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宠记

第117节(2 / 2)

俞南烟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剜了他一眼,“你要我怎么跟哥哥说?说你亲了我两下?换了你,你好意思说吗?”

“嗯,是啊。”皇帝立刻放松下来,随即却是捧住她的俏脸,将唇牢牢地按到了她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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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俞仲尧收到了廉王孟滟堂的一封信,问他能不能拨出一条大船给他,让他在水上游览四方。

俞仲尧不假思索地同意了。

没过几日,孟滟堂第二封信至,说信件已收到,看在他不小气的份儿上,告诉他一些事:洪家之所以回京之后这么嚣张,是因为他扯了个谎,说自己微服出行,意在亲自游走各地,说服以往依附于廉王的封疆大吏集结兵力,蓄势待发。

俞仲尧看了,很无奈,只回了四个字:早已闻讯。

孟滟堂一定是闲得跳脚了,不然不可能明知他已获悉还写这样一封可有可无的信件。

之后,是俞南烟收到了来自风溪付玥的信件。准确来说,这绝不是她第一次收到付玥的信件,只是这一次付玥说的事,有必要知会哥哥一声。

付玥在信里说:简西禾居然回到了风溪,并且走的不是后期皇帝命人开拓出来的平顺之路,是走的曲折艰辛的那条路。

俞仲尧听了,沉吟片刻,道:“我尽快吩咐下去,命手下将那条坦途毁掉。简先生要清净,我就给他一世清净。你回信时告诉付玥,何时简先生想要离开风溪,可让他亲自写信给我,我命人去接应。”

俞南烟点头应下,“明白。”又咕哝,“难得你对人还有这么周到的时候。”

又一次让俞仲尧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当日回房后,俞仲尧将这件事跟姜洛扬提了提。

姜洛扬虽然意外,却也觉得在情理之中,“只要他过得顺心就行了。”

闲来她并没什么事做,专心给俞南烟筹备大婚时的种种事宜。因为是嫁入皇家,明确地说起来,是她了解种种礼数的时候居多,为此专门请了两个嬷嬷进府来指点俞南烟。

俞仲尧将部分产业交给她打理,是循序渐进,由此也并不觉着吃力。

因着他上次发落洪家父子的事情,明面上议论她断掌之事的人越来越少,偶尔刻意打听,都听不到什么闲话。

能构成困扰的事情越来越少,她心头的希冀也就越来越强烈:盼着南烟顺遂入宫大婚,盼着自己早日有喜,为他和自己添个孩子。

自身的经历,并没能让她抵触生儿育女,反倒格外盼望自己为人|母。

太好奇,太想亲身体会母亲对于孩子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情。

没错,章兰婷在这尘世真正消失之前的一些话,还是说到了她心底。

她与母亲的状态不大对,她比谁都清楚,只是没人明确点出罢了。

至亲之间是怎样的,在嫁过来之后,在每日看着俞仲尧兄妹两个的相处之后,再清楚不过。

也就明白,她与母亲之间少了点儿东西。

做母亲的,对女儿百依百顺;做女儿的,对母亲没有任何要求——除了再次别理,什么要求什么指望都没有。

母亲是出于亏欠,她则是出于惧怕。惧怕分别。

到眼下,她只有母亲一个亲人了。

但是认真说起来,到底有没有对母亲当初的决然别理理解、释怀?

她想她可能没有。真的释怀的话,不会是一个对母亲毫无要求的状态。

或者也是想知道,母亲当初离开自己,到底经受了怎样的痛苦挣扎,才选择决然放弃。

那个残酷狠辣的名声在外的夫君让她知道,亲情是这尘世最难割舍的感情。

可她的切身经历却告诉她,忍一忍,便能放弃。

她想自己找到答案,并且释怀。

原谅曾苛刻自己的人,也原谅曾放弃自己的人,更原谅一度活得太黯然失色的自己。

章兰婷的话便是再恶毒,她也知道哪些该听,哪些不该听。

旁观者清,越是恨自己的人,兴许越是了解自己的欠缺在何处。

若不是章兰婷变成了这个样子,若不是到这地步都全然万却顾及大夫人,她不见得会下决心除掉这个人。

活着,就需要镜子,不是让自己变得更好看更悦目更不真实的镜子,需要的是映照自己不足、欠缺的那种镜子。

只是可惜,章兰婷再活下去,只能是陷入更加疯魔的情形,只有在真正失去谁的时候,才能反思别人曾经对她好。

这样的人,已不配为人。

没了反面的镜子,没事,记得时常反思、不忘初心就好。

☆、第88章

天气一日冷过一日,俞南烟越来越喜欢跟姜洛扬一起下厨。

厨房里暖烘烘的,还能亲手做出自己想吃的饭菜,实在是件美事。

这日傍晚,姜洛扬教南烟做灌汤包。

俞南烟问道:“这个我一直觉得特别好吃,而且总是不明白汤汁要怎样加到里面。”

“窍门就在这儿。”姜洛扬指了指手边的肉皮冻,“用高汤把肉皮熬成汁,再用细棉布滤去汤里的渣滓,放起来冻一夜——冬日做这个最方便,别的季节的话就比较麻烦。”