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着的二楼是它摸索清楚这剑来历的最好地方,飞上去后芫伯立马看到二楼窗口中有绿色气息冒出。
“芫伯。”自在怯生生地站在远处不敢靠近。
芫伯冲她摆手表示没事,然后弯腰捡起剩余两把剑用衣摆擦了擦上面的灰。
就算如逍遥所说那么普通,这两把剑对芫伯来说仍有很重要的意义。
拿着剑出了空间农场后,芫伯就将剑摆在了自己房间。
当天逍遥没出空间,仓库也没什么好收拾的。
芫伯只打扫了下灰尘后,当晚早早就入睡了。
而那两把摆在书架上的红色旧剑却在夜深人静之时散发出阵阵银色光芒,直接将整座芫宅都笼罩在了其中。
睡梦中的芫伯则在这熟悉气息下,一夜无梦。
***
九月二十日天气晴。
白渭村的初秋与炎夏好似没多大区别,湛蓝的天空如旧宣示着今天的炎热。
收进仓库的稻谷全部装好上架,只等要吃的时候再带去白水村找打米坊进行脱壳。
芫伯起了个大早,先将关了几天的[鲁江通]打开,而后拿着手机去了芫剑锋家。
昨天晚上芫伯收到了新盟乡派出所的电话。
警局奖励给他们的二十万块钱上面已经批下,对方先核实身份后第二天银行将自动转账。
得了这笔奖励,芫伯当然要先跟芫剑锋说说。
于是早上一收到银行到账短信,打算去打米顺便将钱给三爷爷家送去。
她到的时候芫家几人正在吃早饭。
芫剑锋只听芫伯说来送钱,当即沉下脸色表示那钱他们不该拿。
不仅不该拿,还应该给她送上份谢礼才是。
就在双方对这些钱推来让去的同时,远在龙安市的何家正爆发着一阵激烈的欢呼声。
何家。
“开了开了。”
何东俊依然是独自一人半躺在卧室豪华的皮质沙发上。
不同的是此时摆在他膝盖上的笔记电脑里,赫然多了张脸正在跟他聊天。
开了就是那人在说话。
“我倒要看看你说的有多好吃。”何东俊应着,将右手撑在身侧努力往前探去,好不容易才将茶几上的手机拿了过来。
而此时屏幕那边的人看到他动作僵硬,脱口而出喊道:“你腿受伤了?”
何东俊一愣,难堪之色涌上脸庞,手忙脚乱就想去拉盖在腿上的毛毯。
越慌张就越容易出错,膝盖上的电脑被掀飞掉落地面,手机也脱手飞起砸到了茶几。
茶几上的水杯和果盘都连带着翻倒,沙发上顿时一片狼藉。
“东俊有没有受伤。”听到动静赶来的保姆顾不得其他,赶忙上前来想扶神色阴郁的何东俊。
他探着身子去够手机,下半身却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
如此分割开来的身体让人一看便知他行动不便。
“我帮你拿。”保姆刚伸手,立刻被眼前那红着眼圈却倔强不肯低头的少年吓了一跳。
“我-自-己-来。”他紧紧咬着牙关,一个字一个字地拒绝了保姆的帮忙。
这是何东俊受伤后保姆头回看到他难以自控的情绪外露。
保姆退回到门口,静静地看着他继续往前探身,脖颈上青筋都暴起后终于将手机捡起。
就在这时,她听到电脑里传来个少年人的声音。
【你慢慢来,我等你。】
声音很轻,却让何东俊一直忍着的眼泪猛然掉落,他捡起笔记本再次放回膝盖,只是默默流着眼泪不语。
而电脑这边的江悠然对着屏幕也立刻酸了眼眶。
谁能想到,那个狂妄的开朗少年竟然是个不能走路的人。
难怪仅有的两次视频,江悠然看到何冬俊都是坐在沙发上没移动过。
两人虽然认识时水火不容,自己还为了打何东俊脸做开箱直播。
可都是同龄人,一想到对方下半辈子竟然都站不起来,江悠然情绪也难免跟着低落下来。
而且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安慰人,盯着何东俊哭得一塌糊涂的脸连张嘴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