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美人教练喜欢乖的[电竞]

分卷(62)(2 / 2)

宋榕檀狗比瞪我?!莫名其妙。赵子初道, 明天就单人赛了,他是不是在向我宣战?

后天才是4v4的冠军赛,在团队赛之前,明天会先举行单人赛。

赵子初觉得自己被内涵到了。

确实, 他确实是年年单人赛都拿不到第一!

赵子初拳头硬了, 越想越觉得心里过不去,索性掏出手机找到宋榕檀,劈里啪啦一顿输出。

宋榕檀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坐到回基地的车上了。

他难得没有和方淮坐在同一排方淮一个人坐在第一排靠过道的座位, 不给他让位置坐进去。

宋榕檀只能灰溜溜地在后排落座。

他心知肚明, 今天是自己理亏,毕竟在台上的时候,他多少有些过分了。

但他知道方淮不会点明的, 哪怕方淮真的觉得他的动作过火, 也没有办法把这件事真的摆到台面上说。

宋榕檀忽然觉得自己很像反派角色,一边拿捏着方淮的性格, 一边做着这样近乎欺负他的事。

就像是酒后清醒过来一样, 他默默低下了头。

然而就在宋榕檀反思了一半的时候,他掏出手机看到了赵子初的无能狂怒。

像连珠炮一样一句接着一句, 但在宋榕檀眼里,他就像只色厉内荏、只会冲人乱叫的小泰迪。

呵。他冷笑了一声, 反思顿时烟消云散。

[ring:眼红了?羡慕了?]

[ring:没用, 他是我的教练。]

[ring:rtg的人。]

[first:你很得意?别以为我不知道淮哥只跟你们签到年底。]

[first:他在你们那呆了一年已经是极限了, 你不会以为淮哥明年真的不会走吧?]

[first:不会吧不会吧?傻逼!!]

[ring:他不在rtg又怎么样?难道他会去gr?]

[first:你搁这儿无能狂怒是吧。你又知道了?/黄豆微笑]

[ring:不懂你在得意什么,他如果想去gr早去了。他第一年没去,之后就不可能会去:)]

[ring:明年,他去哪儿我去哪儿。]

[ring:人都送到我身边了,你拿什么和我争?]

[first:你他妈的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宫斗剧看多了?]

[ring:你才是吧。]

[ring:你以为淮哥现在和你在一起就怎么样吗?他最喜欢的选手还是我。在镜头面前抱那么久的还是我!]

[ring:你只能在下面看着!]

对面没声音了。

宋榕檀耷拉着眼皮,浑身散发着小学鸡吵架之后的残余怒气。

他好像吵赢了,但又输得彻底。

他虽然嘴上硬气,但心里也觉得赵子初说得对。

无能狂怒的其实是他。

他的视线一直落在第一排座椅扶手边,方淮露出来的手臂上。

方淮把风衣给他了为了遮住他有些渗血的胳膊,不被别人看到。

车里空调冷气开得有点足,队友们一个个都套着队服外套才正好。

宋榕檀忽然起身,拎着外套往前排走去。

手机忽然震了一下,他低头看见赵子初又发来消息。

[first:??宋榕檀??本人?]

宋榕檀在半路站定,绷紧嘴角浑身散发着低气压。

[ring:就是你爹我。]

[first:你在说什么屁话!!你喜欢方神??非分之想的那种??]

[ring:对!怎么样?站在他身边的还是我。]

赵子初的id后面显示出[对方正在说话]

宋榕檀耳机正挂在耳朵上,几乎是语音条弹出来的瞬间他就点了播放。

你他妈有病吧!!

突然,司机一个急刹车,宋榕檀下意识伸手撑了一下椅背,轻轻嘶了一声。

紧接着,让他后悔一辈子的事发生了。

他突然伸出去的手上握着手机,被这个动作拉直了耳机线,插口松动。

耳机里的声音骤然消失,而他的手指正搭在语音条上,被颠簸的车辆一个晃动,又点了上去。

赵子初的咆哮声从扬声器传出来。

宋榕檀你他妈有病吧!老子女朋友看到你说的屁话了!老子不喜欢男人!爬!!!

司机都吓得踩了刹车。

原本聊得热火朝天的比巴卜几人像被掐住了脖子的大鹅,瞬间收了声音。

包括方淮在内,车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宋榕檀身上。

但宋榕檀只看到了方淮的。

语音条被播出来的时候,他第一反应不是否认自己心里根深蒂固的、方淮和赵子初的情侣关系。

而是在想,淮哥会不会难过。

他知道赵子初有女朋友吗?知道他不喜欢男的吗

宋榕檀的眼神惶然,撞上了方淮和往常一样平淡的神色。

你没有人敢说话,方淮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问,你的感情生活受挫了吗?

他的语气完全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宋榕檀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庆幸还是难过。

他现在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其他人也落在他身上的视线,看见比巴卜眼底充斥着的震撼我全家一整年,忽然感觉到一阵窒息。

车子又缓缓行驶起来,宋榕檀跌跌撞撞地走到前排去。

方淮放下腿,给他让了座位。

坐过来吧。方淮道,难过的事不要憋在心里。

宋榕檀犹豫了一下,是在这里坐下还是回他的后排自闭,最终还是没有挡住方淮的诱惑。

这个人放在这里,就完全是一个宋榕檀诱捕器。

手我看看。方淮说,伸手示意宋榕檀把胳膊递过去。

他看过去的时候宋榕檀正用受伤的那只手撑着座椅靠背,表情十分痛苦。

宋榕檀犹犹豫豫地伸出胳膊,上面的薄纱布依旧洁白如新。

伤口完全没有半分渗血的意思,更别提什么裂开。

方淮挑眉。

在台上怎么跟我说的?他开口,声音淡淡的,却带着兴师问罪的凉意。

宋榕檀张了张嘴,顶着方淮冷冽的目光,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跪在青天大老爷堂下的待审罪犯,完全吐不出半句谎话。

方淮眯了眯眼。

下一秒,宋榕檀一咬牙,俯身抱了过去。

他整个人像树袋熊一般挂在方淮肩上,手臂上搭着的方淮的风衣铺展开来,连带着把他贴在方淮肩窝的头也遮住了一半。

淮哥我没骗你。他低着头,又埋在方淮肩窝,声音低低的,发闷。

它当时真的很疼,我就我怕是伤口裂了,才

方淮本来已经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你还要抱多久。他淡淡问。

宋榕檀不说话,呼吸平稳悠长直接进行了一个秒装睡。

隔着过道坐着的经理看着自己队伍用撒娇逃避训斥的队长,满脸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