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少爷颔首弯腰,取走了虞斯言面前的酒水,再上吧台要了一金王马爹利,马不停蹄地回了二楼包间。
……
项翔把对面的小孩儿闹剧看在眼里,困乏越来越重,正琢磨着要不要回了,就见包房少爷又端着酒水从自个儿下方出来,他不由一哂,小孩子要不到玩具又得撒泼。
他无趣地把酒杯一放,起身准备离开,眼皮子抬起,正好撞见端着酒水再次上楼的包房少爷。
闷笑一声,看来今儿混孩子要被收拾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一开始对面那群疯孩子吵闹到自己,项翔很乐意再花几分钟看看。
……
虞斯言静静地蛰伏在昏暗的角落,低垂的眼皮撬开一条缝儿,斜眯着气势汹汹朝他这边走来的小批队伍。
龙少慢悠悠地走在最后面,等一帮人都在卡座边儿围拢以后,这才慢慢地走到台几前。
他提着虞斯言叫的酒,重重地往玻璃台上一放,双手撑着台几,够着脖子把脸伸向虞斯言的面前,轻飘飘地吐出一句话:
“宝贝儿,想请我喝酒啊?那一起喝吧。”
虞斯言猛地睁开眼,冷刀从眸子里飞射而出,惊得龙少条件反射地抬起身,再往后仰了一下。
没给龙少把脸面捡回来的机会,虞斯言抓起台几上的酒瓶子,一个手刀劈下去,直接把酒瓶细长的脖颈给斩断了!
周围的人顿时屏住呼吸,大气儿都不敢出一个,张大了眼睛瞅着这霸气侧漏的刀疤男,汗毛直立。
虞斯言慢悠悠地接过拐子递上来的烟,含进嘴里,深吸了一口,玻璃茬口的酒瓶往桌上一撂,不咸不淡地说:
“喝吧!”
☆、024 项虞。
024项虞。
虞斯言没忘记今儿是来办事儿的,拐子递上来的烟成功缓和了他爆开的怒火,要是这时候龙少知难而退,他一句话不说就放人走。
可偏偏有的人就是给脸不要脸,搁着台阶也不下,蹬着就上脸了。
这么多人围着看着,骄奢成性的龙少哪儿shou得住这种气,当即就摔了脸子,
“这酒不是你请老子喝的么?!既然是请,你的诚意在哪儿呢?!”
断背打斜面无语地蔑视了龙少一眼,拐子站起身,自觉地给虞斯言让出了道儿。
烟嘴儿在虞斯言的嘴里滚了一圈,吐出的烟雾轻悠悠的在头顶绕了几个环儿,慢慢散开。
他伸手握住残破的酒瓶子,两条又直又长的腿撑起身体,宽肩窄臀的倒三角完美身材从阴暗中暴露出来,胸前性感的刀疤此时无比狰狞。
拎着酒瓶子绕过台几,过人的身高比龙少整整高出一个脑袋,宽厚的胸肩盖住上方的灯光,顿时将龙少笼罩在阴影里。
步步逼近,龙少连连后退,围观的人也朝外扩散,周围一些不想惹事儿的人纷纷躲开,舞池外围的一些人也都朝这个方向望过来。
这焦灼的形势迅速招来了看场人的警惕,可一见是龙少,他们也没敢插手,万一抹了龙少的面儿可不好交代,只好静观其变,看准时机、及时出手。
虞斯言一步一步逼着龙少退出卡座,进到舞池。
这么一闹,全club的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这儿,龙少面上一郝,气急败坏地嚷道:
“你他`妈知道老子是谁么!”
项翔看到虞斯言的那一刻,手里的水晶杯生生捏碎,瞬间的震惊过后是难以抑制的怒火,汹汹烧向脸色紫红的龙少。
虞斯言盯着龙少沉默不言地看了好一会儿,突然举起手,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要动手的时候,虞斯言把锋利的玻璃口对准了自个儿的嘴,仰头灌下一口酒,倒出的液体沾满了衣襟胸膛。
他放下手,口腔蠕动了几下,一偏头,吐出带血的玻璃碴子,迅猛地飞起一腿,踢上龙少的胸肋骨。
微弱而清脆的骨裂声异常的清晰,龙少双脚离地飞出一米,后背契上表演台的地基,身体重重的砸在地上。
女人的尖叫声炸开,舞池顿时一片骚乱,人群快速散开。
虞斯言动作太快,看场的压根儿没反应过来,龙少就已经挨了一记。
和龙少一块儿下来的几位主,随手拎了东西、脸红脖子粗的冲上来,还没近虞斯言的身就被拐子和断背给掀翻在地。
断背脱了外套,露出满背的烧伤,纠缠的皮肉紧皱在脊柱,看上去就像是被雷劈开了背脊一样,丑陋又骇人。
拐子跛着脚向前迈了一步,笑眯`眯地朝着冲过来十来个看场人说:
“不好意思,我家老大处理点私事儿。”
项翔盯着虞斯言吐出的那摊血水,眼里的怒火渐渐沉淀,最后沉入眼底,鹰眼发紫,他冰冷地对门口守着的少爷说:
“去把你们老板给我叫来。”
虞斯言把自个儿的后背放心地交给了断背和拐子,一步跨到龙少面前。
龙少抱着胸缩成一团,紧皱的脸布满了冷汗,剧烈的疼痛让他呼吸都困难,更别说呻`吟`叫喊,眼前的重影中出现一双沾了泥的跑鞋,他惊恐万分地仰起脸,只见那冷俊的脸上挂着渗人的笑容,慢慢朝他靠近。
虞斯言居高临下的俯下身,扯着冷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