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无法忍受失去,那么就要保证小掠影能够好好的、老老实实地、永远的待在他的身边。
周壁带他们回到御灵宗,简直就是送上门的机会。
省去祁弑非自己找配方、找材料的功夫,让他可以更早的进行下一步的打算。
魔尊大人很直接的就把那不知道在那里的再造丹视为了囊中之物。
葵卯这才知道祁弑非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为他打算了这么多,这么远!
青年感动的无以加复,他挪动脚步,单膝跪在祁弑非的腿边,虔诚的垂首:“属下从不知道尊上竟然为我花费了这么多的心思。属下铭感五内,不知道如何才能报答您的恩情。”
祁弑非看着他的脑顶,默默的想:以后有你报答的时候,你不想报答都不行!
魔尊大人直接高冷的说:“你要做好用你的一生来回报的心里准备,本尊绝不容许你有丝毫的违背和背叛。”
青年俯首:“理当如此!”
祁弑非满意的哼了一声。他站起身,月白色的外衫拂在葵卯的脸颊上,祁弑非身上的冷香直接钻进青年的鼻腔当中。
恍惚的葵卯就想起了梦境中亲吻祁弑非的场景,回忆起祁弑非唇肉饱满的嘴唇,触感非常的好……顿时青年就羞耻的面红耳赤。
他不停的斥责自己,怎么可以胡思乱想,如此大逆不道。
“发什么呆?”祁弑非的声音响起,葵卯赶紧从地上站起身。
他转过来,屋子里边已经大变样了。
家具都被重新换过,都是祁弑非习惯和喜欢的风格样式,就连葵卯拖过来放在门口的那张床榻也被更换掉。
葵卯愣了愣,他呐呐的说:“既然尊上身无大碍,那属下自然是要回属下的房间,那里有跟尊上宿在一间屋子里边的道理。”
祁弑非往一张宽大舒适的高背大座上一坐,他斜睨了傻站在那里的青年一眼:“你就在这个屋子里边住着,以免周壁突然来了,让他看出什么破绽,我还是需要把神魂全都躲进你的意识海当中。”
葵卯皱了皱眉毛,祁弑非抬手指了一下他旁边的座位,青年这才走过去坐下。
他问:“尊上有何打算。”
祁弑非懒洋洋的往后一歪,说:“御灵宗这样的大宗门,看似管理松散,其实内部出入一样有着严格的规定。你现在没有足够的修为,大部分的法术都不能使用,就安生的待在这座飞岛山峰上。剩下的事情本尊自然都会办好,这御灵宗的防御法阵还难不倒我。”
祁弑非大风大浪过来,后招杀手锏相当的多,当然不只是表面上的那些。
葵卯都知道把自己的纳物法器藏起来,祁弑非又怎么会把他重要的物品都放在表面的纳物指环里?
虽然没有葵卯那样的狠绝,祁弑非的纳物收藏一样很隐蔽,而且不为人所察觉。
他的重要物品都被存放在他开辟的纳物空间里,就藏在他的神魂当中。
一想到这个,祁弑非就抬起头,对葵卯说:“把衣服脱了。”
青年听了,身上一紧,头皮都发麻了。
尊上真的好奇怪,怎么总是要求一些让他无法理解的事情。之前是让他吻他——当然他明白那是迫不得已,可是现在让他脱衣服又是为了什么?
青年为难的看着祁弑非。
很好,现在倒是没有之前那般愚忠了。祁弑非眯了眯眼,他用手撑着额头,好整以暇的看着葵卯:“你不是刚说过,从今之后绝不违背本尊。难道那些话都是作假?”
葵卯只能一咬牙,把自己的外衣脱掉。
“里边也脱。”
青年看了看对方十分认真的眼神,只得把里边的里衣也脱掉了。
脱掉了衣服,祁弑非直起身子,看着青年肌理分明的胸膛。
他的身上有伤,但是比起在幻境当中看到的要少了很多很多。
祁弑非伸出手指在葵卯胸口中央的一个伤疤上点了一下:“你就是把纳物法器放在了这个位置。”
葵卯被祁弑非的手指碰了一下,不由的战栗了起来。眼见青年一层寒毛都炸了起来,祁弑非故意的又碰了两下。
“尊上!”葵卯抖得忍不住叫了一声。他可怜巴巴的看着越发难以捉摸的魔尊大人,用眼神祈求他不要再这样逗弄他忠诚老实的属下了。
祁弑非意犹未尽,不过却也懂得过犹不及。
他从自己的纳物空间当中取出一盒伤药打开,用手指挖了一块,涂抹在葵卯胸口中央的伤疤上。
祁弑非自己用得都是品级很高的灵药,随着他的涂抹,葵卯胸口中央一阵又热又麻的感觉。
现在他明白尊上是在为他医治身上的伤疤,他很想说他不在意这些伤痕,可是又不敢说出口。他敢肯定他要是真的拒绝魔尊大人的好意,他又要生气了。
那感觉酥酥麻麻的,让葵卯年轻的身体很自然的有了反应。虽然只是胸口的两粒有了让人羞耻欲绝的变化,可是青年害怕再这样他会更加的失态。
“尊、尊上,属下可以自己来……”葵卯声音发着轻颤,他喉咙滑动,吞咽的动静大到在这安静的房间里可怕的地步。
他真恨不得现在他还有魔种,那样就可以立刻跑得远远的,以避免这种鸟尴尬的境遇。
祁弑非惋惜的收回手,他淡定的合上盒盖,把它递给青年,说:“既然如此,你就自己上药吧。”
他是那样的淡然自若,完美的表演了一个心关怀属下的好上司,就好像他刚才一点歪心思也没有。
反倒是葵卯一脸羞愧的低着头,为刚才不合时宜的反应而感到愧疚不安。
“你既然不自在,就去其他房间擦药吧。”祁弑非大发慈悲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