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斯言沉吟片刻,直接挂了电话,关了机,倒在项翔胸膛上就睡着了。
等第二天早上虞斯言再打开手机的时候,满屏全是短信提示,提示音响了整整十来分钟,条条还都显示着同一个号码。
他搓了搓放纵后浮松的脸,等手机终于消停过后打了过去。
吕越像是专门守着电话一样,待机铃音刚起了个头儿,对面就接了起来。
“虞斯言,我谢你八辈儿祖宗!”
这句话就算不是咬牙切齿,而是平铺直叙地说,那也是骂人的话,但吕越是兴高采烈地说的,感激之情从那抖动的颤音儿就能听出一二。
虞斯言抖了抖鼻翼,他才懒得管吕越是抽了哪门子的风,既然要谢他,那他就接着,
“不用谢得这么历史悠久,谢在当下就成。”
“你说!刀山火海我都为你横冲直撞!”
虞斯言咂摸了一下嘴,这人是受了多大的刺激,才能慷慨激昂到这地步。
他试着提了个离谱的要求,
“我和项翔这段时间都累了,要不,你坐火车来兴义,替我俩开开车?”
吕越这小肚鸡肠的人,居然特爽快的一口应了下来。
“成啊,那我现在就出发。”
接着,虞斯言就听见对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行行行,打住吧,你昨儿晚上吃什么了,食物中毒啊!抽得这么厉害。”
吕越突然开始傻笑,那笑声比蜡笔小新见到泳装美女还猥琐,虞斯言顿时浑身一抖,把身边儿项翔的眼睛都震开了。
“虞斯言,你真是我福星啊!昨晚上有俩女的又是给我发短信又是打电话的,特别热乎,我一问就知道是你干的好事儿!”
听着吕越感激涕零的话,虞斯言纳闷儿了,
“你这是转性了?突然开始喜好女人了?那萧伟咋办?”
“谁喜欢女人了!我对萧伟痴心一片的好吧,山无棱天地合,打死不和我家小伟绝!”
虞斯言揉了揉太阳穴,
“……那你这么喜兴干嘛!”
项翔在虞斯言的腰眼上拱了几下,然后坐了起来。
“小伟这两天正和我闹别扭呢,我就故意把电话丢在他车里了,本来想昨儿晚上借着拿手机的名义去摸黑搞点事儿,结果我还没去呢,他倒是自个儿来了。你是不知道啊,他那脸黑得,进门儿就把手机砸我脸上了,我现在半边脸还肿着呢。”
说完,吕越又傻笑了几声。
项翔环住虞斯言的蜂腰,滚烫的早安吻重重的压在虞斯言的唇上,虞斯言把手机丢到一边,任凭手机那边的‘老年人’自个儿一个劲儿叨叨,伸手勾住项翔的脖子,将吻加深。
深吻过后,项翔恋恋不舍的浅啄了数下,最后还是在虞斯言的推搡下翻身下了床,朝浴室走去。
虞斯言黑幽幽的眸子契在项翔那线条诱人的背影上,伸手从床头摸了根儿烟烧起来,吞吐了一口烟雾,这才重新拿起了手机。
电话那头的老同志还在诉说着这段时间和萧伟的心酸战斗历程,虞斯言深吸了一口烟,说:
“你丫就接着欠虐吧,行了,我给你说点正事。”
吕越意犹未尽的住了嘴,
“说吧,我听着呢。”
虞斯言舔了舔尖牙,斟酌了一会儿,挺严肃地说:
“吕越,我喜欢上男人了。”
吕越佯装惊讶的咋呼了一声,
“什么?!”
虞斯言把电话拿远了一点,接着说:
“我还啃了窝边草。”
吕越叫骂起来:
“你果然对断背下手了!”
“……”
这装得也太过了……
虞斯言拿着电话瞧着,在吕越沉痛的谴责中深思了一会儿,眼珠子一转,冷森森地冒了一句:
“你该不会是和项翔合起伙的吧!”
吕越叫声顿消,
“项翔?你啃的是项翔?你也太重口了吧!”
啃断背才真重口吧!
“对了,你不是说要让我帮你什么吗?赶紧说,我这儿马上要去公司上班了,最近业务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