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爷在清穿文里割韭菜

分卷(101)(2 / 2)

且四爷点着名说要落脚在铜山富贾李宗靖的宅邸, 这就很奇怪了。

李卫发达起来, 是在康熙末年和雍正年间,也就是说, 目前的李卫根本没有发达起来,时间线对不上,四爷不可能知道李卫的名声,自然不可能专程来到这里, 那是为何呢?

云禩不知道,其实他的便宜四哥是重生而来的,因此虽然时间线对不上,但四爷的的确确,就是专程来看李卫的。

胤禛毕竟是个过来人, 因此他知道李卫的老家在何处,这次去南镇祭祀,正好能路过江南,胤禛便顺路到这里看看,他思量的很好,若是能把李卫带走,就再好不过了。

胤禛似乎发现了云禩正在看自己,侧头道:怎么?

云禩思量了一番,试探的道:四哥,如何想到在李家落脚?我看这李家虽然是富贾之家,但是庭院局促,若是这么多兵丁落脚下来,可能多有不便。

胤禛早已想好了回答的对策,如今云禩问出来,他简直是对答如流,淡淡的道:哦,也没甚么,我这一路走来,都听说江南李家颇有义名,今儿个正巧路过,所以便想来看看。

李卫家里在铜山是有钱人家,而且是有名的有钱人家,不像那些为富不仁的豪绅,他的父亲还有祖上,都颇有侠义之名,愿意帮助人,而且正直本分。

胤禛早就想好了,这么说绝对没错,若是云禩不信,去外面打听打听,也能打听到乡里乡亲对李卫一家的评价。

胤禛觉得自己的话没问题,云禩觉得他的话也没问题,但偏偏读心术明晃晃。

四爷头顶上的小四爷蹦了出来,挺胸抬头,颇为自豪的昂着胸口,旁边还有三个字我说谎!

云禩:

既然胤禛故意不说,云禩觉得这么问下去也没必要,便宜四哥肯定是不会说出来的,也便没有追问。

李宗靖迎出来,跪在地上,胤禛因着要拉拢李卫,对他的父亲自然会好一些,一改平日里冷淡的模样,走过去请自扶起李宗靖,道:不必多礼了。

李宗靖有些受宠若惊,他一贯听闻朝中的四贝勒是个冷面冷性之人,如今一见,传闻也不见得是真的,不然如此,四爷怎么会亲自扶自己起来呢?

胤禛左右看了看,并没有看到李宗靖的儿子李卫,便故意绕着弯子的道:我听说李家乃是铜山最大的门户,现在看起来,李家的人丁也并不很多。

李宗靖连忙回话,道:回四爷的话,家中家丁确实不多。

胤禛想问的是他的儿子,结果李宗靖没听懂,也怪四爷说的太委婉了,李宗靖还以为四爷问的是侍奉的家丁。

李老爷家里虽富丽堂皇,但这是祖上留下来的宅邸,家中的家丁和仆役却没有多少,零零星星的。

听说江南富庶,有钱人家的家里,家丁、丫鬟、使女、婆子数不胜数,尤其是丫鬟和使女,因着江南水滑,南方的姑娘长得更是一个个娇嫩欲滴,江南的有钱人家,惯用使女和丫鬟,而京城里的有钱人家,包括贝勒王爷等等,都不习惯用丫鬟,就算是用女子,府中也多半是许了人家的仆妇,京城里都是羡慕江南使女的。

但今儿一看,李宗靖的府上家丁都没多少,更是一眼也看不到甚么丫鬟。

李宗靖还以为四爷觉得人少,会怠慢了他,立刻又道:请四爷放心,四爷下榻期间,草民和所有家丁,定然竭尽全力,侍奉四爷。

胤禛倒不是这个意思,当下也不再问,以免打草惊蛇,便道:进去罢。

李宗靖导路,引导着众人往里走,很快就进入了正堂,李宗靖亲自奉茶,胤禛眼看着时机不错,又开始旁敲侧击起来,看起来像是拉家常,踢了一个直球,道:怎么没见到李老先生的儿子女儿?

李宗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不怪李宗靖突然害怕起来,云禩都觉得奇怪。便宜四哥突然询问别人家的儿子女儿,加之四爷在京中冷酷的名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寻仇的。

咕咚!

李宗靖双膝一曲,直接跪倒在了地上,叩头道:四爷饶命!四贝勒饶命!犬子贪玩,这些日子都不在家中,并不是有意怠慢不来迎接四爷,还请四爷开恩啊!开恩啊!

胤禛:

胤禛只是想问问李卫在哪里,见一见,把他带在身边儿,往后对自己夺嫡也有照应,没成想李卫的父亲竟然跪在地上大喊求饶。

胤禛抬起手来揉了揉自己的额角,道:李老先生请起,我不过随口问问罢了,并未有怪罪之意。下榻之事,本是我临时起意,并不能怪罪于你。

李宗靖一听,将信将疑,半信半疑,这铁面四爷也太好说话了罢?就就这样儿?

李宗靖不敢起身,胤禛走过去,再一次亲自扶起了李宗靖。

云禩坐在一边儿看着热闹,挑了挑眉,怎么觉得四哥这旁敲侧击的,是冲着李卫来的?

可是按理来说,如今的四爷,应该不认识李卫才是。

李卫的祖上虽然是锦衣卫,但是后来慢慢衰落下来,到了他父亲这一代,其实已经家道中落,大不如从前了,他父亲经商,家里有钱,所以李卫后来直接捐了官。

在朝廷的贵族眼中,李卫就是个暴发户,但谁曾想,就是这样的暴发户,竟然开始平步青云起来,一路成为了清朝家喻户晓的清官。

云禩难免又多打量了几眼胤禛。

胤禛道:李老先生请起罢,我们一路车马劳顿,也是乏了,劳烦老先生准备晚膳,我们先去歇息。

是是。李宗靖道:四爷,请!八爷,请!这面儿下榻,院落都是刚刚收拾出来的,一切用具也都是最新的,请二位放心。

云禩这一路其实挺累的,虽然他一路坐着马车来的,但因着之前旧疾复发,所以还是觉得很累,浑身不得劲儿,用了晚膳直接便睡了。

第二天云禩还未醒过来,便听到叩叩叩的敲门声。

随即是胤禛的嗓音,道:八弟,起身了么?

云禩还未起身,一脸迷茫,眯着眼睛,眼缝恨不能粘起来,道:这就起身了,四哥有事儿么?

四爷胤禛隔着门板,道:倒也不必如此着急起身,今日不用启程。

今日不启程?

云禩还以为只是在李家住一晚上,没想到还要逗留。

他过去把门打开,胤禛从外面走进来,道:便知道你还未起身,我来告诉你一声儿,今儿个好好儿休息,咱们便不去县里了,就在这里下榻,等待补给充足之后上路,怎么也需要个三四天,这几天的光景,你便安心休养便是了。

还有这等子好事儿?

云禩当然乐意安心修养,也就是说,接下来的三四天,云禩可以天天日上三竿再起床。

胤禛又道:铜山也在做祭祀,县官请你我去主持祭祀,我一会子便过去,你便不必去了,在屋儿里休息罢。

云禩点点头,笑道:多谢四哥。

胤禛咳嗽了一声,道:我并非关心与你,而是觉得你的旧疾若是再犯,唯恐拖累行程。

是是,云禩道:那也要多谢四哥。

罢了,胤禛一挥袖袍,道:好好休息,我先去了。

胤禛来了都没坐下来,转身匆忙的离开了屋舍。

云禩走过去把门关上,这才回去,往床榻上一躺,好家伙,舒坦!

睡个回笼觉,一会子起来,再去找找李卫,想想法子怎么和李卫成为好朋友。

没人打扰云禩,四爷走得时候吩咐过了,不要去吵醒八爷歇息,若是中午还没醒,午膳就放在火上热着,甚么时候醒了,甚么时候吃便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