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在徐湘湘的影响之下,连苏卿怜都能够独立自主,更何况是她?
人总是向往比自己更强大的事物或人,也许,现在徐湘湘的地位没有她高,但是沈矜如此才干,日后指不定还要封相入阁,这谁又说的准呢!
秦宝茹隔的远远的看到秦宝心在跟徐湘湘说话,她眼神眯了眯,她的贴身丫头道:“您还说她是个老实的,依奴婢看,她也不怎么老实。”
“是啊,她若老实,如何会让父王母妃把我的县主之位夺了给她。”秦宝茹原本对这个从远处回来的妹妹很是愧疚,毕竟自己鸠占鹊巢这么多年,她想对她好,但是事以愿违,即便她再好,该被剥夺的还是被剥夺,且她对秦宝心的好,她也视作理所当然,甚至反口咬她,连她的未婚夫也抢了,既然如此,她就不会那么客气了。
当年,她的未婚夫几乎人人都知道是关内侯世子,秦宝心要成亲,找再高官,再有权利的人她也不会说什么,怎么就偏偏找到魏昭,这不是故意为之吗?
“也不知道二姑娘想做什么。”
秦宝茹冷笑,“她想做什么都好,别打我的主意就成,只是我若不先发制人,恐怕她又得想阴招了,你别忘记了,营缮郎的位置就要换了,万一不是大爷担任,那我在族里还如何能说的上话。”
!自从蓉园回来之后,关内侯世子亲自送了儿子过来,沈矜当场考较了魏令的功课,教了他三天,才跟阳哥儿一道读书。
自此,俩家往来也频繁许多,中秋节的时候,魏老夫人还特意差人请他们过去过节。
徐湘湘和沈矜知道她老人家是好意,可中秋都是跟自己家人一起过的,哪里有去旁人家的道理,徐湘湘亲自做了精美的月饼差人送过去,魏家也回了很精美礼,俩家倒是有些通家之好的意思了。
她觉得如果不是儿媳妇自作主张,俩家保管关系十分好。即便后来儿媳妇对徐氏示好,恐怕徐氏也心有戚戚焉吧,秦宝心不敢多言。
还未等到晚上赏月,便先来了一个客人,此人正是徐湘湘的堂妹秀莲,她亲自送月饼过来的,当然了,她这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性子,徐湘湘是清楚的很。
“大姐姐,我刚生完老二,刚坐完月子,知晓姐夫来这里任职,便特意去买了月饼过来看你们。”
徐湘湘让下人收下,便随口问了问她的境况,徐秀莲就等着她问了,高兴道:“我诞下了一个七斤重的男胎,我家公婆喜的跟什么似的,跟我送了一条船,你是不知道啊,这一条船一来一回赚的这个数呢。”
这陆氏虽然于旁的地方不一定好,但是行商却是一流,她没靠娘家都能日进斗金,这也是为何沈矜压根不缺钱花的原因。
好几条船?徐秀莲再打量了一下徐湘湘,酸溜溜的道:“说到底还是祖父最疼姐姐,跟姐姐选了这么一桩好亲事。”
居然还这么说,当年徐湘湘可没忘记她娘和她是怎么催她成婚的,生怕她拦在前边了,甚至于几天就差人写一封信说她年纪大如何。
“祖父虽说疼我,难道不疼你了,你的嫁妆可是当年祖父亲自给你爹娘的。”当年二婶白氏就有点不喜欢女儿,被祖父看出来了,特别给了一份嫁妆,不让旁人动,专门给徐秀莲的。
提起这个徐秀莲讪笑:“!“是这样的,上次因为发大水,百日宴也没来的及办,现在我是来补百日宴的。”
原来是这样,徐湘湘笑道:“成,你放心,我肯定会去的。”
听说徐湘湘会来,徐秀莲才松了一口气,她是从安陆嫁到江夏的,娘家人离的不算近不说,她爹旧疾复发,恐怕日后还能否在官位上混都不尚未可知,亲弟弟到现在也只是个秀才,她对这个堂姐是既嫉妒,但是又不得不攀附的心理。
徐湘湘当然了解她这样的心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前祖父就更喜欢她,那时候秀莲就嫉妒,可嫉妒没用啊,如果她只是一个什么都不做,仅仅靠着男人来改变自己阶层的,恐怕沈矜今日升迁也没这么顺利,这并非夸大。
他伸了个懒腰:“我才知道你们家姑娘其实也不都是你这样的。”
要是让他娶徐秀莲,恐怕他也不会干,就是逼他他也不大会娶。
徐湘湘笑道:“所以你娶我的时候,其实也不是因为沈珏的关系和沈家的逼迫,对不对?”
沈矜脸一红,“那还是因为湘湘姐姐好。”
就徐湘湘来的时候,还看到了秦宝茹也在此帮忙迎客,虽然她大着肚子,但是丝毫不懈怠,看的出来徐秀莲对秦宝茹也是很信服的样子。
黄家倒是对徐湘湘很礼遇,专门准备了一间屋子供她休息,秦宝茹因为大着肚子,也不能久站,二人分在了一起。
她进来的时候抚弄了一下肚子,看着徐湘湘,遂笑道:“我是再也没想到我们俩居然再次重逢因为在江夏。”
这是来叙旧的?
徐湘湘笑道:“我也没想到啊。”
“那时候我以为你回了江陵,我们再也不能见面了,毕竟你祖父可是犯了大事啊。”秦宝茹幸灾乐祸的笑道。
徐湘湘挑眉:“我以为你如今变的好了些,没成想还是这样啊,其实我也没想到你居然不是秦王妃的女儿。”
“你……”秦宝茹站起来指着她,气的手指发抖,居然晕了过去。
第123章 以退为进
秦宝茹的这一晕,让事态眼看就严重起来,秦宝茹的贴身丫头立马把人扶了出去,好好的一场满日宴,倒是闹的不甚愉快,徐湘湘因为牵涉其中,更是被推到了风暴眼,几乎让她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但是徐湘湘本人倒是挺淡定的,从她专门进来找自己说话,故意挑衅自己仿佛就已经设置好了圈套了,即便她什么也没说,也可能会这样。
她在这儿的时候,黄家人倒是不敢说什么,毕竟是知府夫人,又年轻气盛,生怕闹了,让人家给小鞋穿。但她一走,大家就叽喳起来,徐秀莲的丈夫更是对她道:“你说现在可怎么办?大嫂子在咱们家晕倒了,咱们找谁算账去啊?”
本来他们现在就是靠本家吃饭的人,最大的靠山就是来自本家,现在若是族里追究,他们也不好交代呀。
徐秀莲愤恨道:“我就知道她是不会真的跟我给面子的,以前她俩关系就不好,现在都早已成家了,何必如此闹的不愉快。”她本来对这个堂姐纯粹是有点羡慕嫉妒,平日里也会比比,但是真的没什么坏心,还准备长久往来的,没想到她居然这样。
以前在京师的时候,她这位堂姐就是个祸头子,但是祖父偏偏最喜欢她,她永远都压自己一天,比自己在外边表现的端庄,熟稔礼仪,出口成章,她是有心无力,可为何她不能为了自己忍忍呢?
“好了好了,你也少说几句。”黄檐有些担心的看了看周围的人群,很怕旁人把话听了过去。
黄檐是商人,心里再不悦,面子上也做的好看,徐湘湘到家了之后他还专门送了满月礼过来,可谓是周到非常。
但即便如此,徐湘湘也料定秦宝茹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只是这么欺负她,好像还真的有点看不起她呢。
她回来之后,便气呼呼的跟沈矜说了这件事,“真是的,她自己讽刺我在先,我只不过是随口回击了一句,她就晕过去了,你看吧,到时候三人成虎,说我逼迫孕妇,反正这个罪名我是背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