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糯糯现在的样子。傅景琛把照片带给他看。
柏容太久没看到崽崽,对崽崽的模样自然是想得慌。他凑过去,看着照片里的崽崽。
半晌。
他英俊的脸上浮现出怀疑的神色:你是不是蒙我呢?
柏容警惕的盯着他:这怎么可能会是我的崽?!
傅景琛淡淡道:你觉得他不像?
柏容诚实的点点头:不像。我的崽不可能这么白嫩!
虽然他的崽化形出来肯定也可爱好看。但照片里的崽,也太他妈好看了!
好看不说,还白白净净的。
傅景琛眯了眯眼睛,他有点看出来江糯的大哥跟二哥都遗传谁了。
是不是等你见过就知道了。傅景琛指了指前面:再走几分钟就到。
老父亲虽然内心充斥着怀疑,但还是跟着傅景琛走了过去。
傅景琛好一会儿没看到江糯,步子走得稍微有些快。
刚到门口,柏容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从他兜里掉出来的小石头给捡了起来。
你刚掉的?
柏容说着,低头看了眼:不过这石头你从哪儿捡的?
这个小石头被他磨平了棱角用来玩弹弓,是他那天打鸟用的。
傅景琛没急着回他的问题,而是伸手把门推开。
门开。
崽崽的气息扑面而来。柏容看着床上白白嫩嫩又漂亮的崽崽,骤然瞪大了眼睛。
卧槽。
他震惊:这个崽真是我的!
他的小煤球,逆袭了啊!
第109章
震惊的老父亲几步冲上前, 站到了床头。
江糯还在睡觉,他抱着被子,白皙漂亮的脸蛋上, 长而微卷的睫毛随着呼吸轻颤着。
傅景琛看他神色激动, 正要劝点什么,防止他激动的昏过去。忽然,他听到这个激动的老父亲,喃喃道:我可真牛逼啊,生了这么好看的崽。
小时候, 崽崽的原形黑黑圆圆的, 还不会化形。崽崽看看不管是原形还是人形都美丽的妈妈,再看看爸爸
他泪汪汪的问妈妈:崽,是不是像爸爸?
老父亲当时怀着一颗拳拳的爱子之心,抢答道:对呀, 崽像爸爸, 崽是爸爸的亲崽。
话音落,崽崽绝望到哭出猪崽叫:崽, 不要像爸爸!
都说崽崽们是会遗传父母一些的基因的,他们家的煤球崽从小不自信, 觉得自己遗传了爸爸, 丑。
现在崽崽长漂亮了, 老父亲的冤屈终于可以洗刷了。
傅景琛听到这位老父亲找到崽崽的感言, 半晌, 不知道该回点什么。
糯糯有点水土不服, 现在需要多休息。
傅景琛没有立马把江糯给叫起来, 在他这儿, 什么都不如江糯的身体重要。
柏容听到他的话, 再低头看看崽崽,点头道:那就让崽崽再继续休息休息,我在这看着他。
傅景琛提醒道:对了,据我所知,幸姨也来找您了。您打算什么时候跟幸姨汇合。
傅景琛这话一出,柏容浑身都僵了僵。
他差点给忘了,他老婆现在正找着他的
他们夫妻之间彼此有感应,柏容是有意在避开老婆,否则两个人早就团聚了。
他想把崽崽找到,好给老婆一个惊喜。现在完犊子,恐怕老婆要跟他算账。
这个,这个不急。柏容眼神闪躲着,支支吾吾:你跟我老婆关系好吗?
幸姨对我很好。傅景琛不动声色的强调着:我们相处的很愉快。
柏容原本回过味儿来,是要对这个崽崽男朋友评估评估的。眼下,他还是得保命。
我老婆人是挺好的。柏容清了清嗓子,他抬手,拍拍傅景琛的肩膀:你叫什么来着?
傅景琛。
小琛啊。柏容亲热叫着他的名字:你对我们家崽崽,有多喜欢啊?
很喜欢。傅景琛从来不吝啬对江糯的情话,他说道:为了糯糯,我什么都可以做。
他从来没喜欢过什么人,江糯是他喜欢的第一个。这份喜欢,刻于骨,溶于血,此生都不会褪却。
柏容听着这话,心里骂骂咧咧,嘴上却继续亲热道:挺好的,既然你这么喜欢崽崽,那也不想看到崽崽的家庭破裂,对吧?
傅景琛没说话。
傅景琛被柏容盯了几秒,这才缓缓开口:临来时,幸姨提起过您。
哎?柏容好奇:他是跟崽崽提的?他说我什么了?是不是跟崽崽夸他爹特牛逼?
幸姨说,她在考虑要不要换一个。
柏容:!!!
柏容听到这话,二话不说,扭头就往外走。
这回他再也不敢藏着掖着了,他要去找老婆!
柏容是下午走的,晚上回来的。他回来的时候,头发明显有被薅过的痕迹,整个人看着都像是挨过了揍。
柏容走的时候,叮咛过了,说他晚上再来。
江糯刚好一气睡到晚上,起来没多大会儿,饭还没吃上,门就被推开了。
他揉着眼睛,意识还不是很清醒。傅景琛还没跟他说他爸爸的事。
四目相对,柏容见到睁着眼睛的崽崽,萎靡的情绪骤然一震。
他拎着刚才在路上买的东西,一股脑的塞在江糯面前。
崽崽。
柏容蹲下来,英俊的面容上情绪饱满。他看着眼前的崽崽,指了指自己:我,我是爸爸。
江糯:
江糯一脸懵逼。
他刚起床有点不清醒,突然被面前这么大一个爸爸给叫住,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爸,爸爸?
他耸了耸鼻尖,嗅着属于爸爸的熟悉气息。看看面前这张脸,逐渐和记忆里爸爸的模样重合。
父子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老父亲忍不住上了手,把崽崽给抱住了。
我的宝贝崽,爸爸还以为看不到你长大。
柏容哽咽道:没想到我的崽这么有出息,化形化的这么白。
他说着,抬起手伸出食指摸了一下江糯的脸。摸完,他更感动:不是涂的粉,崽儿,你真变白了啊。
江糯刚见到爸爸的煽情情绪,不知怎的,就突然收住了。
幸葳拎着老公的后脖颈,把他给拎起来。
让一边儿去。
幸葳有几天没看到崽了,这会儿也想得慌。她坐到床边,也摸了下江糯的脸。
崽崽,是不是不舒服?
不愧是做妈妈的,幸葳一眼就看出了崽崽的不对劲。
我有一点水土不服。江糯蹭蹭她的手,宽慰她道:等回去就好了,不是什么大事。
他们现在顺利找到了爸爸,是时候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