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是资本的力量赢了。作为受尽宠爱的孝昭仁皇后之妹,身上随随便便穿的一件衣服,必定是价值近百两银子。
一百两银子,在后世也是不小款项了,差不多一万到一万五的人民币。
那就是价值差不多一万多块一件的衣服,这让一向手里不宽松的三房四格格,无异于是价值不菲。
这,是为明年的大选考虑啊!
………
温婉如告别了三房四格格,和头顶红字的夏秋,回到房间的时候,就知道她额娘舒舒觉罗氏出手了。
不单一人送了两件衣服,还单独去了一趟三房,找了四格格的嫡母舒穆禄氏,谈了下下午发生在花园的事情。
舒穆禄氏并不是四格格的嫡亲母亲,但是也不敢得罪二房身份高贵的舒舒觉罗氏。
只好后面,将四格格和她丫头叫来一番打压后,严格让将下午钮祜禄噶咯丫头,跟夏秋发生的不愉快闹出去,理由是未免影响明年钮祜禄氏一族格格的选秀。
并且,还让四格格和她丫头们,以后没事,就不要随意去二房惹事,特别是身份高贵的钮祜禄噶咯,更是不能惹。
老太太瓜尔佳氏还看着呢。
夏秋就这样受了一肚子气后,还被限制了人身自由,可谓是气的心肝胆全变了色。
使出舒舒觉罗氏这一招杀手锏,化危机为无形,温婉如就放心的回去睡觉了。
夏秋头顶的那本书,说的是,钮祜禄噶咯因为狂妄嚣张,竟然肆意殴打欺负庶姐和丫头,被宫里头那位大人物,她的姐夫知道了,后来就再没得过宠。
钮祜禄府邸,有那位大人物的眼线!
………
翌日起来,她的房间就围住了好几个庶姐的身影。
全都是来夸她好看,顺便奚落昨日发生的事。
“要说,她钮祜禄.从慧,也不知道自己多大的脸,还敢来跟四妹妹你换身份,替你进宫?也不看看自己身份,她也配?”
“就是,即便四妹妹不想进宫,也是我们二房的事,何时轮得到她三房来捡这个便宜。”
“还有那个丫头夏秋,什么玩意儿,贱婢一个,还敢代替主子来说什么体己话?”
“要我说,四妹妹你就是心软,还将这么漂亮衣服给她们,多亏。”
“不过啊,四妹妹你是没看到,钮祜禄.从慧看到那两身衣裳的时候,眼睛都瞪直了,简直寒酸的呀,…啧啧啧,……”
温婉如是真不知道这几个庶姐来干嘛,不过老太太,也就是这具身体的玛嬷瓜尔佳氏,说了,让府里几个姐儿聚下,美名其曰明年就是大选了,抓住最后的时间聚下。
当然温婉如不知道,二房的二格格三格格来,都是带着使命来的,总之两个字:“陪玩。”
若是将四格格哄开心了,来年大选的时候,府里为几个庶女打点银子,到时候出嫁的嫁妆啥的,都有优势。
前年三房几个庶女最后殿选被撂牌子,现在在府里相看好几桩婚事,都高不成低不就的,很是尴尬。
钮祜禄氏一族是大族,普通旗人是没有资格与之联姻的。
眼光盯到同是满洲八大贵族吧,几人,又身份只是庶女。
三房一脉又不如二房一脉,在宫里和前朝都位高权重,是以,给到的婚事,满洲上三旗都只给了庶福晋格格之类。
能给到侧福晋,或者是嫡福晋的,身份低的连七品官员的旗人,甚至汉军旗来说亲的也不少。
这让三房几个格格的母亲,觉得心里一口气赌着,最后这些婚事都推了去。
三房几个姐儿,都还留在府邸。
婚事从上一次大选过后都两年多了,还没有着落。
府里长辈们是着急,下人们是同情,到了二房这里,也在明年参加大选的庶女,却是前车之鉴,心底都隐隐怕这样的处境。
知道钮祜禄噶咯不想进宫,二房几个姐儿,就卯足了劲儿去老太太瓜尔佳氏那头去刷存在感。
哪里知道,这回头,三房最懦弱的四格格却杀了个回马枪,直接带人找上钮祜禄噶咯了?
这简直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直接来断人财路来的。
是以,老太太让几个姐儿来陪钮祜禄噶咯的时候,几个姐儿都压着一股□□味儿来的。
这会儿,为了讨好钮祜禄噶咯,说着打压抹黑三房四格格钮祜禄.从慧,自然是出口的话,气的人一佛什天,再佛蹬胳膊腿儿,一命呜呼哀哉了。
温婉如一开始还在研究,这二房这几个姐儿头顶为何没明晃晃的红色字体呢。
谁知几人嘴快的,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她不习惯在人背后说事儿,刚准备让几人住口,谁知立马又出现状况了。
随着温婉如的丫头青梅,从外头给她取些陈年桂花来。
结果惊呆了发现,三房四格格和她大丫头夏秋就在帘子外面,呆若木鸡的立在那里,浑身身子都在发抖。
她以为出事了,忙叫一声。“四格格,你们怎么在这里,怎么身子在抖,是出了什么事吗?要不要奴婢给你叫府医?”
青梅是穷人家孩子出生,更同情府里身份不高的几个庶女格格。
却不想,这句话,捅了大楼子。惹到本就敏感懦弱的四格格了。
手足无措的道了一句,“不,不用了。”
屋里的帘子,应声而开,屋里几人一下就看到现在帘子后面的三房四格格,和她的丫头夏秋。
“切,在背后听人说话,也怨不得我们说不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