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爷在清穿文里割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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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看多久?出来罢。胤禛等太子随侍退下,这才转过头来,看向云禩藏身的方向。

云禩从营帐后面走出来,已然恢复了衣冠楚楚的模样,一派云淡风轻的温和,拱手笑道:多谢四哥,没想到四哥待弟弟如此手足情深,竟会出头训斥太子爷身边儿的随侍。

是了,这些随侍虽然都是奴才,身上没甚么等阶,但都是随着太子胤礽身边伺候的老人,今儿个训斥了他们,不消下午,太子便会知晓,一不小心很可能会得罪了太子爷。

如今的胤禛还在集势,乃是太子党的一员,此时和太子撕开脸皮,心存嫌隙,对胤禛来说是一点子好处也无有。

胤禛眯了眯眼目,若有所思的想,自己个儿并非冲动之人,今日竟是一反常态,帮助自己的宿敌老八出头,怎会如此?

胤禛哪里知道,昨日云禩才给他贴了提升好感度的卡片,这其中的缘故,无非是好感度作祟。

胤禛微微一抖箭袖,心里胡以,嘴上却很硬,一副平静冷漠的道:帮理不帮亲,一碗水端平,这便是我一贯的作风,难道八弟不知?

是了,云禩微微一笑:四哥端水的功底真真儿的妙,还请四哥继续保持。

第19章

八弟的眼目,好些了么?胤禛不理会云禩的调侃,问道。

云禩不着痕迹的道:眼目?

胤禛点点头,道:昨日你昏倒过去之时,一直在说自己眼目疼。

云禩昨日夜里看到受伤的商贾,满眼是血的模样,一下激发了他幼年的心理阴影,其实云禩的左眼早就没有知觉了,在现代的时候,云禩的左眼根本甚么也看不见,来到了这里,左目变成了空间系统,反而重见了光明,完好如初。

云禩不着痕迹的笑笑:让四哥担心了,已经无事,大好了。

胤禛随口道:身子是自己的,若有甚么不舒服,再唤医官来看看

他说到这里,猛的恍然,脑子里噌一声,仿佛闪过了甚么。不对劲儿不对劲儿,自己为何要关心老八?虽只是随口关心,但老八到底是自己的宿敌,上辈子斗了一辈子,好不容易才把老八斗倒。

胤禛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儿,但是具体怎么不对劲儿,他又说不上来。四爷哪里知道,这又是系统的好感度在作祟,云禩那张好感度的卡片,可不是白贴的。

云禩不知四爷此时此刻的心理挣扎,道:多谢四哥关心,当真已然没事了。

胤禛岔开话题,咳嗽了一声:天色堪堪亮堂起来,你这是要往何处?

云禩道:左右睡不着,出来走走。是了,昨日里被送来的商贾,好些了么,我打算去看看。

胤禛道:听医官说大多都是皮外伤,唯独有一个伤了眼目,全都在那面儿营帐呢。

云禩道:我去看看。

胤禛也无事,他素来醒得早,做了皇帝以后越发的觉少,曩昔夙兴夜寐的忙于公干,这会子突然变回了皇子贝勒,实在太过于清闲,反而让胤禛有些个不习惯。

胤禛道:一道去罢。

两个人往安置受伤商贾的营帐而去,刚到了门口,胤禛身边随侍的仆役趋步小跑过来,很是匆忙的模样儿,急匆匆的道:四爷,太子正寻您呢!

胤禛眯了眯眼目,太子。

真是想甚么来甚么,还没转身的光景,看来那几个被自己教训的太子随侍找主子去告状了。

云禩迟疑道:四哥

胤禛似乎知晓他想说甚么,截断了云禩的话头:不必多虑,我自有分寸。

他说着,对仆役道:引路罢。

是,四爷。仆役导路,带着胤禛离开,往太子爷下榻的营帐而去。

胤禛离开,唯独剩下云禩一个人,太子胤礽此刻叫胤禛过去,必然是因着鞭笞随侍的事情,到底是与云禩有关,不过云禩左右一想,胤禛是甚么样的人?历史上赫赫有名的铁手腕,应是不需要自己个儿担心。

云禩等便宜四哥走远,便转身入了营帐。

给八爷请安!营帐里还守着值岗的医官,太医见到了云禩,立刻恭恭敬敬的请安。

营帐里住了五个商贾,其中四个都是轻伤,休养几日便可大好,唯独一个年轻男子伤得很重,伤在眼睛上,眼目上缠着厚厚的纱布,纱布还透着红色的血痕,单单看着便觉触目惊心。

那年轻男子还未醒来,歪头躺在榻上,身材倒是高大的,但脸色惨白毫无气血,看着有些个落魄。

云禩看着那血色的伤布,脚下微微有些停顿,很快深吸了一口气,抬步走过去,低声道:医官,他的伤情如何?

医官深深叹了口气:唉回八爷的话儿,此子没有性命之忧,只是这眼目伤的太深,估摸着是

医官无需把话儿说完,但凡是长耳朵的人,恐怕都听明白了,这年轻商贾的眼睛,怕是没得救了,往后要做一辈子瞎子。

做父母的早干什么去了?

孩子的眼睛出了这么大的问题,不知道赶紧到医院来吗?

眼睛没救了,孩子小小年纪,以后一只眼睛就看不见了!

都是你,你为什么打孩子?!

还不是你,让你带儿子去看病,结果你倒好,跑到公司去加班,加班重要还是儿子重要?

我公司里有事,你天天在家呆着,你为什么不带孩子来看病?!

别吵了,这里是医院!

小小的云禩抬起手来,小手掌捂住右眼,只需要捂住一只眼睛,整个世界就黑暗了下来,什么也看不到,看不到推卸责任的父母,看不到他们吵架的表情,这个世界黑暗又宁静。

云禩听着医官的话,恍然想到了自己的童年,连忙回过神来,道:当真医不好了?

太医道:回八爷的话儿,下官已经尽力了,除非大罗神仙显灵,否则

他说到这里,榻上的年轻男子正好悠悠转醒,年轻人的眼目缠着绷带,抬起手来虚抓了两下,道:我我这是在哪里?

太医道:此乃当今圣上驻跸之御营。

年轻男子吃了一惊,听太医道来原委,这才知晓自己来到了驻跸营帐,连忙起身谢恩。

云禩道:你的商队遇到了何事?

年轻男子不知云禩是谁,太医立刻道:还不快快回八爷的话?这位乃是圣上之子,鼎鼎有名的八贝勒。

草民给八爷请安。商贾行事作风颇为稳重,并没有惊慌失措,礼仪周全的给云禩问安,这才道:草民祖上开过医馆,草民乃是贩卖药草的小商,没成想行车途中被难民阻拦

难民哄抢了商队的粮食,还出手打伤了人,年轻男子的眼目是难民哄抢推挤之中,撞到尖锐之物所致,也是他倒霉,合该此劫。

太医愤愤不平的道:真真儿是穷山恶水出刁民!这些个刁民,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