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至少也得好好给人家说句‘谢谢’。”
谢谢?
项翔脑子里浮出萧伟的脸,顿时就否了。
虞斯言用余光扫了一眼项翔满不情愿的脸,反激一句:
“我不会让你因为公司的事儿去欠人情的,你要是因为这点事儿伤了自个儿的朋友,我心里也过不去,那你还是甭管这事儿了。晚几天就晚几天吧。”
晚几天就晚几天,说得轻巧,可关键项翔就是觉得这晚几天绝对会出幺蛾子!
想到表现怪异的拐子,项翔还是觉得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至于感谢什么的,先糊弄过去再说。
“我知道了,我会感谢他的。”
虞斯言冷哼一声,把方向盘甩了一把,车子拐了个大弯儿,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些什么,你现在就给他打电话,当着我的面打!”
项翔临危不乱,淡定地说:
“现在这么早,他还没起床吧。”
虞斯言这时候记性倍儿好,
“你就忽悠吧,昨儿早上七点不到我就听见你手机响了,是他打来的吧!少他妈给我绕,赶紧打。”
再找借口那就太明显的心虚了,也只能赌一把。
项翔磨了后槽牙,眼里闪过一抹厉色,掏出了手机打给萧伟。
萧伟接项翔的电话从来都是秒接,刚响了一声就给接起来了,一接起来就嚷嚷。
“我操,你还有脸打电话给我呢?!你他妈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啊,你知不知道我……”
项翔低喝一声:
“你鬼吼什么?我是项翔,你看清楚电话再接行不行!”
萧伟不愧是和项翔穿开裆裤长大的兄弟,立马就明白当前的形势了。
他压低了声音问:
“你家小刀把在你旁边呢?”
项翔神经都绷紧了,
“你能不能稳重点,别一点事儿就吵吵嚷嚷的。”
萧伟一说这个都有点憋不住想飙高音,
“你知道我昨儿多丢人吗?我告诉你,我现在就有种不祥的感觉!”
项翔冷冷地说:
“天要收你,我也挡不住,你先帮我办个事儿再去感觉你那不详。”
“我操,还帮》这次又是什么事儿啊?”
“我们公司要去澳洲旅游,得办一下签证,走程序太慢了,你帮个忙,找个关系。”
萧伟一停顿时来劲儿了,
“你们都走?那吕越也敢你们一块儿走,是吧?!”
“嗯。”
“那太好了,你放心,我立马让人去办。”
项翔拿下手机就准备摁断,虞斯言腾出右手,快速夺过项翔的手机,反手一巴掌呼到项翔脑门儿上。
项翔巴巴地瞅着虞斯言,可虞斯言在这种原则性问题上根本不吃他这套,斜眼就是一瞪,弯着手把就手机举到了他嘴边。
项翔看了会儿虞斯言,然后暗自深吸了一口气,对着手机口齿清晰地说:
“谢谢。”
电话对面一片死寂,连呼吸声都没有,数秒以后,突然爆发出震天响的大笑声:
“哈哈哈哈……项翔……哈哈哈哈……你丫也有今天……哈哈哈哈……”
项翔脸色刹那间喷绿漆。
虞斯言听着这笑声,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吕越,顿时皱起了眉。不用项翔开口,他立马就挂断了电话。
他尴尬地瞥了一眼项翔,轻咳了一声,艰难地开口道:
“我没想到你这发小还是个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项翔朝虞斯言投去幽怨的一眼,闷闷不乐地说:
“你就是直接说他犯贱都弥补不了对我心灵的伤害。”
“……”
虞斯言理屈词穷,过了好一会儿,车子都开到沙坪坝了,他才讷讷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