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执念

第49节(2 / 2)

他继续道,“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生下来也没关系,那时候我当孩子的爸爸。”

“不,不是这样!”薄欢疯了似的摇头,终于对上了他幽深的双眼。

她只看到了怜惜,而愧疚往往就是怜惜的一种,薄欢没看懂这个男人的眼神,其实还有一种暗搓搓的喜悦。

“阿欢乖,”景盛尽可能地将她扭动挣扎的身体拥紧,“别动,医生说过流产会很痛,而且对你身体不好,比起你伤身,我更愿意养大这个孩子。”

在医院,薄欢在他怀里痛哭流涕时稀里糊涂地答应过生下孩子,从医院出来那阵冷风吹醒了她。就算再疼,也不能让景盛替一个强/奸犯养孩子,她已经给景盛戴了绿帽子,不可以一辈子对不起他。

“我不怕疼,真的不想要。”

女人唇瓣翕动,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地打在车窗上,朦胧的夜/色将人和事都模糊了。

“阿盛,”她抱住男人的胳膊,抽泣声渐渐被压制住,突然说起不相关的话来,“我当了这么多年的傻子,如今终于可以和正常人一样活着,能和你结婚真的很幸福。”

景盛嗯了声,这句话他爱听,油然而生的一种成就感在压抑的氛围里让他忍不住勾起唇。

“可我却怀了别人的孩子。”陡然一沉的话后,薄欢蜷缩起小身板,再次扭头面向没有景盛的地方喘息,“我只想给阿盛生孩子啊,我恨我自己,更恨肚子里的孽种。”

最后一个字吐完,她狠狠地咬住下唇,扬手攒拳,抡圆胳膊朝肚子打去——

景盛见状,心下一惊,急忙拦住她的胳膊!

无力挣扎的她只能蜷在座椅里痛哭,口里偶尔说出的话也不缺乏孽种这样的字眼。

这个词,景盛不喜欢听。

因为景启山有段时间喜欢这样骂他,他也觉得自己是孽种,肮脏下贱的印证。但他的孩子不是,薄欢怎么可以这样肆意辱骂他们的孩子?

没有丝毫预兆,薄欢只觉得景盛抱她身子的手一松,顷刻就被两根指头精准地掐住她瘦尖下巴,使劲将她拽起来顶在座椅里。

四目相对,女人闪烁泪花的眼有晕开的光圈跳跃,看不清楚男人此刻模样,但再迟钝也感受到迎面扑来的寒气。

景盛没什么表情地动手撩开她衣摆,直接用手按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笑着问道,“孽种?”

薄欢扭腰挣了些想避开那只陌生的大手,自那件事后她讨厌触碰,尽管不排斥景盛,但这种环境下让她觉得男人好陌生,特别是他的手,又冷又心惊!

“怎么可能是孽种呢?”他自问自答式的笑,钻进去的手动了动,“毕竟你是我妻子。”

“别这样阿盛,”他手还没拿出,女人不舒服地挣扎,“放开我。”

她表情不像是作假,所以景盛本就暗沉的眸子一瞬间没了丝毫感情光彩,冷测测盯着想反抗的女人。

“真就不想要我们孩子?”

如果薄欢那时候能挺清楚这句话,也会省去这句话后紧随而来的一场折磨。

“不要,就算死我也不会要这个孽种!”她果断回应,毫不犹豫。

“呵。”景盛失笑,他想点支烟,遗憾的是从知道阿欢怀孕了他就将整合烟丢了,毕竟他想当个好爸爸,和景启山不一样。

“这样吧,”他叹了口气,食指在她眼角来回滑动,就跟抚摸文物般珍惜,“我跟你说件事,也许说完孩子就没了。”

不是第一次骗薄欢,却比任何一次都要炉火纯青。

对上薄欢怔住的表情,他笑了下后不着急说,却直接做。

……

雨下得更大了,落在漆黑奢美的车身上,从顶盖慢慢地滑下来,在车窗停留,不肯流走。

路边的灯在夜里亮起,明亮的光芒在雨水里也变得柔和,灯下似起了雾般,在被冲洗干净的车窗上投出明亮的光影,看不清里面的暧.昧场景。

灯光给风吹雨打的有些发颤,跳跃的光线下,车身也跟着震动颤抖,一动一动的有趣极了,轻快欢愉的节奏。

……

冒雨出去买青梅的司机掐算好时间赶回来,也不知道平日里看起来恩恩.爱.爱的景先生和景太太今天是怎么了。

他故意雨中散了会儿步才回去,时间应该够先生和太太处理好了吧,毕竟景先生办事儿干净利落,速度快。

却算错了一件事,男人在某些事情上不适合速战速决更不适合一个字——快。

司机拉了下车门,发现被锁上,正纳闷时手触电般一颤,惊得他连忙松开手,瞪着那辆车错愕不已!

刚才是车动了吗?肉眼几乎可以见的震动,饶是他再笨也不会不知道里面的人在做什么,连忙转身当路人,在激怒景先生前悄悄离去。

车内,男人白衬衣堪堪地挂在身上,长裤半挂在长腿的膝盖处,他精瘦的躯干霸道压着身.下红了眼的小女人。

“身体多少是喜欢的,不是吗?”

跟陈述事实般说完这句,他毫无顾忌地折起她的小身板,继续方才的事情,

奄奄一息的女人除了本能的娇.喘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她想质问景盛为什么要这样。这样的他很可怕,令她回想起那晚上的可怕经历,人影不由自主的重叠。

“可你嘴巴不老实,喜欢就抱紧点。”他坏笑地将头埋在她布满绯.色的颈子里。

不可否认,迎着灯光,她能清楚地望见景盛那张脸,心头的惊恐和害怕渐渐消退,她身体诚实地给出最原始的反应,也接纳着他的热情。

如他所言,心难受的快要窒息但身体却第一次这般舒服,莫名的刺激。

……

电闪雷鸣,白刺刺的闪电像是要劈开黑暗的云层,再一声电闪雷鸣里,薄欢害怕地躲进他怀里,出于害怕她挣脱开被制压的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和以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