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很快这一刀便切完,毛料分成两半,洗净切面,周围围观的人全都愣住了。
罗浩也看清楚这两个切面,除了那环绕毛料一圈的细窗面外,其他部分根本没绿,也不知道这是哪位高人擦出的窗面,正好把绿都给擦了出来。
“垮了啊!”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流氓窗?”
“这么好的表现,太可惜了!”
周围很快响起了噪杂的议论声,围观的人差不多有二十多人,满绿的窗面毛料,可是吸引来不少人来看。
这些人都起眼见证了一块表现很好的毛料赌垮,有人惋惜,有人幸灾乐祸,还有人心有余悸。
赌石的赌性就是这么大,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最终的结果如何。
切石的人也是呆呆的看着两个切面,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胡老板,这是怎么回事?”
过了足足一分钟,他才朝老胡叫了声,很是愤怒。
“赵先生,这窗面不是我开的,我们只负责进毛料,从不开窗,赌石的规矩您也懂,这怪不到我头上啊!”
对这个解石的人,老胡的底气还是很硬的,他的店开了很多年,各种各样的赌垮赌涨见了不少,赌垮了想把责任推到他的头上,门都没有。
解石人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最后颓废的将毛料都拿了出来。
一刀垮,他不想再解了。
“赵先生,您要是不解的话,解石机能不能让一下,如果这两块毛料您不想要,要卖的话,小店也可以给您一个合适的价格!”
胡老板笑眯眯的说着,虽然这块毛料垮了,但不是完跨,毛料本身还是有价值的。
有绿的部分出小挂坠,戒面等等都可以,其他地方没绿,但至少还有翡翠,出不了手镯,一样能做牌子等物件。
只是切开后的毛料,比起购买价肯定少了不少。
“卖,我卖!”
解石人有气无力的说着,看的出,这一刀的打击对他不小。
难怪第一天徐公子就提醒他,千万不要沉迷在赌石之中,赌石的赌性非常的大,为此倾家荡产的人很多很多。
“赵先生,您稍等!”
解石人不解了,又愿意卖,老胡接下来会和他谈这两块切开的价格,这会他则走到罗浩的身前,轻声问道:
“罗先生,您的那些毛料,要不要现在就解?”
罗浩之前给石训打电话的时候,便说了想借老胡这边的解石机,把他们一起买的毛料都解开,石训当时还表示,若不是他忙,肯定要和罗浩一起来解。
石训还想着,他们无敌组合再切出个大涨来。
当时罗浩还庆幸,还好他没时间,不然他肯定会失望,剩下的毛料根本没有一个能再解出大涨。
“我现在解,会不会耽误你的生意?”
罗浩本来就是来解石的,可看到店里这么多人,又犹豫了。
“没事的,您先解着,有人要解我还可以借别人的解石机让他们去解!”
罗老板笑呵呵的说道,石训电话里可是有过交代,罗浩是他兄弟,罗浩是来解石的,一定要做到让罗浩满意。
石训如此叮嘱一个人,对胡老板来说这还是第一次。
“好,那我尽量快点!”
罗浩没在矫情,胡老板都这么说了,那他去解就是,反正他解出的翡翠本来就打算卖给胡老板。
罗浩一共十三块毛料,有一块完垮的可以扔掉了,还有六块之前就被切开,加上都不是太大,解起来用不了多少时间。
罗浩随便拿出一块没切过的毛料,开始固定毛料。
只看他固定毛料的样子,胡老板就知道罗浩是个新手,急忙叫了个伙计来帮着罗浩一起解石,他则到前面,和之前解石的人商量毛料的收购价。
亲手下刀解石,感觉确实不一样。
怎么说呢,就好像放烟花,虽然点烟花的人和看烟花的人,所看的东西都一样,但点烟花的人却有一种归属感。
这是我的烟花,是我释放出的。
比喻到解石方面或许有些勉强,但感觉却是一样,难怪之前石训非常看重解石的过程,解石的过程,也是一种享受。
当然,享受的是解涨的过程,解垮又不一样了。
放烟花你放个蔫的,放不出来,那恐怕会气的将烟花一脚踢开。
周围的人见有人解石,走的不多,都在那看着,第一块罗浩便切出了翡翠,但翡翠表现一般,看着看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少。
罗浩一个人霸占着解石机,足足两个小时,才将十三块毛料全部解开,这还是有人帮忙的情况下,不然时间会更久。
不过这两个小时的练手,让他对解石熟悉了很多,解石并没有多复杂,有一定的耐心就成。
胡老板在忙,但时不时会过来看一下,看到了罗浩解出来的全部翡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