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着火了!
这面火势小!
快!快跑!
豹尾班的侍卫听到大喊声,压低了声音道:来了!与八爷所料不差,准备一网打尽!
是!
准噶尔的伏兵匆忙下山,他们根本没有料到云禩的计划是一环扣一环的,这会子只顾着逃命,其他甚么也没想到。
杀!!!
豹尾班的侍卫看到它们进入了包围圈,立刻嘶声大喊,这也是八爷吩咐的,人数少,但仗阵一定要足,不能输了底气,伏兵从山上匆忙跑下来,已经丢盔卸甲,这会子听到擂鼓和嘶喊的声音,必然士气低落,吓得魂飞魄散。
果不其然,那些伏兵已经够狼狈了,这会子突然听到铺天盖地的呐喊声,那感觉就好像被天兵天将拦路一般,吓得一个个魂飞魄散,武器都拿倒了。
伏兵无心应战,地上还有机关,绊马索和绳子比比皆是,将那些伏兵绊倒在地,爬都爬不起来,豹尾班的侍卫一拥而上,直接将这些伏兵俘虏起来,没有任何悬念。
豹尾班的侍卫们俘虏了伏兵,将他们五花大绑,用绳子串在一起,然后下令道:快,救火。八爷还在山上。
火势若是太大,一方面会蔓延到其他地区,另外一方面八爷还在里面,也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
豹尾班的侍卫们赶紧救火,其实火势并不太大,只不过做做样子,吓一吓准噶尔的伏兵罢了,他们当时本就慌张,一看到着火,自然更加慌张。
火势很快被扑灭,侍卫们匆匆寻找着。
找到八爷了没有?
这边没有。
这面儿也没有!
吱呀
却听一声户枢的轻响之声,临时府署里,一处屋舍的门被退开了。
有人施施然从里面走出来,闲庭信步,安步当车,别提多悠闲了,配合着那人温柔如春风的长相,仿佛谪仙一般。
八爷!
是八爷!
八爷您没事儿罢?
云禩从屋舍里走出来,因着四周还有浓烟,哗啦一声抖开折扇,扇了扇风,驱散浓烟,笑道:无妨,叫你们挂心了。
你!你!
准噶尔的伏兵一个个目瞪口呆,云禩竟然从屋舍里走出来了,他们当时搜查十足谨慎,分明在屋舍里没有看到云禩,这会子怎么
怎么突然冒了出来?
准噶尔的伏兵下的一个个面色铁青,心惊胆战,失声道:方才屋儿里明明没人!
你你从哪里出来的?!
妖、妖法!
云禩微微一笑,故意半真半假的道:这你就说错了,爷会的不是妖法,而是仙法,谁让我是仙人呢。
豹尾班的侍卫们一听,哈哈大笑起来,只觉得八爷这是在讽刺伏兵,完全没当一回事儿,有的事情的确如此,越是坦然得承认,越是不会引起别人怀疑。
云禩一挥手,道:得了,废话就别说了,把他们押解回去,宁夏府署还等着咱们带筹码回去谈判呢。
是!
宁夏府署。
今儿个又是约定谈判的日子,太子已然不知道自己与准噶尔的使团谈判了多少次,每一次谈判,副都统都在扯皮,要不是装傻充愣,要不是顾左右而言他,总之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就是不好好儿谈判。
今日又是谈判的日子,太子胤礽和四爷胤禛来到府署的正堂坐下来,因着云禩和大爷出门公干还未回来,所以今个儿坐纛儿的就他们二人。
准噶尔的副都统又一次姗姗来迟,之前还是踩着点儿过来,或者只是迟到个一星半点,哪知道今日竟然嚣张至此,太子和四爷足足等了半个时辰,这才见到副都统姗姗来迟。
副都统打着哈欠走进来,笑道:太子,四爷,我没来晚罢?
太子冷笑道:使者来没来晚,自己个儿心里不清楚么?这眼看都能用午膳了。
哎呦,时辰这么晚了?副都统明知故问,道:唉,都怪外使水土不服,这不是么,昨日夜里不太舒服,今儿个起身晚了,还请诸位不要怪罪。
太子的脸色很难看,几乎就要爆发。
四爷胤禛淡淡的道:使者既然来了,便坐罢,可以开始谈判了。
谈判?副都统很诧异的道:谈甚么?有甚么好谈的?
他的表情十足夸张,又是哈哈哈大笑一串儿,道:你们连粮食都没了,还怎么谈啊?
太子的脸色唰!落了下来,道:使者何出此言呢?
副都统道:太子不用掩饰了,难道你以为我不知?你们带来的粮草本就不多,如今被我拖延在此地,粮草已然不够了。
胤禛道:确实,宁夏府署的粮草已经不多,但太子已调遣黑龙江之兵,运送粮草,按照时日计算,这会子粮草怕是已经在分拨宁夏府署的路上了。
哈哈哈副都统笑的肆无忌惮,道:在路上了?的确,的确!的确是在路上了,却不是在分拨宁夏府署的路上,而是在运往准噶尔的路上!实话告诉你们罢,你们的粮草,我已经派人劫走了!这会子你们没有粮草傍身,进退无路,还拿甚么跟我们谈判?!
副都统的言辞嚣张至极,整个人看起来傲慢无礼到了极点,挺着胸膛,笑声几乎就是咆哮,气焰不可一世。
就在此时
就拿这些俘虏与你谈判!
一个清朗声音穿入正堂,随即有人大踏步踏踏踏走入了府署正堂。
是云禩!
八弟!太子第一个欢心的唤了出声,噌!站起来,大踏步迎上去,一把抓住云禩的手,上下左右的打量云禩,把他的手臂举起来放下去,举起来又放下去的叫检查,生怕他受了甚么伤。
四爷见到云禩的一刹那,心中也是一喜,眼看着他便要跟着太子一起迎上去,却突然硬生生的止住了脚步。
无错,四爷还存留着一丝丝理智,这就是好感度99%和100%的区别
云禩笑道:太子放心,弟弟并未受伤,豹尾班的侍卫们一个个都是精锐中的翘楚,办事干脆利索,怎么会让弟弟受伤呢?好得很。
你你副都统突然看到云禩杀出来,一时间有些瞠目结舌,一句完整话儿都说不出口了。
我?云禩挑唇一笑,悠闲自得迈出几步,踱步道:我如何?使者是不是想问,我为何会在此地?
云禩又道:我在此地了,你那些劫粮草的伏兵,又在何处呢?
他说着,不给副都统回答的机会,也不想让他回答,抬起手来招了招,道: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