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我和前夫都重生了

和离后我和前夫都重生了 第1节(2 / 2)

“嫂嫂,你莫非是同意大哥纳映荷为贵妾了?”女子脸上的笑容刺眼,陈氏冷了冷眉眼,微笑指着白映荷道。

季初闻言,从和沈听松的美好记忆中脱离,抬头就看到了白映荷脸上的羞怯,随意点头,“聂衡之想纳妾甚至想娶新妇都是他的事情,我当然不会反对。”

聂衡之一个前夫,关她何事?季初毫不在意,甚至心中在可惜没和沈听松完成婚礼的全部流程。

“祝你们得偿所愿,我要午睡便不送了。”季初可惜完,打量了一眼白映荷,费力从记忆里面扒出来她的归宿,扬起了红唇漫不经心道。

白氏确实做了贵妾,只不过却是陈氏夫君的贵妾。

姐妹两个共侍一夫,多好啊。她笑的意味深长,语气也温柔的紧。

季初肌肤白皙清透,笑起来在宜人的阳光下显得很温柔,陈氏等人却被这温柔惊住。不该啊?难道她不该哭闹不该愤怒不该委屈?

含笑目送她们离去,季初摇摇头进了她和聂衡之的寝室,挥手让婆子婢女先行退下。

找出那封和离书,她一脸平静地持笔挨着聂衡之狂肆的大名写下两个字,季初。

字如其人,聂衡之这个人太自我太肆意,热烈地像一团火,三年中烧尽了季初的骄傲。然而遇到沈听松后,季初的字重新找回了傲骨,清秀劲瘦。

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字体,目光掠过刺眼的无子二字,季初不同于前世狼狈痛哭,反而淡淡一笑。

她曾经有过一个孩子,而聂衡之那个眼睛长在头顶的傻蛋从到孩子悄然离去都没有发现。上辈子这两个字像一把利刃将季初扎的痛不欲生,可是这一辈子季初还能笑出来。

原因很简单,她早就不爱聂衡之了。

隔了太久的时间,其实她对聂衡之的那份深爱已淡的没有印象了。

当然,她也不恨聂衡之。

因为上辈子,在她离开的第三日聂衡之就被人抬了回来。他在围场受了重伤,脊骨断裂,容貌尽毁,成为了动弹不得的废人。

此刻她还有些惋惜,时间来不及了,也许今日聂衡之就已经成为了废人。

不过,季初不打算和上辈子一样立刻收拾嫁妆离开平京城。前世和离后许久,她从旁人口中得知聂衡之这两年内似乎过的很凄惨,世子之位没了官职没了,人也被变相放弃扔到了庄子上。

更不知道他受了什么折磨,整个人性情大变,后来他寻遍名医终于站了起来,不到半年定国公府就覆灭了。

据闻里面有他的手笔,不止定国公府,三王作乱似乎也和他有关。季初想起大婚那日城破,她和沈听松连同潞州城内的数十万人都惨死在战火之中,不由心中一颤。

她想试着留在定国公府一段时日,最好能找到前世那个为聂衡之治好脊骨的大夫,抹去他屈辱的两年。

只愿他勿要再搅弄风云,祸害百姓,祸害她和沈听松。

收起和离书,她开口唤婆子和婢女们进来。

季初对陈氏说的那番话很快就传遍了定国公府。

傍晚,听贴身婢女双青愤愤道白映荷已经以世子的贵妾自居,季初不慌不忙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不用管她们,再派些人多寻些伤药。”她就着烛光翻着厚厚的嫁妆册子,眉眼认真,哪里有功夫理会陈氏那对表姐妹?

双青一脸担忧地退下,夫人她应该是伤心到了极致吧。

***

风平浪静过了两日,终于到了重生的第三日,这日季初放下了手头的一切事情,柳眉微蹙,神色凄凄,“去正院。”

就在今日,聂衡之被抬回定国公府!无论如何,她的脸上要带上象征性的哀伤忧愁!一会儿指定用得上。

世子夫人果然强忍悲伤,这是要和夫人她们明说了?她身后的婆子婢女面面相觑,眼中了然。

虽然季初的心里早就做好了准备,然而等她刚走到正院门口,迎面听到下人们惊天动地的恸哭声,还是惊到了!

哭的这样凄惨,这辈子,聂衡之不会已经死了吧?

第二章

昨日如死,更何况是遥远的上辈子。季初愣愣地站在原地,心中算算时间,她和聂衡之应该有五年未见了,而这五年里面还有生与死的阻隔。

她由死到生,聂衡之却由生到死。

脊骨碎裂,容貌尽毁,聂衡之从最耀眼的定国公世子堕入地狱,与他而言,和死无异,或者还不如死了。

难不成聂衡之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这辈子直接自杀了?不然下人们哭的这般真心实意?季初眼中露出了惋惜,即便她曾怨他恨他,但不得不说这是一件十分遗憾的事情。

“世子夫人,世子夫人到了!”一个人连滚带爬地跑到季初身边,看着她像是一个救星。

季初认出来这是聂衡之身边最信任的亲从仲北,跟随聂衡之很多年,对自己阻挠聂衡之纳妾很不理解,去围场前苦口婆心劝自己不要让世子难做。

“仲北,发生了何事?”季初明知故问,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小步。她如今对聂衡之身边的人有一种天然的排斥感,毕竟已是陌路。

“世子夫人,世子他在围场受了重伤,您快进去吧!世子他,伤势颇重,到现在还没有醒来!”世子重伤,仲北一路护着他归来心中焦急万分,等好不容易回到国公府中,看到国公夫人围着毫发无损的二爷嘘寒问暖,却对昏迷不醒的世子寥寥哭了几句什么也不做后,心中酸涩,直到看到了世子夫人的身影才像是找到了安慰。

国公夫人偏心次子忽视长子,国公又还在围场没有归来鞭长莫及,好在世子有世子夫人这个真正的贴心人。

世子夫人一到,东院聂衡之的亲随们都长长松了一口气,就连哭声都小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