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斯言眼明手快,伸手一把扶住女孩,人一站稳就撒了手。
女孩挺难为情的朝虞斯言干笑了几声,
“呃……谢谢,这,这真牛`逼,咬着这么费劲,呵呵。”
虞斯言看清了整个过程,心知肚明这女孩是被项翔的气场给骇住了,于是自认很缓解气氛地说了一句:
“你连部位都能尝出来?都能去当品尝师了。”
部位?
女孩愣了一秒,
“噗……”
一嘴的肉渣喷`射而出,虞斯言小洁癖的毛病根深蒂固,条件反射地往后一退。
一步踩空,虞斯言整个人往后倒去。
“言言!”项翔脸部肌肉一绷,伸出长臂把虞斯言捞进自个儿怀里。
这一声低喊,周围所有人齐刷刷的看向了这边。
虞斯言腮帮子咬紧,青筋直爆,一把挣脱开项翔,一个老拳砸在项翔肩胛上,低喝道:
“老子不是给你说了,甭这么叫我!”
项翔盯着虞斯言看了一会儿,直接别开了脸,明显不接受。
虞斯言头一次深感无力,气得牙痒痒却找不到制裁的法儿。
“对不起,对不起。”女孩反应过来,赶紧从包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虞斯言。
虞斯言低头擦着衣服,扶梯上到三楼,俩人和女孩儿分道扬镳,虞斯言轻车熟路的往骨科走,项翔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幽深的眸子盯着虞斯言冒着丝丝寒气儿的后脑勺。
项翔神不知鬼不觉的慢慢和虞斯言拉开了一定的距离,然后趁虞斯言没注意,抬起左手在自个儿右肩周一拧,再顺势把左小臂砸上身旁的大理石柱子,闷砸声里微不可查的一声清脆,项翔耸了耸鼻梁,面色无常的走在虞斯言后面。
换成平时,虞斯言肯定能察觉,可他现在正生闷气,火气在体内膨胀着,就因为自己对项翔的刻意忽略,导致他对这一系列小动作一丝不查。
走到骨科护`士站,虞斯言把号儿给了护`士,找了个角落坐下。
项翔一句不吭的坐到虞斯言身边,也不看虞斯言一眼,表情异常的低落,整个人呈现出氤氲的状态。
虞斯言瞥了一眼项翔,直接气笑了,他似乎都能瞅见这男人耷拉着的耳朵。
可尽管这样,虞斯言还是一笑而过,没搭理项翔。
就这种原则性问题,虞斯言从不退让,你拧,他比你更拧,看谁拧得过谁。就像当初对白晓曦一样,他再怎么见不得女人哭,也不可能废掉自己的原则,简单说,就是软硬不吃。
而让他没料到的是,项翔混迹上流商圈多年,识人无数,心比海深,他虞斯言自个儿都不知道的弱点在短短数个小时内就被暴露无遗。
等了一会儿,电子显示屏报出项翔的名字和就诊医师。
项翔率先站起来,以退为进地说:
“你就在这儿等我吧,我自个儿进去。”
虞斯言本来就没打算陪他进去,这么大一人了,可项翔这么一说,他总觉得这男人怎瞧都有些可怜,
“行了,走吧,磨磨唧唧的。”
虞斯言站起来,看了一眼大屏幕,走进里面的医生办公室。
找到就诊医生的房间,门口等着好几个人,这儿还得排队,虞斯言无聊得有点想抽烟。
项翔这次不说反话了,直接分散虞斯言的注意力,
“你对这儿很熟悉?”
虞斯言靠在门边,漫不经心地说:
“这市里就没几家医院我不熟的。”
项翔这回是真的沉下了脸,听着虞斯言这么说,心里郁结成一团。
虞斯言对项翔的意思就没一回把握对了,
“咱们这工作性质就这样,经常都会受伤,你不会现在才反应过来吧,木头。”
项翔张了张嘴,可什么都没说,只是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是这个意思,任由虞斯言自个儿天马行空去。
等到项翔进去,都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的事儿了。
“哪儿疼?”医生看了一眼项翔结着血块的嘴角,问道。
项翔木然地回答:
“哪儿都不疼。”
医生表情一僵,直觉告诉他,今儿这最后一个活儿不是这么好结束的。
虞斯言无语的白了一眼项翔,对医生说:
“他今儿和人打了架,身上有些瘀伤外伤,来看看骨头有没有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