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房媳妇

庶房媳妇 第44节(1 / 2)

在徐湘湘说了这番话后,姜容才过去,他把剑一拿出来,根本无人上前,徐湘湘看到呼呼大睡的儿子,她松了口气,又拉着那道士的领子:“怎么回事?你给他吃什么药了?”

姜容用剑轻轻一挑,那老道冠帽落地,不敢不说话:“小人不过给了点蒙汗药罢了。”

这么小的小孩子就下蒙汗药,徐湘湘真的是杀了她们的心都有了,她看了何氏一眼:“这件事儿,我跟你没完。”

“湘湘……”

听到熟悉的声音,徐湘湘才抱着孩子,委委屈屈的看着沈矜,沈矜接过阳哥儿,眼里满满都是心疼。

沈矜环顾周围一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容看着扑向那个年轻男人的徐湘湘,又看了一眼何氏:“这应该是做什么歪门邪道,沈公子,既然这是你们沈家家务事,我就不便打扰了。”

徐湘湘小声跟沈矜介绍道:“这位便是齐国公世子姜容,今日我被黑衣人抢走孩子,正好碰到他了,他帮我追来这里的,若非是他!他,我就被何氏这个贱人让人抓住了。”

原来这就是姜容,沈矜拱手:“谢过兄台,日后我定然登门道谢。”

姜容微微点头,把刀收起来,径直走了出去,他想,一个女人可以嫉妒,也可以无理取闹,但是却不能害人性命,这样的人怎么配做他的夫人。

前方沈婉君出嫁热热闹闹的,连婉琴和陆氏都不清楚后边的情况,陆氏正在赞美这场婚礼的细节,还跟婉琴商量:“等你日后嫁人,我们也可以这般做。”

谢氏安排了开宴,一时间吹拉弹唱,如听仙乐一般,众人无不赞叹,今日沈卢俩家联姻多么气派,多么令人觉得难以忘怀,恐怕日后也会成为大家津津乐道的话题,老相爷也乐呵呵的准备入席。

就在此时,沈矜却带人进来了,小相爷一看,他摔进来的人居然是二儿媳何氏,他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屋内顿时鸦雀无声,徐湘湘也随即跟着进来,她对跟进来的老道道:“你还不快说,若你说了实话,我倒什么也不说了,若你不说实话,我便送你见官去。”

老道原本也略微懂些微末法术,混口饭吃没问题,但最近缺钱缺的紧,故而有这样大的单子,他怎么能不接,他便铤而走险了,可没想到被人捉住了尾巴。

他看了何氏一眼,何氏被塞住了嘴,但是不停的摇头,他又看了看徐湘湘一眼,姑且还是说了实话。

“老道是来帮二奶奶用摄魂之术,把这位奶奶的儿子的血肉全部灌在二奶奶的儿子身上,这不是邪术,况且二奶奶当初也说了,此事若出了事情也与我无关。”

徐湘湘抱着怀里的孩子,对老相爷道:“您是沈家的老相公,我敬着您,您说二奶奶肆无忌惮的抢我的儿子,还差点把我在后花园掐死,是不是受您指使,她才有这般大的胆子。”

小相爷怒斥:“放肆。”

“啧”徐湘湘不屑的看着他们,“我放肆,你自己的儿子媳妇合起伙来把我的儿子要置于死地,你们还是不是人呀,我跟你说,今日这事儿咱们没完,凭你是相爷又如何,我就不信,你们这些人能够只手遮天。”

沈矜也道:“今日这事若是处理不好,大不了我们分宗。”

他,我就被何氏这个贱人让人抓住了。”

第71章 陆氏担忧

这对年轻人怒目而斥,正义凛然,老相爷心中有些莞尔,他摸了摸胡须:“分宗可不是随便说的,何氏犯了事情,自然有祖宗家法处置,我们也绝对不会姑息,但你们也要记得你们是沈家人,我吴兴沈氏走过多少年了,今日是婉君的喜事,不如我先让人看着何氏,等过几日再来处理,如何?”

在他看来,这些年轻人是完全没有遭受到外界毒打,有点小小的过人之处,便觉得自己了不得,可若没有一个家族力量在后边撑着,沈家早就被鲸吞蚕食了。

自不量力,最终害人害己。

这个结果沈矜当然不同意,“这何氏今日被我抓住了现形,治罪是理所应当,可若放虎归山,日后再来查他,可是难上加难啊。”他是查过案的人,一手证据全部被毁了,日后再要证明可就难上加难了。

这就是完全不信任沈家长房处置了,话音刚落,一位穿着青袍非常儒雅的男子走了出来,他对沈矜道:“矜哥儿,你要相信我们吴兴沈氏作为鼎甲豪门,从来都是言出必行,五叔祖跟你担保,我一定会把这俩人扣住,不会让他们跑的,该如何就如何。”

沈矜看了儿子一眼,忽然就笑了:“五叔祖是我的长辈,我不得不听,但是我把话放在这儿,若是何氏得不到应有之惩罚,我会继续告官,我虽然位卑,也辈分低,但是我便是熬十年二十年,也一定会斗到底的。”

他很清楚,即便他如此声色厉下,可长房仅仅用长辈就能压他。

徐湘湘则跟何氏道:“连稚子性命都害,简直猪狗不如,即便长房要包庇你,但是我还是告诉你,你如今这般作死,日后必定反噬。”她咬破自己的手指,在空中挥舞了几下,“这是妄念之咒,若你日后再犯,将十倍返还于你,你最在意之人不得好死。”

“走,我们走。”

夫妻二人从沈家长房出来,对视一眼,都很清楚,今日若是再闹下去,整个宗族便会一起挞伐她们了,有理也会变为无理。

这就是现实的无奈,甚至于连沈绰都没站出来,她们哪里还能指望旁人。

沈矜到家之后,便让常寿请大夫过来,还好大夫看了一下,说没事,只是昏迷时日会久点,开点压惊药!药便好了。

大夫正欲走,沈矜忙道:“内子手受伤了,您帮她拿金疮药。”

大夫又拿了纱布等等递给梅香梅花俩个丫头,药粉洒上去的时候,徐湘湘疼的一哆嗦,沈矜忙抱住了她,缠好之后,马三家的连忙去厨房下面条去。

屋里只剩沈矜和徐湘湘的时候,沈矜好奇的问她:“你怎么会无妄咒?”

“哎呦,你这个小傻子,我怎么会什么无妄咒,我就是纯粹吓何氏罢了,我看她很迷信那些鬼神,所以我不给她点压力怎么成。”

原来是这样,沈矜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又看到她脖子上的勒痕,眼神一变:“这是什么?是旁人掐的你。”

徐湘湘点头:“是啊,都快被掐死了,透不过气来了,还好,为了阳哥儿撑着一口气呢。相公,我要你抱抱我。”

“嗯,过会儿你吃完饭便休息一会儿吧。”他主动揽过她的腰,心中泛起一阵心疼,但是想起今日看到的姜容,他又道:“原来今天见到的就是姜容啊。”

提起姜容,徐湘湘便道:“是啊,他就是姜容,其实他这个人怎么说呢,做事也算是利索,人也还不错,可是,他唯一一个特点就是太有责任感,太相信身边的人了,如果他不改正这一点,迟早会万劫不复。”

这还真的不是她在咒他,而是她还算了解他,所以才这般说。

若非是太负责了,就不会为了齐国公府的人不敢抗旨,太后当初只有武瞾之势头,却无武瞾之才,其实根本不必太听她的话。

沈矜笑道:“所以我们能在一起,真的是不容易啊。”

这话徐湘湘同意:“我也这般想。”

沈家婚宴几乎丝毫不受影响,两位相爷处依旧让旁人趋之若鹜,仿佛方才发生的事情不存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