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执念

第27节(2 / 2)

“景先生有对你做出其他其他过分的事情吗,你可以告诉我们。”

很直接刻薄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一个比一个露.骨,小女孩没招架一会只说自己名叫‘刘雪雪’后便被那群龇牙咧嘴的记者逼哭了。

景盛则无动于衷地坐在一旁。

从刘雪雪哭哭啼啼喊‘爸爸’、‘妈妈’里,有些记者放弃了追问蹦跶不出词的女孩,继续问男人。

“景先生,你和刘小姐是什么关系?是不是如传言一样,刘小姐是您的小情人?”

很不给面子的问题,从口腔里都蔓延出森冷恶意。

会场里除去记者很多人都觉得这句话问的太过了,甚至少许记者都觉得称呼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为小姐,冠以情人的字眼,是很不道德的,但又好奇这句话下能挖出的价值!

“第一次遇见,”景盛应答从容,薄唇掀起后朝问这话的人瞧了眼,“如果非要问关系,她和你们一样,都是金庄的客人,我是金庄的主人。”

一句话噎的众人一呛,轻而易举地这一群人和他一个人的地位划分清楚,而且让刁钻的记者也不好在客人和主人上做文章。

“冒昧再问一句,”还是那个记者,“景先生是怎么看待恋.童.癖的?景先生本人有这方面的嗜好吗?”

比上一个还要不客气的问题,几乎就是作死!本就喧闹的会场顷刻安静下来,百来人全都噤若寒蝉。

景盛这次朝那人看去的时间有些长,所有人都以为景盛不会回答,甚至会动怒当场走人……毕竟景盛回y市时间没一年,外界对其的了解仅限于商业分面,多数人不怎么了解盛家的新主人。

而他淡定的解释了恋.童.癖的定义,就跟那天在车内跟薄欢解释的一样,关于后面那个问题,他喝了口水润嗓子。

“我没这方面的嗜好,我和女朋友要结婚了,这种问题不仅是对我个人的不尊重。”

男人口气说不上好不好,冷冰冰的却在说起女朋友时温了下。

眼看话题立马被转到景盛女朋友和景盛结婚上,还是那个记者,本着敬业精神避开景盛丢过来的烟雾弹,他继续追问,“既然如此,那关于景先生有恋.童.癖的流言传出后,你为什么不当场否定?”

“无凭无据的流言很容易被听信,据理力争的澄清你们信了几次?”景盛并不是个很有耐心的人,对面举着话筒的记者无言以对。

唇角浮起一丝讽笑,“不过很巧,从流言传出那天我就以商业诽谤备了案,传出流言的人现在应该被有关部门请去喝茶了,不过都是熟面孔,你们也认识。”

他突然用一本正经地语气说着轻松的话题,让众人俱惊!

从景盛在金庄周年庆猥.亵.幼.女,到景盛和女朋友结婚,再到恋.童.癖纯属商业诽谤,最后到幕后主使落网……一时间会场话题复杂地转变,还想从小女孩身上套出话来的记者也都放弃。

眼看事情也差不多,也有不死心且不怕事的继续追问下去,景盛耐心地给出的回答却都噎人的很。

流言的事差不多够了,景盛将话题撤回金庄上,顺便让坐在身边的董事们开口,他乐得一刻悠闲,抿了口水喝。

却在尾声时,景盛正要走人,却被人一声拦住——

“八年前景先生离开y市是否因为恋.童,癖被曝光,急需换座城市躲避?”问话的是个尖嘴猴腮的女人,“传闻景先生的女友就是被称为豪门傻千金的薄家二小姐,而薄二小姐正是八年前恋/童/事件的主角,请您解释。”

若说刚才那个死咬着他不放的男记者问题犀利尖刻,现在这个女记者问题已经尖酸到骨子里。

景盛眉心一拧,清冷的俊脸一瞬生气肃杀的寒意,暗蓝色的小痣格外阴冷。

针尖对麦芒。

这样的大新闻突然在尾声曝出,许多准备离场的记者与客人都驻足,等着盛二爷的回复!

景盛却一反常态地对女记者笑了,连眼底都有盈盈的柔光。

“我当年离开y市与薄欢无关,我是不是恋.童.癖从我这八年来的喜好可以窥探,提问前做点功课。”

似乎知道那个女记者还想问什么,而其他记者也一副蠢蠢欲动的姿态——

而景盛脑袋很快的一转,面对这些如同盯着腐肉的苍蝇般的记者,他灵机一动。

“八年前薄欢从我眼前摔下楼,我本能拦住她却未能做到,致使她头部受伤,而那时我因为父亲的要求,不得不离开y市。”男人神情漠漠地说了这么多,他声音微沉,透着股遗憾的歉意。

会场安静下来,不少前来参加金庄酒会的名流都还记得八年前薄家那件事,以及那件事导致的一系列麻烦……如今八年过去,这事还在被提及,不觉有些感慨。

“诚如你们所知道的,薄家隐瞒了薄欢智商出了故障的事实,也是在许家退婚传出薄欢是傻子后,适逢我时隔八年重回y市,意识到自己当年如果能拉她一把,薄欢也不至于会成如今这样。”

男人语调里满是悔恨与自责,教人听得真真切切。偏偏那句‘薄家隐瞒’巧妙地洗去干系,再尖酸的记者一时间也找不着合适的漏洞,遂安静地不言不语,等着被誉为天之骄子的盛二爷继续开金口。

“毫无疑问,薄欢成如今这样我应该承担大部分责任,纵然当初她坠楼与我无关,但我没能拦住她也是事实。”景盛有他的底线,某些事情不说谎,比如没有猥.亵薄欢、没有推薄欢下楼。

“这个社会在对待智障和傻子这方面,在想法与做法上相差甚远,大多数想法上是同情,做法上千差万别。许家两次退婚如同儿戏玩弄薄欢的无知,不也是对这一类人的歧视侮辱吗?”景盛情绪激昂,吸了口气微顿。

他说的都是这年冬天所有人都知道的事,现场有记者窃窃私语。

“如果薄家愿意,我想娶薄欢,如果依旧碍于许家而拒绝,我还是会娶薄欢。”面对拍照和询问,他平静地说完。

毕竟,我很善良。

这句话,景盛谦逊的藏在心底。

他话音刚落,在场的人群里爆发出热烈的掌声,连媒体记者都忘记追问,跟着会场回荡的滔天掌声赞贺拍手……

许昊天在背后给他玩的一手正好给了景盛澄清的场合,这个机会可以借着舆论让所有人都知道薄欢是他景盛的责任,逼着薄家和许家翻脸。顺便告诉教教年轻人要沉得住气,做事之前要看看踩着谁家的地!

景盛却在掌声与赞美里低调退场,留给众人一个清瘦高挑却勇于承担责任的伟岸背影,犹如新世纪闪闪发光的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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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欢正烦闷地躺在休息室的房间里,抱着绒毯睁大眼,数着天花板上水晶吊灯的光线闪了多少次,口中却呢喃着一声声小叔叔……

景盛推门进来时,正巧女人委屈到溢满思念的强调哼哼着‘小叔叔’三个字,轻飘飘地落他心上,比糯米糖还要软甜,却深深地印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