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桌前一看,一碗豆浆,一根儿油条,俩卤蛋。
“我看你不舒服,就没给你拿多少,要是不够我再下楼一趟。”
虞斯言盯着如此富有联想力和艺术感的组合,狠狠的恶心了一把。
项翔见虞斯言脸色发青,心道一声‘不好’,
“你要是不想吃我就拿走。”
话刚说完,虞斯言就蹲到了地上,抓着垃圾桶剧烈干呕,空腹吐不出什么东西,只呕出几口黄水。
胃里的翻涌消散,虞斯言深吸几口气,终于舒坦了点儿。
项翔的脸色跟着难看了起来,但这是虞斯言必须独自经历的,他帮不了,也不能帮……
狠了狠心,项翔蹲到虞斯言身边,扶住人的肩臂,另一只手轻拍着背,真真儿的关切道:
“你到底是哪儿不舒坦?怎么会弄得这么严重?”
虞斯言撑着膝盖站起来,扒开项翔的手,朝床走去,
“我没什么,就是昨儿晚上洗了个冷水澡,然后吹着山风想了点事儿,估计是吹凉了胃,再加上没怎么睡好,有点恶心而已,我睡会儿就好了。”
项翔想了想,觉得留点空间给虞斯言才好,逼急了这孩子绝对能跳墙跑了。
“那你好好睡吧,有什么事儿交给我办。”
虞斯言不愧是工作狂,脑仁儿都疼得抽搐了,一说到正事儿,脑轱辘还是玩儿命的转了起来。
“正好,你把东西端下去,就给他们说,我整夜做噩梦,早上起来手脚冰凉,又没发烧感冒,跟鬼上身了似的,给他们说了以后,你今儿就上矿山其他的矿场去看看,拿出要买矿的样子,多打听几家。”
项翔点点头,
“就这些?”
“嗯,”虞斯言存了点私心的说:“你多问几家,最好在外面忙活一天再回来。”
项翔深深的看了一眼虞斯言别开的脸,沉声到:
“那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要好生休息,要有什么不舒服,立马给我打电话,要什么东西直接让人给你拿,舒服点了就起来吃点东西……”
项翔的体贴入微,搞得虞斯言愈发的心慌,他朝项翔摆摆手,不耐烦地说:
“行了行了,这些我都知道,没你我也活到这岁数了,你赶紧走吧。”
说完这话虞斯言就后悔了,语气太重了。
“不是,我不是那意思……”
“我知道,你好好休息,我出去办事儿。”
虞斯言哑口无言的看着项翔端着餐盘出了房门。
怔好了一会儿,他挫败的倒进枕头里,抓过另一边的枕头盖在自个儿脸上,大有把自己捂死的架势。
捂了一会儿,他闻见一股熟悉的味道,操,这是项翔的枕头!
他一把将枕头丢开,烦躁的翻了个身,把脸埋进自己的枕头里。
过了一会儿,楼下传来汽车引擎的发动声,他抬起脸,眼珠子缓缓的扫视了一圈,居然觉得有点空荡荡的,挺不习惯。
狠狠的朝地上啐了一口,虞斯言相当唾弃自个儿此时的矫情,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一通,虞老大的心情总算捋顺了点,顾念着晚上还有正事儿,他甩开杂念,把睡觉当任务一样执行了。
虞斯言的计划相当周密,完全不给敌人喘口气的机会,意在一举击破!
王万才在局子里呆了一晚上,早上刚解了铐子被保出来就接到了手下的电话,项翔上别家矿场看矿去了!
心力交瘁的王老板一刻都没歇,马不停蹄的就往矿区赶。
项翔对虞斯言的命令那是坚决执行的,虞斯言要他在外面耗一天,他还真是顶着毒辣的太阳在外面耗了一整天,一直到快吃晚饭的时候才回了王万才的小独栋。
一进门儿,王万才那些手下就告诉他,王老板回来了,正在房间休息。他对王万才怎么样了,完全没兴趣,只是关心虞斯言这一天到底有没有从巨大的惊吓中恢复过来。
当听见手下说虞斯言一整天都没出过房间,项翔眉心拧死。
不应该啊,按虞斯言那性子,只要他一走,绝对能安生睡了,难道真是受了凉?!
项翔急匆匆的赶回房,一进门就看见他帅气的老大正叼着跟烟,大撇开腿靠在床头上,捧着手机,戴着耳机,笑得呲牙咧嘴的,好不快活。
虞斯言睡足了,精神头也上来了,趁着项翔不在的时候还自个儿想通了。
幕初夏说过,他那不可告人的隐疾如果长期不处理,积累到一定程度就会影响他的性向。
他睡醒以后找了男男的片瞅了两眼,要不是胃里连黄水都没了,他准得又吐一场。
恶心完男男,他又整了个岛国的艺术片,从小虞同志的硬度和口水滴答的程度来看,他坚信,只要回去以后赶紧接受心理治疗,他一定能变回曾经那个只爱大波的虞斯言!
项翔瞅着虞斯言那阳光明媚的笑容,气得嘴角抽搐,毁得肠子都青了,屁个留空间的!
虞斯言盯着手机屏幕,头也不抬地笑着说:
“你跟门口傻站着干什么呢!”
项翔脸色阴郁,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