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我和前夫都重生了

和离后我和前夫都重生了 第6节(2 / 2)

他冷哼一声,索性也不开口了,季初是该吃吃教训,回来也好知道她只能找自己做主。

季初出了东院才长长松了一口气,摸了摸袖中的和离书。她虽生在一个简单幸福的家庭,但不代表不明白世态炎凉人情冷暖。

自她父亲季清死后,定国公对自己的态度就冷淡了许多。也是,哪有一个没有娘家的世子夫人呢。

她想了一夜,决定今日在定国公的面前将和离书拿出来,说明如今她和聂衡之的关系。定国公肯定巴不得尽快再为聂衡之寻一个家世雄厚的新妇。

一切成了定局,就算聂衡之不乐意她和离也枉然了。她前后两辈子也没什么对不起聂衡之的,就算他性情大变也不该报复自己。

纵然想明白了,季初带着婢子婆子迈进正院的时候心情也不怎么好,主要是因为正院留给她的记忆中都充斥着冷言冷语。

定国公夫人李氏偏爱次子,对她这个长子媳妇也不喜欢,经常为难她给她冷脸。说实话,季初也不太喜欢这位婆母,每次到正院都要提心吊胆。

好在,这辈子也就这一次了吧。之后,她和定国公府就是桥归桥路归路了,定国公夫人再也管不到她的头上。

“世子夫人,夫人说她和公爷还在用膳,您先在这里站一会儿吧。”正院的下人对她的态度冷淡,开口就将双青气了个好歹。

如今重阳节都已经过了,天气转凉,站在廊下久了夫人受了风寒怎么办?双青咬牙,担心夫人会忍下来。

“既然夫人和公爷还在用膳,那我晚一会儿再来。”季初淡淡一笑,她怎么会忍?都要离开了她不舍得委屈自己。

你不见我,那我走便是了,站在廊下吹风不可能。

“世子夫人先到里面稍坐,公爷和夫人一会儿就好了,二夫人也在里面等着。”见世子夫人要走,下人立刻变了口风,不然受罚的人就是她了。

季初姿势优雅地进门,自然而然地坐在二夫人陈氏的上首。

陈氏是个容长脸桃花眼的女子,看到季初坐到她上首,桃花眼一眯,直接开口向她兴师问罪。说的当然是她表妹白映荷的伤!

“映荷伤的那么重,大嫂必须要给我个说法,可不要搬出大哥来,父亲母亲都在。”

“不错,映荷住在我们府中上敬长辈下礼奴仆。季氏,便是她惹了衡之生气,你也该劝着衡之不该罚的映荷重伤。”

陈氏的话音刚落下,国公夫人李氏就跟在定国公身后进来,张口也是斥责季初。

季初起身朝定国公和李氏行礼,神色如常,并不因为李氏斥责的话露出一丝异色,“世子处罚白姑娘是他的事情,我并不知晓。”

“谁知道是不是有人不想大哥纳妾故意挑唆呢?”陈氏趁机上眼药,她还不知道季初收拾好了嫁妆离开的事。

季初微有些意外,消息竟然还没传到陈氏耳中,以往她盯东院盯得最紧。

“季氏,你可愿意衡之纳白氏为贵妾?”定国公为官多年,积威甚重,此时直接冷脸看着季初,不再收敛气势,足见他的不满。

季初感受到了那股不满,不卑不亢地退后一步,重重颔首,“国公爷,莫说纳一个贵妾,便是世子再娶新妇我都无任何怨言。”

她的皮肤比所有人都要白,好似最上等的白瓷,此时肃脸郑重地说出这话,无端添了一分冷意。

定国公连带屋中的其他人似乎都没想到她会说出这话,有些惊讶。

“你当真没有怨言?”定国公沉声问她,显然是怀疑季初另有所谋。

“当然。”季初不以为意,伸手从袖中拿出放好的和离书,接着就要展开给定国公看。

她和聂衡之和离了,她再嫁沈听松,聂衡之再娶别家绝色的新妇,两全其美。

然而,她的手还未展开,在东院服侍聂衡之的仲北一脸惊恐地冲了进来,挡在了季初的面前,跪下,“公爷,夫人,世子夫人,世子他中毒了!”

定国公等人当即脸色大变,季初也心中大惊,险些让和离书掉在地上。

怎么会?她离开才半个时辰不到,聂衡之怎么就中毒了?这里是定国公府,谁敢害他!

“去东院。”定国公虽然不喜长子恣意妄为的行事,但长子要未来撑起国公府的门楣,他心中是看重的,当即匆匆赶去。

国公夫人等紧随其后。

和离书没人注意了,季初慢慢地收在袖中,也跟着过去。同时,她在想是谁下的毒,毒又下在了哪里。

方才她和聂衡之一起用膳,她无事,可见不是膳食,那毒就有可能下在聂衡之的汤药里面。想到她喂聂衡之用药,季初一颗心直直往下沉。

一行人急冲冲进了东院里面,季初跟在定国公身后进去内室,看过去便是神色青白的男子在大口大口地吐血,见到他们扬了唇微笑,唇上的殷红诡异刺眼。

“顾太医呢?快,快让他过来。”看到那么多的血,季初明明很清醒聂衡之还能笑出来就不会死,可她控制不住颤抖的语气,还有急切拿着帕子给聂衡之擦拭血迹的举动。

看着女子这般慌乱不堪,聂衡之眸光微闪,咧唇笑的十分灿烂,隐隐还有些讽刺。

哈,季初要离开他,可第一个冲过来关心的人还是她。

“世子中的是什么毒?去请了大夫没有?”定国公大惊之后神色又镇定了下来,厉声询问周围的奴仆。

“父亲请放心,我虽不知这是什么毒,但您忘了我有陛下早前赐下的解毒丸,已经服用了想必无碍。”聂衡之言笑晏晏地开口,然而映着他额头的疤痕和唇边的血迹,这笑令人心中生寒。

听到他没事,季初白着脸缓缓收回了染了血迹的帕子,垂下了眼眸。

“究竟是谁,竟敢在定国公府下毒。”听到长子无事,定国公松了一口气,但随后他脑中闪过朝堂中那些明争暗斗,语气凝重。

“刚好,今日长意会来看望我,他是大理寺卿丞,此事请他帮忙查吧,无论下毒的人是谁,总能揪出来。”聂衡之脸上是漫不经心的态度,身体却无力往后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