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禩吃了太子夹的羊肉,太子便得意起来,道:看罢,八弟还是喜欢食羊肉的,至于这鱼肉嘛,就
也喜欢。云禩赶忙道:大哥特意准备的鱼肉,弟弟也喜欢的紧,都食。
他说着,夹起鱼肉,塞进嘴里咀嚼起来。
太子则是冷嘲热讽的道:哎呀,这鱼肉吃得如此勉强,看来腥气难忍罢?
云禩赶紧道:不腥气,不勉强。
说着,立刻塞了一大块鱼肉进嘴里,结果嘶!一声,便被鱼刺扎了一个正着,因着云禩合嘴巴太快,竟然给扎出血来了。
八弟?
八弟你没事罢?
云禩捂着自己嘴巴,他这辈子食鱼,就没有扎的这么严重过,平日里被鱼刺扎一下,也就是流一点血,因着伤在口腔,很容易愈合,今日不同,血流得稍微多了一些,可见扎得多疼。
云禩赶紧捂住嘴巴,道:无事,大哥和太子慢慢食,弟弟食饱了,去看看伤口。
诶,八弟!
八弟!
太子和大爷想要跟着云禩一起去,不过云禩跑得快,一溜儿烟就离开了营帐。
云禩急中生智,逃离了是非之地,果然团宠也不好做啊,怎么才能一碗水端平?
云禩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唇角,嘶又抽了一口冷气,疼得紧,也不知具体扎成甚么模样?但是依照云禩的经验来说,嘴里若是咬了,或者扎了,千万别看,本以为不大的伤口,照镜子一看经常会血呼啦的。
云禩摇摇头,心想着自作孽不可活,原来好感度高了也不好,叹了口气,往自己的营帐走回去。
云禩前面走,后面有人唤他:八弟。
云禩一凛,还以为是大爷和太子追来了,结果仔细一听,并非大爷和太子,这声音十足耳熟,分明是便宜四哥。
云禩转过头来,果然看到了四爷胤禛。
胤禛走过来,道:怎么,以为是大爷还是太子?
云禩:
云禩道:四哥便不要调侃我了,四哥怎么也从席上出来了?
胤禛淡淡的道:在大哥与太子为八弟你争执不休之时,为兄已然食饱了。
云禩:为何听四爷这口吻,自己险些变成了祸国妖妃?
胤禛见他说话费劲,还总是抿着嘴,应该是在用舌尖舔舐伤口,但凡口中有伤口之人,肯定都喜欢用舌尖去拨弄。
胤禛了然得道:扎的很深?
云禩也没自己看过,道:应该是罢。
胤禛摇摇头,一脸的无奈,道:找太医过来。
云禩连忙阻止,道:不必了,这么点小事儿不需要找太医过来。再者说了,若是真的叫太医过来,让大爷和太子听见了,估摸着又无法安生了。
胤禛道:既不找太医,张嘴我看看。
云禩本觉得没甚么事儿,虽然扎的挺疼,但也只是鱼刺扎了一下罢了,不过便宜四哥执意,云禩便张开嘴让他看看。
胤禛拨着云禩的下巴,让他微微抬头,看了一眼,随即沉吟了起来。
云禩道:如何?
胤禛板着脸道:血流如注。
云禩:
胤禛道:骗你的,伤口还好,今日便不要食刺激的食物了,养一养伤口,两三日便好了。
云禩:四哥这是在开顽笑么?四哥还会开顽笑?
云禩点点头,道:多谢四哥。
胤禛道:不必谢了,回京还有两三日的路程,这两三日
胤禛抬起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好享受八弟你的同盟卡。
云禩:
总觉得四哥因着自己没把同盟卡贴给他,一直耿耿于怀,一定是云禩的错觉
云禩被鱼刺扎了一下,今儿个也没心情吃饭了,便早早睡下,准备第二日赶路。
一觉起来神清气爽,嘴巴也不是很疼了,伤口还有一些没愈合,但比昨日里好太多了。
云禩伸了个懒腰,起来洗漱更衣,刚一掀开营帐帘子
嗬
默默的抽了一口冷气,自己个儿的营帐面前竟然有人守着,可不是大爷和太子么?
大爷道:八弟,还未用早膳罢?
太子道:我为八弟准备的甜粥,这粥熬了好几个时辰,软糯可口,十分顺滑,甜味也不齁人,八弟尝尝?
大爷道:甜粥?我记得八弟最不喜欢甜口的粥水,而是喜欢咸口,早膳饮粥,自然是咸粥。大哥为你准备了咸粥,这粥水熬得米烂水滑,肉质鲜嫩,八弟尝尝?
云禩:新的一天炮灰生活,又开始了。
太子不干了,道:八弟,你到底喜欢甜粥,还是咸粥?
大爷道:自然是咸粥,大早上食甜粥,不腻么?
太子道:若说腻口,大爷的咸粥才腻口罢?用骨汤熬粥,一大早上的吃这般油腻,一整天脑子都是油的。
云禩连忙劝架,道:二位兄长,这自古虽就有咸甜之争,但是弟弟咸粥甜粥都接受,便无需争执甚么了?正好儿,今儿个弟弟也不知道怎么了,好生饥饿,这甜粥咸粥看起来都十足美味,弟弟都食。
说罢,赶紧接过两碗粥,各自扒拉一口,很是浮夸的道:嗯,好食,香甜,咸香,都好食。
太子和大爷这才稍微被安抚了一些。
大爷道:八弟,好食的话,就多食一些,一会子上路还有的累。
太子道:八弟,甜粥里加入了一些药材,润肺的,正好适合这燥热的天气,咸粥若是喝不了,便不要饮了,先吃甜粥。
大爷冷笑一声,道:我倒是觉得甜粥若是食不了,便不要硬食了,以免食重,就算不食,也算不得浪费。
你甚么意思?
太子何出此言呢?我能有甚么意思?
云禩:
云禩深深的叹口气,道:二位兄长,弟弟都能食光,无需多担心。
说罢,西里呼噜,以最快的速度将两碗粥全都塞进了肚子里,也不知具体是甚么滋味儿的了。
云禩食完,将空掉的甜粥碗交给太子,将空掉的咸粥碗交给大爷,保持着特体的笑容,道:启程罢。
太子和大爷看着空碗,这才稍微满意一些,纷纷启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