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斯言没打,反而把手机揣回了兜里,
“18529282701,错不了,行了,你下车吧。”
“啊?”这一句话信心量太大了,冯欢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
“我不记下你电话,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忽悠我呢!”
虞斯言握着方向盘,不耐烦的吐了一口气,
“我专门等着你,就为了忽悠你一把?你觉得我有这么闲么?!”
冯欢张嘴还想说什么,虞斯言一句话就给人堵了回去,
“我还有事儿,你赶紧下车,我后天会联系你的,你等电话就成了。”
冯欢噎得头顶发闷,好气又好笑的说:
“你好歹也送我去公司么,我这不是帮了你么!”
虞斯言算得门清,
“入会,送你去公司,你自己选一个。”
冯欢直接无语了,
“行行行,我下车,但是我还得问你一句话,就这一句,说完就走。”
“嗯。”虞斯言应了。
冯欢戏谑道:
“不是说你不说谎,有什么说什么吗?那这事儿算什么?这还不算说谎?这都能说是欺诈了!还是欺诈人民警察!”
虞斯言扭回头,绷着一张脸盯着冯欢,倍儿严肃地说:
“这叫谋略!”
冯欢整个人都定住,两秒后,她抱着肚子大笑着推开了车门。
火红的车身在公路上疾驰而去,冯欢站在马路边笑望着。
这人真是太有意思了……
……
项翔回到公司,本以为虞斯言该回来了,可在公司门口看了一周,就是没瞅见虞斯言的车。
“翔哥,你这手咋了?”
坐在靠近公司门口那位置上的汉子一眼就瞅见了项翔手上的夹板。
这话一说,全一层坐着的糙爷们儿把目光都汇聚到了门口的项翔身上。
询问的汉子迎上前,推开公司的玻璃大门,拿过项翔的行李放到一边的桌上。
项翔无所谓的说:
“没事儿,老大去哪儿了?”
话刚问完,二楼就传来一声清亮的调笑:
“什么叫没事儿啊?昨儿就骨裂了,不都是你们这帮蛮子干的,把人手敲裂了都不知道。”
吴越边说边从楼上走下来。
坐在角落里的拐子站起身,跛脚快步走向项翔,两条眉毛都皱成了一条,
“是我们敲的?我瞧你昨儿不还好好的?也没戴这玩意儿啊?”
项翔什么都还没说,吕越就帮他说完了,
“昨儿翔哥不是还得和你们解除误会么,应该是自己把这玩意儿卸了吧,明明昨儿在医院是好好绑着出来的。”
吕越这是明着暗示项翔,他有查过了。
“老大去哪儿了?”
吕越笑容一僵。
这些大男人们本来就已经对项翔放下了成见,现在又知道了这么一茬,顿时,距离感在无声无息中被淡化。
“老大还没回来呢,我们这都在等他,你赶紧坐坐吧,我给你倒杯水。”
“不用了,我不渴。”
项翔干脆的拒绝,端了把椅子,推开公司大门,坐到大门口,顶着炎炎烈日,坐得笔直,眼巴巴的守着蒸腾的大马路,每辆汽车一过,都能扑他一身热气。
一公司的人都傻懵了,隔着玻璃大门,目瞪口呆地盯着项翔坚定不移的后背。
看了好一会儿,拐子先回过神儿来,不禁唏嘘道:
“这也太……太忠心了吧。”
断背点了点不满血疤的斑秃头,怔怔地说:
“比我还忠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