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爷在清穿文里割韭菜

分卷(25)(1 / 2)

不需要?太子道:八弟亲自上阵么?

云禩晃了晃手中的文书,恭敬的擎过头顶,道:这里是一策劳工名单,全都是食了赈灾粮,对皇恩,对朝廷感恩戴德的难民,他们不需要劳工赏银,自愿为治理浑河出人出力,只请圣上每日赏赐三顿饭,一间可供休息的粗棚便是了。

云禩说罢,转头对太子发问:不知这些劳工开销,可抵五万两?

太子脸色铁青,登时没了话儿,他万没想到,云禩竟然耍小聪明。

原那时云禩去舍粥,其实就是为了让难民们帮这个忙。难民们左右都是要食饭的,他们居无定所,农田家产全都被大水冲走了,每天除了来排队吃粥,也没有旁的事情可以做,不如组织起来修缮河底淤泥。

如此一来,既省了劳工的开销,也能让难民们早日过上正常的日子,所以云禩说,这是帮自己,也是帮他们,对难民们百利无害。

难民们本就感恩戴德,对云禩佩服之至,哪里有不答应的道理?当即许多难民都在文书上画押,只等着水利开工,前来劳作了。

太子这会子是没话儿可说了,他所有能想到的,全都怼在了云禩脸上,但是云禩根本不带害怕的,二两拨千金全都原模原样的打了回来,反而是太子脸上无光。

康熙先是赞赏了云禩对广善库的管理,如今看到了难民请命的文书,更是对云禩赞不绝口:好啊,太好了!老八,你还能给朕多少惊喜?这一下便省下五万赈灾银,的确,银子咱们是还有,但亦不能乱花胡花,你做的好!

云禩拱手道:这都是儿子的分内之事,皇阿玛谬赞了。

康熙点点头,赞赏的道:不骄不躁,不居功,不自傲,好,真真儿是顶好的。

康熙每说一句,太子的脸色便难看一分,他是给老八使绊儿来的,没成想却给老八做了嫁衣,让老八在康熙面前大力的现弄了一把自己的才华。

太子这会子是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气不打一处来,但是有苦道不出,若这个时候自己再刻薄不松口,倒显得气量太小,眼界太浅。

于是太子分明十足生气,面上却要摆出和蔼兄长的模样儿,亲和的道:皇阿玛说的正是,八弟成长的越发快了,真真儿是让为兄刮目相看,不得不佩服。为兄方才也是为了难民着想,一时心直口快,若有甚么得罪你的地方,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云禩听着他虚伪做作的话,淡淡的道:太子言重了。

康熙道:罢了,既然赈灾银已经足够,那便立刻着手治理河患罢!

康熙一声令下,众人开始忙碌起来,杨河台知情不报,已经是大罪,这些日子康熙没有立刻撸掉杨河台,是因着还要人办事儿,若是立刻摘掉了杨河台的顶戴,没有人立刻接任,便没有办事儿的手脚。

所以康熙暂时留着杨河台使唤,杨河台也明白这个道理,一心想要将功补过,康熙指东不敢打西,特别殷勤的忙前忙后,组织赈灾。

难民们被组织起来,每日三顿饭,有专门休息的屋棚,白日里帮忙清楚浑河淤泥,晚上便在屋棚里休息,也好过他们风餐露宿,居无定所。

因此越来越多的难民听说了劳工的事情,源源不断的难民涌来劳作,清除淤泥的速度也变得快了起来。

云禩完美解决了赈灾银的问题,还给国库省了一半的银子,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解决了心头大患,云禩便轻闲下来,每日去膳房煮粥,得空去舍粥,眼看着灾区一天比一天井然有序。

云禩刚从舍粥的粥场回来,这一天他都在粥场,累的手臂发酸,还未来得及自个儿用膳,这会子饿得已经过劲儿,准备回来吃口饭,赶紧歇下,睡个好觉,明日还要继续舍粥。

云禩回了屋舍,兰英已经准备好饭菜,道:公子怎么才回来呀!饭菜都凉了,兰儿再给公子热一热罢!

云禩拦住她,道:不了,也没甚么胃口,随便对付两口便是了。

云禩匆匆食饭,吃了几口,左右灾区也没甚么太好食的,只图肚子不饿便可。

云禩大口扒拉着稻米,便听到老九的大嗓门喊着:八哥!八哥!打起来了!

云禩:

云禩险些呛着,轻轻咳嗽了两声,把碗筷一推,站起身来道:又是谁打起来了?

老九跑进来,着急忙慌的道:嵇先生!

又是嵇先生?云禩揉了揉额角,又是嵇曾筠?别看嵇曾筠文质彬彬的,但好像特别会打架,好像如果不打架,白瞎了他那副武将一般高大挺拔的身材似的。

云禩道:怎的回事儿?嵇先生又和齐大人打起来了?

不是不是,老九道:这会子不是和天文生打起来的!是难民!

云禩更是纳罕:难民?

老九使劲点头,点头如捣蒜:嵇先生方才在粥场舍粥,结果也不知怎么的,和一个难民打起来了,拽着难民不放手,粥场的秩序都乱套了!八哥,嵇先生素来最听你的,你快去看看罢。

云禩对嵇曾筠有恩,嵇曾筠的眼睛本是没救的,但因着云禩送了一瓶药给嵇曾筠,第二日嵇曾筠的眼睛便复命了,因此嵇曾筠对云禩感恩戴德,别看他是个一根筋的书呆子,但是对云禩的话言听计从。

云禩额角青筋乱蹦:走,去看看。

众人赶到粥场,果然场面混乱,嵇曾筠拽着一个身量不高,有些发福的难民,不让他走。嵇曾筠身量高达,犹如一个武将,那难民怎么也挣扎不开,嘴里胡乱大喊着:官老爷打人了!打人了!

我怎的打你?我并未打你,是你插队不讲秩序,没有资格领饭,你把粥饭还来,我便让你离开,否则休想离开。

原是有人插队。

难民有些许发福,满脸都是污泥,看不清面相,手里果然紧紧抱着一碗粥水,怎么也不肯放手。

齐苏勒也在一旁,劝架道:你快放手!都乱成一锅粥了!一会子出了乱子你担待得起么?就让他走罢。

不行。嵇曾筠执拗得道:规矩便是规矩,若是有人破了规矩,便会有第二个不守规矩之人,第三个不守规矩之人,千千万万不守规矩之人,我怎能装作看不见?

发福的难民使劲挣扎,眼看着云禩等人走过来,吓得他紧紧抱着粥水,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都不敢抬头。

云禩走过,挑了挑眉,开口道:有趣儿,有趣儿的紧。

老九揪了揪云禩的袖子,低声道:八哥,你不劝架,怎么还说有趣儿?

我也觉得有趣的紧。一个声音从旁边插过来,众人抬头一看,原是四爷胤禛也来了。

胤禛冷着一张脸走过来,他口中说着有趣儿,但脸面上一点子笑意亦没有,哪有半点子有趣儿的模样,反倒是显得凶神恶煞的。

云禩和胤禛两个人,一左一右堵住那发福的难民,云禩故意问道:四哥,你觉得哪里有趣儿?

胤禛冷冷的打量难民,道:浑河遭灾,旁的难民面黄肌瘦,独独此人体态发福。

发福的难民怯生生的道:草草民在没遭灾前,家里家里有些富裕的小钱,故而身量微胖,这些日子还禁禁得住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