱了下拳,再次感谢:“这次多亏顾姑娘出手相救,不然此时已经没陆某的存在了,以前对顾姑娘多有怠慢,陆某在这里郑重道歉,以后绝不会再做令顾姑娘不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