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只要让副都统看到他们吵架,自然就可以道听途说。
云禩准备好,给鄂伦岱和渊吝还排练了两次,便准备巧遇副都统了。
在巧遇副都统之前,云禩还打算勾引一下副都统。
云禩叫来便宜四哥一起演戏,故意偷偷摸摸的谈论甚么,等副都统路过,他们立刻闭嘴,如此一来,变更提起副都统的好奇心,接着就是鄂伦岱和渊吝上场,有了好新奇的buff,接下来的节目自然事半功倍。
云禩找到胤禛,让他陪着自己演戏,正巧了,胤禛也有事儿找他。
云禩还未开口,胤禛已经淡淡的道:为何不回我私信。
云禩:
是了,方才在太子的屋舍里,胤禛给他发了许多私信,都是劝他不要去尧甫堡的,说他没有经验,没有打过仗等等,云禩只给他回了四哥放心四个字,后面就当没看见似的。
云禩干笑道:当时不是很忙么?所以
胤禛接口道:所以就不回我私信。
云禩:
两个人正说着无聊的话题,副都统正巧走了过来,云禩一看,立刻闭上嘴巴,还对胤禛打了一个眼色。
副都统走过来,就见四爷和八爷站在一起说话,四爷的脸色相当肃杀,自己一走过来,八爷立刻闭上了嘴巴,而且还在打眼色,以为自己看不到么?偷偷摸摸的,又如此肃杀,必然是在谈论甚么重要的问题。
副都统哪里知道,这个问题很严重,但并非甚么国家大事,而是
为什么不回我私信。
副都统走过来,笑着对二人拱手道:四爷,八爷,二位这是?在谈正事儿呢?我不会打扰到二位罢?
云禩笑道:没有,自然没有打扰。哪里来得那么多正经事儿,不过随便聊聊罢了,不碍事儿的。
副都统听他这么说,更觉得他们谈的事情是正经事儿了,不然为什么急着否认?
副都统不动声色,道:二位慢慢聊,那我还有事儿,便先走了。
副都统离开,云禩望着他的背影一笑,道:计划成功,看来准噶尔使者已经开始怀疑了。
云禩点点头,对自己的计划甚是满意。
哪知道转头一看,便对上了四哥阴测测的眼神,四爷胤禛仍然一脸肃杀,果然是谈正经事的肃杀模样,嗓音低沉的道:为何不回我私信。
云禩:兜了一圈儿,问题怎么又回来了?四哥真是意外的执着。
且说副都统转身离开,的确被云禩勾起了好奇心,立刻回到了自己下榻的屋舍,叫来亲信,道:你去查查,最近府署里有没有甚么异动,还有,从黑龙江调配来的粮草,到哪里了?是不是已经快到白塔了。
是!
亲信很快离开,眼看着天色黄昏,亲信便回来了。
亲信跪在地上,道:都统,清廷的粮草的确从黑龙江运送而来的,已经快要抵达白塔,然
怎么回事?副都统道:难道出现了甚么岔子?
亲信回答道:也不知为何,隐约有粮草改道的风声,据说粮草不会送到白塔,将会直接改道去附近的尧甫堡,但这风声也不知是真是假。
尧甫堡?副都统道:尧甫堡地势险要,补给不好疏散,为何要改道尧甫堡?难道
难道清廷的人听到了甚么风声?
副都统陷入了沉思,他们的伏兵目前全都驻扎在白塔附近,就等着清廷的粮草一到,立刻瓜分,若是粮草真的偷偷摸摸改道去了尧甫堡,岂不是扑了一个空?
副都统心底里没底儿,一方面是担心扑了一个空,另外一方面又担心是清廷的诡计,一时间拿捏不好。
他心里烦躁,便出门来散一散,顺便打听打听,有没有甚么蛛丝马迹。
副都统从屋舍里出来,因着他想要去打听消息,很自然的出了院落,往送亲使团的院落附近绕过去。
云禩正在等他,随侍一直盯着呢,副都统刚一出门,立刻过来禀报:八爷,准噶尔的使者出门来了,正往这边走呢!
云禩挑唇一笑,道:好,叫鄂伦岱和渊吝上工了。
鄂伦岱头一次演戏,以前也没有甚么经验,难免有些紧张,手脚冰凉,甚至同手同脚,看起来十足僵硬。
渊吝倒是很平静,淡淡的道:大哥不必担心,就像平日里一般,大哥平日里,不也看我不起么?
鄂伦岱一听,立刻道:我哪里看你不起?!
渊吝的语气还是很平淡,一副心如止水,面如死灰的模样,还轻笑了一声,道:因着我是小妾的儿子,是个庶子,大哥不是哪里都看我不起么?还需要弟弟一一详述?
我、我没有看你不起!鄂伦岱急于辩解,声音都拔高了不少。
副都统走着走着,突听到吵架之声,顺着声音走过来,原来是火器营的统领鄂伦岱,还有他的庶弟,圣前行走的庶吉士渊吝。
副都统也打听过一些,毕竟有备无患,这鄂伦岱是当今圣上眼前的大红人,因为他对火器别有研究,火器营缺了他便转不动了,别看他生得有些过于美貌,但上战场是一把好手,可谓是令人闻风丧当的修罗。
而渊吝呢?渊吝虽然品阶不高,但经常在圣前行走,据说总是给鄂伦岱穿小鞋,这两个人十足不和,鄂伦岱因着看不起渊吝那个小妾娘亲,都没让他的母亲入祖坟,这可是莫大的羞耻。
副都统看到他们在吵架,不动声色,默默的藏起来偷听,这两个人都是清廷皇帝眼前的红人,说不定知道一些内情。
鄂伦岱大声反驳,其实他是有些心虚,所以声音才这般大的,没成想听到了沙沙的脚步声,他的武艺惊人,副都统悄悄走过来,他立刻便听见了,当即恍然,原来渊吝是故意这么说的。
但渊吝一脸平静,又说出这样的话儿,加之鄂伦岱有些心虚,他以前根本不了解这个庶弟,急于辩解,声音自然大了一些。
这会子恍然大悟,赶紧背起台词儿来,难免有些磕磕绊绊:你、你懂个屁!黑龙江的水手深谙水性,运送粮草万无一失,谁还能跟他们比舟师作战?难不成是为了自取其辱么?把粮草送到白塔,方便疏散,送粮草不是闹着玩的,自然是早送到早好,平白绕到尧甫堡去,路长又崎岖,这才是脱了裤子放屁,生怕马匪不截粮草么?!
副都统一听,好家伙,尧甫堡?粮草果然要从白塔改道尧甫堡么?
相对于鄂伦岱拙劣的演技,渊吝的演技堪称惊人,道:白塔的确是方便疏散之地,但是运送粮草动静之大,难免有包藏祸心之人,若是在白塔动一动手脚,这么多粮草岂不是全都打了水漂儿?兄长只是想当然觉得不会有人和黑龙江的舟师作对,若真有人来劫粮草,该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