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榕檀想想了一下开口,神情真诚道:最想做的事想向我们教练讨要一份,之前就承诺好要给我的礼物。
闻言,主持人露出了一些惊讶的神色:可以看出方教练和咱们rtg队员的关系真的是非常好了。
声明一下,这个礼物不关他们的事。宋榕檀却弯着眼睛笑开,立刻拆台。
主持人睁大眼睛问:礼物都没有其他队员的份儿吗?
方淮扳过宋榕檀手里的话筒,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有。方淮说。
没有!是宋榕檀的回答,啊?!
他震惊地转头看向方淮。
方淮却还是那副淡淡的表情,根本没有要向他解释什么的意思。
咳咳!!比巴卜大声地刻意清了清嗓子,眼睛滴溜一转,抽走两人的话筒,迭声道:不敢要,不敢要啊!
观众哄笑成一片。
不是宋榕檀话刚说了一半,话筒就从他眼前晃了过去,方淮直接从比巴卜手里接过了话筒压根没有留给他再次发言的机会。
宋榕檀只能期待着主持人再问方淮一些休闲娱乐的问题。
但显然,面对甚少出现在采访席上的方淮,赛事组显然还有更想问的东西。
接下来这个问题,我觉得作为咱们今天采访的收官问题来说,真的是再适合不过了。主持人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一些,他专注地看着方淮,问。
方教练,gg是您开启教练生涯后执教的第一支战队,那么对于今天的比赛,您有什么想跟他们说的吗?
[woc这个问题问的。]
[确实很适合收官了要么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相安无事,友谊第一;要么可就是放狠话了。]
[好像没怎么听过方教练放狠话。]
[他都很少接受采访吧,做选手的时候也是。]
[说实话,gg那个赛前垃圾话多少有点过分了,虽然咱们拿了冠军,脸是打了。但我还是不太想听见粉饰太平的话。]
[电竞要的当然就是干啊!!怂什么?!]
[嗨,这个问题应该留给ring来说的,他老刺头了。]
[有丰富的刺头经验是吧?hhhhhh]
然而他们却不知道,他们所谈论的这位刺头之王,亲口认证过自己之所以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
他们教练年轻时的言传身教,有很大的一部分责任。
镜头里,方淮微微抬眉,神情冷淡。
他像一尊写着生人勿近的冰雕,仅仅是眼神,就已经透出了一股寒冽的攻击性。
gg最近的所作所为我看在眼里。他说,对此,我只有一句话奉上。
我有能力把你们带到冠军,同样能轻松把你们永远按在最高领奖台之下。
弹幕空了一瞬。
[我靠!!牛!!!]
[他妈的果然平时不说话的人怼人最凶。]
[啊啊啊啊方教练骂我!]
[???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
[靠太帅了啊啊啊!!]
[踩!在!脚!下!]
主持人神情惊讶了一瞬,旋即又变成了赞赏和佩服。
大概只有他敢这样说并且也只有他,配得上说这句话。
感谢我们rtg各位的配合,再次恭喜你们拿到了今年的总冠军!主持人笑着道,接下来请欢呼吧!
时间和掌声都属于你们!
在台下此起彼伏的欢呼声中,激昂震撼的主题曲骤然响起,rtg众人踏在被装饰品铺就的金色台阶上,捧着奖杯荣耀回归。
刚一绕到台后,比巴卜在台上仅剩的那一点理智全都崩盘了,像个刚放学的小学生一样,叽叽喳喳地吵着想要抱奖杯。
等回去你再抱!经理眼疾手快地拦住他,回去给你地上铺个地毯,随便你怎么抱。
我怎么可能把奖杯摔了!!比巴卜大声控诉,那可是我的宝贝,那是我老婆!
好家伙。大钟被他这个比喻震撼到。
rtg几个小的在队伍前面绕着抱着奖杯的经理吵成一团,方淮和宋榕檀坠在队尾,看起来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然而方淮此刻的体验也没有比经理好到哪里去。
宋榕檀的声音不算大,却又锲而不舍的在他耳边磨叽。
成绩,成绩人如果有尾巴的话,想必宋榕檀的现在已经摇成了一副螺旋桨。
方淮直视前方,仿佛充耳不闻,却忽然加快了些脚步。
向来清冷平静的背影,此刻却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宋榕檀看着他,没忍住轻笑了一下,然后又追上去一抬手,黏黏糊糊地就挂在了方淮身上。
干什么?方淮浑身的肌肉瞬间僵硬,他慌的太过明显,宋榕檀低头在他肩膀上埋了一下,这才压下去自己不太合时宜的笑意。
拿你的奖杯去。方淮动了动肩膀甩开他的胳膊,道,都是队长拿奖杯的,宋大少爷怎么让经理代劳。
宋榕檀装作委屈的样子,又凑了过去:我是要拿我的奖杯啊。
方淮再次伸手挡住他的靠近。
有跟拍镜头。他说。
刚刚我们路过一个拐角,那里没有跟拍。宋榕檀认真地说,那我们过去?
方淮脚下一个踉跄。
宋榕檀眼疾手快地伸手扶了一下,声音里满是笑意:淮哥。
你好紧张啊。
我紧张什么?方淮下意识反驳,又不是我的成绩。
考生成绩老师绩效挂钩?宋榕檀想了想道。
方淮忽然毫无预兆地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宋榕檀。
你能不能再等
不行。宋榕檀第一次打断他的话,在强硬的语气之后,却又瘪了瘪嘴,我好急啊。
方淮垂在身侧的手攥紧又松开,声音有些僵硬:那你急着。
方教练!能麻烦来一下吗?队伍前方,经理忽然开口叫了一声。
方淮立刻得救般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身边没了猛犬一样盯着他的金发青年,方淮才觉得心跳恢复了正常。
站在冠军奖杯前的那一刻,宋榕檀就好像被解开了枷锁的兽类,不再是原先那副进退有度的样子。
而他像是得了名为宋榕檀过敏症的病,止不住的心慌。
像是有一种本能,叫他快逃。
却又有另一种力量把他禁锢在原地。
两种情绪仿佛在角力一般,让方淮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开这个口。
在拿到那尊奖杯之前,他也从来没有分出半点思绪来考虑,要怎么向宋榕檀给出这个成绩。
自然而然的他生出了一种想要逃避的态度考试的那个人好像变成了他,还是临到考试才抱佛脚的那种。
方淮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把有些混乱的思绪压了下去,专心地跟经理讨论起工作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