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我和前夫都重生了

和离后我和前夫都重生了 第8节(1 / 2)

季初感激不尽,与他们约定了明日卯时的东城朱雀街头,“还请池伯父见谅,我与聂世子和离一事不想声张,也想静悄悄地离开。”

“卯时日出东方,是个好兆头。你父季尚书独你一女,爱你如宝,九泉之下也不愿看你受委屈。贤侄女一切放心吧。”池家主通情达理,反而安慰了季初一句,也不追问季初因何要与位高权重的定国公世子和离。

闻言,季初心中舒畅,郑重地福身,朝池家主行了一礼,“多谢伯父体谅。”

正堂中肌肤白皙的女子优雅地向父亲行礼,她笑容温婉,脸颊处还露出一个小小的梨涡,听了父亲吩咐进来的池家大公子池严看到这一幕,微微晃了神。

书香世家养育的女子,气韵出尘。

***

天边飘来彩霞的时候,季初才回到了定国公府。她想悄无声息地离开,吩咐了双青私下告知那些愿意跟着她的陪嫁,至于上辈子不情愿离开的人,她留下了身契和遣散银。

事情都在小小的鸣翠阁进行。等到她有了空暇,才被人告知今日定国公府发生的事情,聂衡之活生生打死了一个婆子,婆子的家人全部割舌发卖!

季初毛骨悚然,她认识的聂衡之虽然脾气暴躁恶劣,但气的狠了也最多是踹府中的下人一脚。

她当初的婢女单红就是被他一脚踹中了心窝子,虽吐了一口血但性命无碍。

想到如今的聂衡之轻描淡写就要了一家人的命,季初心中发凉,她并不愚笨。当时慌乱,过了一会儿就想清楚了,这毒他原本可以避开的或者根本就是他自导自演……今日她不太想看到聂衡之。

“夫人,辛嬷嬷求见。”可惜,事不与愿为,聂衡之的忠仆们永远只会站在聂衡之的角度立场着想。

季初脸色微变,想以身体不适为借口推掉。然而,辛嬷嬷跪在了门外。

“世子重伤又中了毒,身体虚弱,还望夫人能让世子进药。”

季初很想反驳,聂衡之不是也知道服下解毒丸吗?什么不肯用药,通通都是他要挟她服侍的借口。

可这话,她不能说,传到聂衡之耳中会触动他敏感的神经,激发他的怒火。

“今日我身体着实不适,等世子用了药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了,辛嬷嬷你清楚,我和世子已经没关系了。”季初进去正房之前留下了一句话,语气淡淡。

辛嬷嬷垂头不语。

季初冷笑一声,而后端着药进去,转到内室看向聂衡之的时候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聂衡之在笑,无声的持续的笑,狭长的凤眸幽幽地打量她,笑的她头皮发麻。

“世子,用药吧。”季初勉强保持镇定,端着药递到他的唇边。

“季初,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些手段上不得台面,很阴毒。”聂衡之打掉了药匙,直勾勾地盯着她。

季初不说话,只一双清澈的眼睛中透露出了她的所想,骄傲的聂世子该是光明正大地结束恩怨,不该使上不得台面的后宅妇人手段。

聂衡之看懂了她的眼神,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面无表情地移开了视线,“她们将我丢进了庄子里面,那间房很暗,只有快到下午的时候才有一点光,那张床很硬很冷,很脏很恶心。”

不过是一句话,季初的眼神瞬间就变了,一个人不能动弹又无人照顾,她能想到会很不堪,可没想到李氏狠心到这种地步。

那可是骄傲的不可一世的聂衡之!她比谁都清楚他的干净和挑剔,她们岂敢!

“她们是该死!”季初咬紧了牙根,眼眶有些湿,她曾经尽心呵护过的骄傲,就那样被毁了。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那双凤眸又开始执拗地盯着她,小心翼翼的还带着浓重的委屈,以及乞求。

“季初,你,你不要走好不好?”

季初愣了一下,别过了眼没有看他,“世子,用药吧。”

她重新端起了药碗。

……

次日不到卯时,季初连同婢女双青以及十几名陪嫁带着整理好的嫁妆从国公府的角门出来。

许是定国公吩咐过,无人敢拦敢问她们。卯时,季初一行人坐着数辆马车到了约定好的朱雀街。池家大公子领着商队,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

远远地看到他们的身影,季初浅浅一笑。

第十一章

距离池家大公子越来越近,季初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上辈子她走的急又沉浸在和离的伤悲自弃中,从头到尾和护送她的池严只说了两句话,只记得他是个十分稳重的郎君。

现在想想是慢待了人家,若是父亲在世定要骂自己一顿。季初有些开心,脸上的小梨涡难得的露出来,她想这一次一定好好关照池严。

“季娘子。”池严生的高大俊朗,看上去令人心生好感,他对季初的称呼也显现出了他的高情商。

季初对他的欣赏又多了两分,福了一礼后,俏皮地甩了甩披在肩上的乌发,她今日梳了未出阁小娘子的发式,“大公子眼神真好。”

天还蒙蒙亮,池严能看清她的发式和装扮,着实眼神不错。

听懂了她的话,池严愣了一下竟然畅快地大笑起来,他以为出身书香世家嫁与高门的女子都是温柔规矩的,没想到如此风趣促狭。

事实上,这何尝不是季初的本性,嫁进定国公府三年,她被磨成了只会微笑只会退让的性子。

所以,在和尊重她、和她性情相投的沈听松相处后,季初万万不能再和聂衡之在一起,即便他哭着哀求她,即便他不再纳妾。

因为季初不想作践自己了!

“东城门要快到辰时才开,季娘子若不嫌弃,可以先上我的马车。里面婢子已经准备好了汤食。”池严笑着邀请她。他们池家多在外行商,准备的马车要比季初匆忙预备的舒适多了,而且十分宽大,可以容纳四五个人。

既然马车里面有池家的婢子在,季初便不推辞,清澈的眼睛微亮,作势要登上去。

只是天色微暗,池家的马车又实在高了些,季初的脚没放稳身形趔趄了一下,眼看着人就要摔倒,池严伸手扶住了她的后背。

季初偏头向他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