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赫饶和楠楠被萧茹留在老宅住了,萧熠自是不必说,肯定是赶都赶不走。等楠楠洗了澡睡了,他随赫饶来到客厅,准备把楠楠的身世告诉萧茹。
考虑到老人家的承受能力,也未免她担心,赫饶选择性地有所保留了些,但萧茹听后还是心有余悸,嘱咐他们说:“既然案子还没破,你们都要小心。既要保证楠楠的安全,自己也不能有任何闪失。我们家啊,就咱们几个人,以后只能添丁,一个都不能少。”
赫饶忽略了萧茹“添丁”的期待,更多的是歉意:“阿姨对不起,让您操心了。在案子侦破之前,警队会派人暗中保护您的安全。”
萧茹丝毫不为自己的人身安全担心,她只握住赫饶的手,像母亲一样嘱咐:“专心办案的同时,要格外谨慎小心,不能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时刻记着,无论是楠楠,还是萧熠,都不能失去你,而阿姨更是等着你改口叫妈妈的一天呢。”
赫饶眼眶泛酸,她重重地点头:“您放心,我一定不让自己出事。”也会拼尽全力,保证你们平安无事。
像是感应到她的决心和坚定,萧熠把她的手和母亲的手同时握在掌心:“这一关,我们一起。”
月光迷蒙,灯光柔和,正准备睡下的赫饶收到一条信息:“过来?”
她盯着手机屏幕,半天才反应过来萧总的意思是让她去他的房间。
这个,流氓。赫饶微笑而不自知:“消停睡你的觉。”
料到她肯定会拒绝,萧熠不慌不忙地编辑信息:“我去?”
这个,混蛋。赫饶站在窗前,拒绝他:“晚安。明天见。”刚刚发送成功,他的信息又来了,依然是两个字,却是:“开门。”
他就这么来了,在引人遐思的深更半夜?
房间里楠楠在熟睡,楼下萧茹房间的灯也熄了,赫饶站在门口,手搭在把手上不动。
举棋不定之时,门外有了声音,却不是萧熠离开的脚步声,而是钥匙开门的声音。
赫饶抵着门不让他进来,底气不足地低声斥责:“你干嘛?”
隔着一个门的距离,萧熠眼神热烈地看她:“你说的随我,我的意见是:去我那。”然后伸手扣住她手腕。
“咔哒”一声,当房门在身后关上,赫饶就觉腰间一紧,当她被迫转过身来,整个人就被抵在了门上,伴随男人炽热气息的贴近,萧熠灼热的手掌牢牢地搂住了她。
“饶饶。”他俯下身,低头压住她的唇,狠狠地吻住。
不似以往的温柔浅尝,这次一开始他就用力吸吮摩擦她柔软的唇,一步步向里面侵入,长驱直入地撬开她牙关,不容躲避,无所顾及地以唇舌攻城掠地,肆意而狂放。
他们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赫饶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体的力量,而他的手则眷恋地在她腰间流连,直到探进睡衣里,触及她的细滑的肌肤,他的气息在瞬间变得更重更热了。
赫饶控制不住地心跳加快,本能地想要推开他一点,可当换来他更用力的亲吻和拥抱,她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只能任由他以吻,以手,点燃她的身心。
狂风骤雨之间,在赫饶觉得自己承受不住时,萧熠终于稍稍退开了些,用蕴满热情的黑眸凝视她:“如果那一夜发生了,不会是愉快的记忆。饶饶,我庆幸它晚到现在。”
晚到我爱上你,得以清楚知道是你,然后给你,给我,给我们,完美的第一次。
赫饶的呼吸还没有平复下来,她的手搂在他劲瘦的腰上,泛起波光的眼眸一瞬不离地望着他,“萧……”来不及说完整句,已被萧熠拦腰抱起,下一秒,她的身体陷入了大床里,而他的人也随之压下。
他们近在咫尺,他一低头,就能触到她。可他的手撑在她头两侧,眼眸深深地看她,目光炙热专注,却不动作。渐渐地,赫饶承受不住这样的视线,就在她准备偏头时,萧熠才终于吻下来,唇舌像安抚一样,轻柔地吻着属于他的领地。
身下是柔软的床,身上是火热的他,赫饶被夹击得毫无退路,而她,也不想退。
他的人,他的心,他的爱,每一样都是她等待了九年之久的,赫饶和萧熠一样,期待属于他们的一夜。只可惜——
当她被吻得喘不过气来,当她只能随着他的节奏吞咽呼吸,当他的手从卷起的睡裙下摆探进来抚上她的柔软,当她感觉到自己被他揉弄得有些疼,当他的吻渐渐向下,赫饶终于在神智混乱中抽手按住他的,嗓音低哑地在他耳边说:“今晚不行。”
空气明明热得要把他燃烧了,她的话却像一盆冷水兜头盖脸地浇下来,萧熠停下所有动伤,缓慢地抬头。
赫饶脸颊红红地看着他,不得不说:“……不方便。”
女人的不方便只能是——萧熠反应过来,挫败又心有不甘地低头在她颈间狠狠吮下去,惩罚她傍晚时故意的诱惑。
赫饶疼得轻吟出声,却没有推开他,任由他在自己身上压着。
片刻,萧熠翻身下来,手搭在眼睛上,轻笑出声——佳人在怀,肌肤如雪,却亲近不得。
赫饶像小女孩似的满是羞意地枕着他另一只胳膊,躺在他怀里。
萧熠侧身搂住她,语带笑意地解释:“我在想,怎么我们,这么难?”晚了六年还不够。
赫饶把手搭在他劲瘦的腰上,用低到连他都险些听不清的声音回答:“好事多磨。”
“是吗?”萧熠亲了她肩膀一下:“就怕磨到最后你吃不消。”
赫饶捶他一下,像是在说谁吃不消还不一定呢。
唇贴着她耳廓,萧熠暧昧低语:“等你好了,我们试试。”
不无意外地,腰间被狠狠掐了一下。
萧熠也不嫌疼,依然拥着她,叹气似地说:“因为晚了太久,明知道该给你一场浪漫的恋爱,却还是控制不住心急地想要早点结婚。”似乎只有那样,才能真切地感觉到你在我身边,再不离开。
他的心情赫饶感应到了,可她却故意说:“这算什么,求婚?”
越来越会欺负他了。萧熠稍稍松了松怀抱,他向后仰头,与赫饶视线相对:“向你求婚,怎么可能这么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