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瑟瑟,树木萧条,冬日一派萧条景象,完全可以比拟周泽现在的心情。他揉着肚子,来回几十次出入茅厕,以致双腿发麻,几乎是被小安子给抱回寝宫的。夜半时分,周泽因为腹痛无法就寝,他蹲在恭桶上,恨不得将柳九九从里到外给撕开。
宫里住着周泽这么只大老虎,柳九九抱着周凌恒不让他走。
周凌恒躺在她身边,她一个劲儿朝周凌恒怀里拱,脑袋枕在他结实的肚子上,紧紧拽着他的手腕。柳九九此刻只穿了一件打底的衣衫,胸前青紫的瘀伤露出半片;虽已过去几日,但那片瘀伤在她白净的皮肤上,仍显得触目惊心。
周凌恒取了药膏来,让她乖乖躺下,给她上药。
柳九九捂着胸口,有些不好意思:“不要,不疼。”
“废话,你不疼,朕疼!”周凌恒手里攥着药膏,身上穿着薄透的底衣,一头乌发用木簪随意盘着,胸口衣襟半敞,性感的锁骨以及结实的胸肌被柳九九一览无遗。他顿了片刻又说:“你这片瘀伤的疼痛在做糖醋排骨时传给了朕,你忘了不成?”
闻言,柳九九这才将放在胸口的手松开,蹙着的小眉头舒展开来,“是哦。”她伸手戳了戳周凌恒的胸口,“那你还疼不疼?”
戳他的胸,他自然不疼。周凌恒用手指在她胸口轻轻一戳,柳九九毫无感觉,他倒是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柳九九忍俊不禁,咯咯笑道:“叫你吃我豆腐,活该!”
“活该?”周凌恒将药膏蘸在手上,霸道地扯开她的底衫,“朕就让你看看,什么才叫真无耻。”他用手指轻轻一挑,让她胸骨那片雪白生生暴露。
他将手放在她胸间,仔细地,慢慢地揉。
冰冰凉凉的厚重感,让柳九九不自觉地“娇”嘤一声,浑身打了个颤栗。她羞得满脸通红,一张脸几乎要滴出血来,她羞得想要躲起来,却被周凌恒摁住,“别动,你想让朕疼死不成?”
柳九九见他疼得面色惨白,便知上药时伤口处并不好受。她唯恐周凌恒再受苦,只得乖乖不动。
其实,周凌恒压根不疼,骗她的。
他揉到一半,手突然顿住,拧着眉头躺在榻上,揉着胸口开始哀嚎,满脸痛苦之色。柳九九被他这样吓得不轻,忙抓住他的手问:“是不是很疼?”
“嗯。”周凌恒似乎疼得说不出话,半阖着眼睛低低叫唤。
柳九九见她这幅模样,心里似乎别铁片撩了一下,又冰又刺,都要急得哭出来,“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做糖醋排骨了,再也不让你受苦……”自责和心疼涌上心间,让她手粗无措。
原来心疼喜欢的人,是这个滋味儿。巴不得,替他疼。
周凌恒揉着胸口暗笑,将自己衣服扯开,将整片胸膛露给她看,戳着自己胸口位置,哎呦道:“亲一亲朕这里,朕这里疼得厉害。”
柳九九几乎毫不犹豫在她心口位置亲了一口,随即抬起下巴问他:“还疼吗?”
“再亲亲。”周凌恒声音弱弱地,解释说:“冷大夫说,亲伤痛之处可缓解痛苦。”
柳九九毫不犹豫埋下脑袋,在他心口处又亲了一口。随后扬起下巴,似乎想到什么,开始手忙脚乱解自己衣带,脱掉衣服,闭着眼,“你是替我胸口疼,亲你的胸口肯定没用。”她胸脯一挺,“你亲我吧,说不定能缓解疼痛。”
“……”周凌恒见她将自己脱了个干净,流着鼻血扭过头。
这回玩大发了,亲还是不亲?她要是知道自个儿是骗她的,会不会拿菜刀剁了他?
☆、第40章 ,
思来想去,还是亲吧,老子的女人凭什么不亲啊?
他扭过头望着她,正要起身抱着她亲,却被柳九九一巴掌给摁回枕头上。见他流鼻血,柳九九忙拉上衣服,下床取了手帕来给他擦。她双膝跪在榻前,摁着他的脑袋,仔仔细细给他擦鼻血。
周凌恒仰躺在榻上,吸了吸鼻子,一双贼亮的眼睛死死盯着她的胸口。柳九九替他堵住鼻孔,蹙着眉头小啧一声:“怎么会流鼻血?天气干燥上火么?”
“不碍事……”周凌恒目不转睛盯着她脖颈下两根性/感的锁骨,喉咙口如火炙烤。到底给不给亲了!
柳九九替他擦干鼻血,这才爬上床榻,跨过他在里边躺下。她抱着他的胳膊,阖上眼睛,“排骨大哥,我困了,早些睡吧。”
嘎?不给亲了?
周凌恒这会浑身上下就跟装火的罐子似得,要炸开,他再绷不住,翻身将柳九九压在身下,一把扯掉她的底衫,脑袋埋在她心口位置,仔细小啄。
柳九九有片刻错愕,本以为他只是亲一下,却不想他愈发肆无忌惮,手掌顺着她的腹部游下去……周凌恒忍了这些年,并非没有需求,只是在女人方面挑剔的紧,素日宁愿自己脱了裤子动手,也不愿碰后宫女人半分。
如今九九在怀,他非圣贤,如何抵得住这香骨诱/惑?素日秘闻画集他看过不少,面对怀里的女人,总算有了用武之地。也不管她答应不答应,开始拿着画集上的法子,来逗她。
不一会,柳九九香汗淋漓,阖着眼睛,紧抿嘴唇一阵颤栗。周凌恒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睁开眼,看朕。”
柳九九抓紧他的肩膀,缓缓睁开眼,望着他。
这男人的身板她不是没见过,只是没这般近距离瞧过。许是在皇宫之中娇养的缘故,男人的肌肤瓷白细腻,身板却结实有力,胸部腹部的肉一块一块,十分扎实,柳九九伸出手轻轻一触,硬邦邦地。
这个男人,平时应该很注意武功修养,但却又比谁都爱护这身子。她还是不明白,为何儿时皮肤乌黑的周凌恒,长大后会变得这样白嫩好看。
周凌恒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细嫩的右颊上,“想知道?”
她抿着嘴,“嗯”一声点头。
“那是因为……朕从小生得好看,养朕的妃子,嫉妒。”他低低沉了口气,脸上笑意收紧,“想在皇宫内生存,必须懂得舍弃一些东西。”
“所以……以前你将自己搞得黑乎乎,是为了掩饰自己吗?”柳九九眨着眼睛问道。
“越是被人嘲笑,他们就越觉着朕无用、自卑,自然不会将精力放在一个没用的皇子身上。”周凌恒似有似乎叹息一声。
听他这般说,柳九九心里竟有些难过。她声音低低地,“我以前……也笑过你,冲你丢过石头,拿你当过马骑,你讨不讨厌我?”
“没关系,今夜好好伺候朕,当是偿还?”周凌恒身子下压,又在她饱满的额头上落下一记吻。
回顾他当当皇帝的历程,表面上一帆风顺,实则险象丛生。
当年东宫之主悬空,一众皇子为了太子之位抢得你死我活,大皇子和二皇子发起兵变,逼宫失败,被发配边疆,永不召回;这二人兵变,少不了周凌恒暗中的推波助澜。
先皇因此事心力交瘁,便将希望寄托在周凌恒身上。先皇对这个与世无争,性子温吞的儿子感到欣慰。大病之时抬手一指,册封他为东宫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