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索大人家的亲戚!
牢狱中传来炉头的大吼声,不停的大喊着,使劲的摇晃着牢门。
云禩和胤禛走进牢房,便听到一声声的喊叫从里面传来。
鄂伦岱头疼的道:就这个炉头儿,真是能叫。
云禩道:索额图来了么?
鄂伦岱笑道:怎么能够?来了这不就牵扯上了么?这次皇上的阵仗这么大,让二位爷突击检查宝泉局,现在震动朝野了,索额图哪里能来?这不是用脸撞马蜂窝么?
云禩道:走,进去看看。
他们虽然抓了炉头,但是炉头一口咬定甚么也不知道,是手下的劳工不干净,但是劳工又说是炉头指使他们这样做的,身为一个劳工,根本不敢偷换红铜,也没这么大的手段。
炉头看到云禩和胤禛,立刻道:我要见索大人!我是被冤枉的,我甚么也不知道!只有见过索大人,我才会说!
云禩摆摆手,牢卒恭敬的打开牢门,云禩闲庭信步的走进去,东看看,西摸摸,慢悠悠的道:宝泉局搀铸的事儿,朝野已经震动了,索大人肯定知晓,但到目前为止,他都没有说要见你,你自个儿心里头最清楚,这是甚么意思罢?
炉头有些慌张,云禩谆谆诱导的道:还不如你把事情的原委全都说了,看看爷今儿个心情是不是愉快,期待着从轻发落你。
炉头的眼眸晃动着,似乎在考量云禩的话,但是他最后还是没有开口,一张嘴就是:我要见索大人!
云禩好笑的道:怎么,你就会这一句?
胤禛已然不耐烦了,冷声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诶,云禩道:四哥,何必打打杀杀呢?皇上一向仁爱体恤,棺材甚么的,听起来好像威胁一样,待会儿炉头再喊屈打成招了,咱们可就冤枉了。
哦?胤禛挑眉:看来八爷有法子撬开他的嘴巴?
云禩和胤禛一唱一和的,道:这不说话的人,撬开他的嘴巴有甚么用?
他说着,看向鄂伦岱,突然没头没尾的道:鄂侍卫,我看你的火*枪威风的紧,借我耍耍行么?
鄂伦岱眼眸一动,顺从的道:八爷,你想要耍这个无妨的,只是火*枪它不长眼睛,您可别往自己个儿身上崩啊!
云禩道:我知道了,你放心,打了谁我能打了自己么?
云禩从鄂伦岱手里接过火*枪,鄂伦岱佩戴的火*枪个头很小,秀珍又别致,看起来像是小摆件一样,但绝对是目前最顶尖的火器。
好枪!云禩感叹了一声,随即眯着眼睛开始瞄准,枪头便指向了炉头。
不只是指向炉头,云禩还将枪头往下一压,正好瞄准在炉头的关键位置上。
炉头被火*枪比划着,吓得大惊失色,腿一夹,手一捂,分明人高马大的,竟然做了一个扭捏状,脸色煞白,惊叫着:你要干甚么?!八爷,您您这是
云禩笑眯眯的道:最近接近年关了,大家伙儿都有指标,你也知道的,皇上吩咐的指标若是完成不下来,谁能过个好年呐?你若是不配合,爷也没有法子,是也不是?
八爷!你这是要草菅人命!?
云禩道:没有啊,谁要菅你?爷可没有这么重口,只不过是擦枪走火罢了,你放心,应是死不了人的,最多变成太监,到那时候,也就送你进宫,指不定还能伏侍皇上,可比做炉头要体面的多了。
炉头吓得捂着自己的关键位置,在牢房里上蹿下跳,而云禩就端着枪瞄准,道:爷数到三,你若是还不说,停尸房、净身房,你总会选一个地儿的。
云禩说罢,立刻道:三!
炉头脸色铁青,大喊着:怎么还没数一二就三了?
云禩一本正经的道:自然是八爷乐意,千金难买我乐意,阶下之囚,你能跟八爷讲理么?
四爷:头疼。
云禩故意道:鄂侍卫,按甚么开枪?这个么?还是这个?
鄂伦岱刚要说话,炉头已经惨叫着:我说!我说!
皇上找人去突击宝泉局的事情,震动朝野,很多臣工都亲眼看到了,四爷和八爷押解着宝泉局的烧火炉头,还有好几大箱子钱币回来。
索额图自然也听说了这件事情,这宝泉局的炉头,就是他家中小妾的舅父,炉头之所以能在宝泉局做炉头,都是索额图的安排,如果不走后门儿,谁能占得了这个肥差?
如今炉头突然被抓了,索额图觉得事情不对劲儿,立刻进宫来,是一刻也不能耽误。
只不过索额图进宫来之后,并没有立刻去见炉头,而是绕了个圈,竟然去找了太子。
太子胤礽看到索额图来了,有些奇怪。
索额图道:太子,这次您可要出面啊!
太子奇怪的道:不知是甚么事儿?还劳动您老进宫一趟?
索额图附耳低声说了几句,太子一听,竟然是关于炉头的事情?
太子道:宝泉局一事,是皇上亲自下旨查办的,皇上动怒,给了八弟便宜行事,朝廷上下令的手节,谁也拦不住!这时候您可不能露面儿。
索额图沉浮宦海这么多年,怎么能看不出来皇上这次有多认真,但他还是有所顾虑,道:我不妨给太子透个底儿,那炉头是我家中的亲戚,我听说此次皇上查办宝泉局,是有人检举,这宝泉局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被检举,太子,这事儿怕是有人盯上老臣了!
他说着,压低了声音,道:盯上了老臣,岂不是就盯上了太子您么?这事儿,依老臣之见,不简单啊!
太子眯起眼目,的确如此,索额图和他是一条船上的人,如果索额图翻船了,太子也吃不到好果子。
太子道:一个炉头而已,不要便不要了,这种时候,切不可因小失大。
云禩和胤禛,并着鄂伦岱从牢房中走出来。
那炉头看起来硬气,其实架不住吓唬,立刻便招认了,说是自己贪图便宜,监守自盗,的确搀铸铜钱,偷走了很多红铜,私自卖给商贩。
胤禛蹙眉道:这炉头虽然招认,但他说话,显然只说了一半,一个炉头,的确可以监守自盗,但是贩卖红铜,搀铸的事情掩盖四年之久,背后没点势力是不行的,他一口咬定是自己所为,应该是怕牵连众多,事后没人会捞他。
鄂伦岱道:嗨!四爷您别操这个心了,如今皇上交代的事儿,您二位也都已经查办清楚了,大功一件,这是好事儿啊,咱们得去庆丰楼,叫几个菜,庆祝庆祝,是不是?
叮!
就在此时,正巧了,胤禛的系统响了起来。
【空间小提示:好感度调节小插件,修复成功!】
【好感度调节小插件,生效!】
胤禛对云禩的好感度,瞬间降了下来,仿佛翻滚过山车一般,四爷突然觉得自己冷静了下来,头脑异常的冷清清楚,面色也冷酷了下来。
面对鄂伦岱的提议,四爷冷淡的道:你们去,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ffzl
说罢,直接扬长而去。
鄂伦岱看着四爷离开的背影,挠了挠后脑勺,道:这四爷,怎么今儿怪怪的?是了,就好像八爷您说的更更年期一般!反复难以捉摸。
第74章
四爷并非更年期, 而是因着好感度调节小插件修复成功,重新生效,所以突然冷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