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公公识趣的带着人退下,小姑娘柔若无骨的小手还被男人握在怀里,小姑娘红着脸,如蜻蜓点水般的亲了秦辰一下。
秦辰笑着将她重新揽在怀里,一吻结束,秦辰笑道,“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是这般害羞。”
小姑娘被他这低哑的语气哄的身子都软了,这人怎么总是要调戏她,秦辰握住她纤细的腰肢,然后坐在榻上,“你姐姐那边的事情朕会放在心上,但是你有任何事情一定要记得跟朕说,嗯?”
他跟小姑娘是夫妻,他不希望小姑娘有什么事都将它压在心里,他既然娶了她,那自然会护她一生欢喜。
小姑娘的心不由自主的动了动,他看着男人温柔宠溺的眉眼,将头窝在他怀里,闷闷的开了口,“嗯。”
他总是对她这般好,万一有一天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怎么办。
接着又是一夜海棠花香,春宵帐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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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谢宴跟韩晗过来向老夫人请安,看着二人一前一后的身影,老夫人神情愉悦,微微笑了笑,虽说阿宁怀有身孕,但老夫人依然一直担心她孙子跟阿宁的关系,可现在看来二人关系确实有所缓和,到底还是欣慰,因为她记得之前都是阿宁一个人过来向她请安。
谢宴扶着韩晗往这边走来,老夫人神色慈爱,赶忙笑道,“还不赶紧扶阿宁坐下,都是有身孕的人了,肯定不能过度劳累。”
“祖母这也太小心了些,孙儿都能将祖母的话给背下来了。”谢宴挑了挑眉,轻声笑道。
“瞅瞅这是说的什么话,祖母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跟阿宁,而且祖母说这么多也还不是为了阿宁,你在这计较个什么劲。”老夫人笑骂一声,然后又将韩晗唤过来,慈爱的笑道,“听宫里说等会会由太医令过来给阿
宁请平安脉,你们夫妻俩就在这坐下吧。”
宫里头有吩咐,谢宴跟韩晗自然是知晓的,他们两人点了点头,谢宴腹诽一声,“倒是难得见他这么好心。”
“先前还说要做父亲的人做事沉稳了,怎么说话还是这般没有分寸,竟然议论起陛下来了。”老夫人瞪了他一眼,对他这句话显然是不赞同,道。
被祖母跟阿宁盯着,谢宴顿时正了正神色,殷切的端起一杯水,谢宴将水递给韩晗,眉目恣意,调笑道,“世子妃娘娘请用。”
老夫人见他还有这闲情雅致,微微笑了笑,也不去扰了这夫妻俩的情趣。
韩晗笑容温婉,伸手接过谢宴手中的茶,顺势道谢,“多谢世子爷了。”
“你我夫妻,阿宁何须这般高兴。”见她笑了,谢宴嗓音预约,带着几分少年郎的张扬,道。
老夫人笑着摇了摇头,她这孙子还真是藏不住自己的心思,不过看着她们夫妻两关系这么好,老夫人这心里也自然是为他们高兴的。
少顷,太医令带着药箱朝这边走过来,举止恭敬的一一向老夫人跟谢宴行礼,老夫人连忙让他起来,“张太医不必多礼,倒是劳烦张太医跑一趟了。”
虽说他们平昌侯府乃是侯爵,但是作为臣子的除非特殊情况,一般是不能使唤太医院的太医,这次也是受了帝王的恩典。
“这都是下官应该做的。”太医令举止进退有度,笑道。
两人相互寒暄了一会,老夫人才对太医令道,“这位便是我们侯府的世子妃,也是皇后娘娘的亲姐姐。”
太医令自然是认知韩晗的,他朝韩晗再次行了个礼,这才给韩晗诊脉。
“怎么样?”一盏茶后,谢宴看向太医令,嗓音清浅,沉稳有力,问。
太医令手颤了一下,他笑着站起身,道,“回世子爷,世子妃娘娘脉象正常,但因为世子妃娘娘这是第一次有孕,所以还是要好生将养,尤其是孕中不易过度劳累。”
世子妃娘娘的脉象是正常的,但是他隐隐觉得平昌侯府世子妃娘娘似是有什么心事,孕中多思对胎儿本来就不好,所以这脉象也有些紊乱,但是这是太医令第一次给韩晗诊脉,有些话他不太好说。
谢宴听着松了一口气,方才见那太医令一脸凝重,他还以为是阿宁的身子出了什么状况,现在看来是他想多了。
“妾身都说没事了,偏偏世子爷在那瞎紧张。”这时韩晗接过丫鬟手中的茶,不疾不徐道。
太医令见他们夫妻如此恩爱,又想起京中的一些传言,心中产生些怀疑,难道是他诊错脉了。
谢宴对韩晗说的话不以为意,他看向太医令,笑道,“那日后就多劳烦张太医了。”
“这都是下官分内之事,若是世子爷跟世子妃娘娘无事的话,那下官就先告退了。”太医令忙笑着说不用,然后老夫人派人递了香囊过去,再让人送太医令出去。
太医令再三思索,回宫之后就直接去见了帝王,这边内侍得到消息,连忙走进去,对帝王道,“陛下,张太医求见。”
这是秦辰派过去的太医令,当时说的是若有急事可以前来禀报,难不成是真出了什么事不成,帝王将奏章搁到一旁,淡声开口,道,“让他进来吧。”
“是,陛下。”内侍得到吩咐匆匆忙忙的退下,少顷,太医令一脸恭敬的走进来,朝帝王行了个礼,“参见陛下。”
“起来吧,有什么事但说无妨。”秦辰摆手让太医令起身,声音清浅好听,又带着几分沉着,道。
“谢陛下。”明明帝王是极其温和的脾气,但是每次太医令单独见秦辰的时候都是格外的紧张,他稳了稳情绪,开始说今日诊脉的情况,“下官觉得世子妃娘娘是忧思过度,所以脉象看似正常,但实则紊乱,可是我观世子妃娘娘心情很好,因此下官不敢确定。”
秦辰皱了皱眉,“宣世子爷入宫。”
谢宴得到宫里的消息就匆匆忙忙的入了宫,见帝王跟太医令都在,谢宴有几分不解,但还是上前行礼,“陛下。”
“你直接跟他说吧。”秦辰目光看向那内侍,淡淡道。
这是平昌侯府的家事,秦辰不想过问太多,这事还是得谢宴处理,于是太医令当着谢宴的面将他今日所诊断的全都说了出来,谢宴神色难看,“如果这种情况一直延续下去会怎么办?”
他以为阿宁想通了,可现在看来她是一直假装温婉的表象,其实她根本就没有接受他。
“世子妃娘娘已经怀孕六月,如果总是郁郁寡欢的话,可能生产的时候会甚是艰难,甚至会早产。”太医令皱了皱眉,沉声道。
谢宴面色发白,整个养心殿安静非常,太医令见状又道,“但也许是下官珍错脉了也未可知,世子爷也不必过分担忧。”
谢宴沉眉点了点头,缓了一会,谢宴起身向帝王请辞,看来他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谁知太医令一语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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